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詩其的腳并不符合普遍意義是上的好看,和手一樣,布滿粗厚的繭。
可是池烈卻說:“好看。”探著脖子作勢去親,嚇得湯老師趕緊縮回腳,看著他滿眼怪異。
湯老師接受程度不高不低,現在在外面,又有表姐那番話關著,池烈終究是沒再堅持,在腳腕兒的舊痕跡上輕吻一下作罷。
他握著湯老師的腳腕,讓他把腳踩在自己肩上,他要給湯老師換褲子。
湯詩其覺得這姿勢不對,但他沒開口,因為池烈肯定不會換動作,還會言語上羞得他臉紅心跳。
池烈的手在湯詩其腰間來回流連兩圈,才去解開拉鏈上的褲子,“湯老師,你腰真好看。”
腰這位置也私密,偏湯老師感覺不到,反而解釋道:“是褲子襯的,我媽媽是做服裝工作的,我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她做的。”
池烈也被湯老師的話牽走了心思,他的媽媽別說做衣服了,都沒有給他縫補或洗過哪怕一件衣服。
他心里某些地方被觸動,突然前傾身子半蹲在湯老師身前,上手撩開湯老師的上衣,側臉貼上湯老師軟軟的肚皮。
他的家庭湯詩其是知道些皮毛的,沒制止他的撒嬌,安慰道:“我家也是首都的,哪天我要是也回去了,讓我媽媽也給你做。”
池烈蹭著湯老師的皮膚點點頭,而后才反應過來,這話里有其他意思。
湯老師常駐地是縣城,近期也沒什麼回家的計劃,即便要回家,那也一定在至少一個月以后。
那時候他們的承諾時間早過了。
他曾不止一次的表達過,他不想要只有一個月,湯老師卻總是拒絕,現在,湯老師也在偷偷表達對以后的期許了。
他怕湯老師羞了說反話,沒點破,一點點往上解他的襯衫紐扣。
他依舊跪在地上,撩開湯老師的衣襟后,眼前乍現大片肌膚。昨晚上他太注重于對湯老師雙腿的索要,倒是忽略了這樣一個寶地,當即貼近親了一口,聲音很明顯。
湯老師的皮膚從被親吻的地方慢慢擴散開一圈粉紅,小聲請求,“你不是要幫我換衣服嗎?快點呀,兩個人比我一個人還慢。”
池烈兩只大手直接搭上湯老師的肋骨,來回描摹,“我進來怎麼可能只換衣服湯老師放我進來不就應該做好準備了嗎?”
他又起了癮,偏頭在肚臍上也親了一口,“都這麼久了,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想干什麼。”
湯老師不說話,紅著臉去拿旁邊的表演服,雖然時間還充裕,但在這里面待太久總歸可疑。
芽芽媽媽說的話,其實他一直放在心里,可一看見池烈他就心軟,身體也食髓知味,做不出果斷的拒絕。
他曾厭棄自己的矛盾和優柔寡斷,覺得誰都不會喜歡這樣別扭的性子,可是池烈喜歡。
池烈從不嫌棄他這些,反而說,想做什麼就做,不知道怎麼辦就隨著我。
一邊想著,他心里甜滋滋的,放下表演服,心血來潮,捧著池烈的臉頰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
他有點喜歡池烈的眼睛,那雙眼睛里的專注、欲望、情感,全都十分濃烈,且只投向他一人。
池烈受寵若驚,盯著表演服的眼睛也沒有那麼多怨了,真的開始幫湯詩其穿衣服,像擺弄自己的人偶娃娃
湯老師最近主動多了,也聽話多了,除了很有原則的不給親嘴巴,他幾乎能滿足所有。
拋開湯老師總是私會野男人,表姐總過來掃興這兩件事的話,這五天他還是很高興的。
平時在縣城里,湯老師回到家還要分給蔣植一部分精力,現在,湯老師工作之余的精力都是他一個人的。
不知不覺的,他都哼起了歌來。
湯老師配合著他的動作,被他感染得也開心了不少,“你喜歡給人穿衣服?”
池烈沒聽明白這邏輯,“什麼?”
湯老師解釋,“你那次還想給我穿女款,今天給我穿衣服,也很高興。”
這下池烈明白了,正面摟著湯老師給他拉后背的拉鏈,距離幾乎鼻尖相貼。
池烈:“不是,我就是喜歡擺弄你,碰你,親你。今天你還親我了,我就更高興了。”
湯詩其眨巴兩下眼睛,似乎終于咂摸明白了自己的遲鈍。
池烈以為湯老師又要紅著臉說不出話了,卻沒想到湯老師竟直直地望向他,“你平時總愛板著一張臉,我想你多高興高興。”言罷踮腳抬頭,在池烈下巴上親了一下,沒有聲音,輕輕軟軟的,是湯老師一貫的風格。
湯老師要走,他用身體阻攔,“湯老師,你在表演結束后,要跟我說的是什麼?”
你是要答應我的追求嗎?
池烈好想問出口,但他沒來由的心慌,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如意,還是憋了回去。
湯詩其:“你再等等,現在說就沒有儀式感了。”
湯老師閃身出去,留下池烈一個人心跳躁動。
池烈感覺自己的臉很熱,好像變成了湯老師那樣,天真純情了一番。
(下)
雖說池烈見過很多次湯老師,練功排練,但正式演出,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