高考本是池烈人生的重要節點,卻成了他思想轉變的契機。
他思考著自己心跳的原因,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還夠不上那些情啊愛的,只是那一瞬間,他已經不再當池烈是弟弟。
他正式的把池烈放在了追求者的位置上,又因為追求者的行為而短暫心動。
什麼時候產生的這種變化,他已經無暇追溯了,他只感到無措和拉扯。
自己還沒想明白,池烈就又膩起人來,帶著高熱的鼻尖在他側頸蹭動,“喜歡你..."
隨后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將嘴唇貼合他的皮膚。
他還來不及分辨此為意外還是吻,再往下的位置就傳來怪異觸感,這就是現在19歲的精力嗎,即使發燒也不耽誤。
他想躲,扒著床沿往外挪動卻意外地接觸更多,思想上的轉變加之肢體上的觸碰,他意外地發覺,自己和池烈變成了一樣的狀態。
這些怎麼能告訴池烈,先不論什麼感情和道德,僅就臉面,他就不愿說。
作者有話說:
別人:吸煙刻肺
池烈:合葬,刻骨灰盒
第40章 把他攏進懷里
40
池烈依然抓著湯老師的手腕兒,等著湯老師給自己答案,卻看著湯老師的臉越來越紅,從蘋果變成西紅柿再亮起燈籠。
最后支支吾吾地告訴他,“你趴在我身上,戳到我了。”
他眼睛睜大一瞬,隨即笑了,“就這樣?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湯老師眼神躲閃,“不一樣。”
他覺得別扭地湯老師很可愛,追問道,“哪里不一樣?場地?感覺?”
湯老師抬起眼來嗔他,也不說話,脫手要走。
他不可能就這麼放人,拽著腕讓人掙脫不能。
湯老師的指尖還有灑出來的幾滴清粥,是粘稠的白,他腦子里畫面趨向限制級,都忘了自己要干什麼,緊盯著修剪整齊的指尖。
突然,他再也忍不住,往前傾身,把湯老師的指尖咬進嘴里,卷走已經涼透的幾滴白粥,還不松手,嬰兒似的嘬了一口。
一抬眼,湯老師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滿眼寫滿了震驚,“你、你怎麼能這樣。”
池烈揉捏著湯老師的指節,“怎麼這麼驚訝,你答應過我的 。”
湯詩其使力回縮自己的手, 可這在池烈的力量面前如同蜉蝣撼樹,他只有嘴巴辯解的份。
湯詩其:“我沒答應過這個,你不要騙我。”
池烈怕他把人攥疼了,一點點松勁兒,讓湯老師逃脫,攆著手指回味。
池烈:“你答應了可以牽手,我的舌頭想和湯老師牽手。”
湯詩其沒聽過這種無賴說法,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挺聽池烈有又開始了胡言亂語。
雖然池烈已經好多了,但終究還是個小感冒的狀態,感覺自己頭又開始昏沉,于是靠回床頭,懶散道:“昨天戳到湯老師的地方,也想和湯老師牽手。”
這下,湯老師全身可以露出來的地方都紅了,騰地站起來,“你流氓!躺下休息,我出去坐會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他只得自己喂自己吃完了那一碗粥,發燒把他的味覺稿搞壞了,剛才還香甜的粥,現在寡淡得難以下咽。
池烈本來想裝個兩三天,借著可憐跟湯老師貼貼抱抱,可才到午后,他就裝不下去了。
湯老師說他發燒了,不準開空調,于是他成功體驗了一次汗流浹背。
湯老師也察覺到了他是裝的,也不說別的,給他倒熱水,煮熱粥,蓋兩層被子。
直到池烈懷疑自己要從發燒轉換成中暑,才抓住了湯老師給他掖被角的手。
湯詩其的笑一如往常,“怎麼了?發燒的人都怕冷,再蓋一層要不要?”
池烈能從他的笑里看出小小的得意,只好扮著可憐求饒,“我錯了,湯老師給我開空調吧,我不燒了。”
湯詩其難得惡劣,手背貼在他臉側,“別亂講,臉這麼燙,多休息休息。”
池烈忍俊不禁,“這是熱的,一會真要中暑了,我真錯了,好老師—親老師—”
他拉著長音求人,惹得湯詩其發笑,撈過手邊的空調遙控器按開。
湯詩其抱怨,“誰叫你總和我胡說八道。”
他看著得意張揚的湯老師,心里直癢癢,坐起身來,撐開被子,把站在床邊的湯老師一起卷進了被子里。
他抱著湯老師的腰往后倒,湯老師一下子就隨著他的力,和他一起摔在了床上。
被子里都是他悶出的熱氣,身上又都是汗,活像事后溫存。
湯老師只當他在鬧,自己也笑著,“你的被子像桑拿房一樣,快點放我出去。”
下一秒,池烈緊了緊懷抱,翻身將位置倒換。他往上蹭了蹭,讓自己和湯老師面對面,胸口對胸口。
他看見湯老師的笑容僵在臉上,胸腔里的跳動瞬間劇烈起來,淺紅從后頸漸漸爬上耳后。
他覺得這個位置,湯老師推著他反抗的時候,一定會特別好看,和他夢里汗涔涔的樣子重合。
可湯老師沒有給他美夢成真的機會,只是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他,雙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上。
聲音也軟軟的,“你別這樣。”
“哪樣?”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把湯老師的脖頸燙的得更紅,問道:“昨天晚上是這樣嗎?我不記得了,湯老師幫我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