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老師在他背上猛地錘了一下,“再亂說。還有...我沒有和他接吻,我躲過去了,你眼睛不好用!看錯了還要打我。”
池烈更冤枉了,“我怎麼打你了?”
湯老師把手腕舉到他面前,“磕到洗手池了。”
他垂眼去看,可能是磕到腕骨了,橫著紅紅的一小條,慢慢擴散出去,估計明天就會變成青紫色。
湯老師皮膚白,點綴上任何顏色都會好看,他看著,吞咽口水,猛地吻了上去,舌尖抵著腕骨繞了一圈,狠狠嘬了一口。
腕骨蒙上一層晶亮,被他折磨得更紅了,他總歸還是心疼湯老師的,所以上面少了一圈牙印。
他抬眼問湯老師,“還疼嗎?”
湯詩其向后瑟縮,本來是疼的,可現在只剩酥麻,一直麻到心口,這太羞恥,他不敢說。
而且,他能看見,池烈的視線,明晃晃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池烈吻的是腕骨,想的卻是他的嘴巴。
他只好再次解釋,“我真的沒有和他接吻,你不用總親我。”
池烈咧著嘴角笑,“別總提別的男人,我就是想親你。”說完他就將手掌移動到湯老師的后腦,壓下來吻住。
他們破了吻戒,便再也擋不住池烈的癮。
他把湯老師吻得氣喘,短暫放過還要貼著唇面說話,“湯老師,你說戀人之間才能接吻,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湯詩其羞于啟齒,“我...”
實在貼得太近了,他說一個字,動一下嘴唇,都會和池烈吻上,他想說話,往后退一步,池烈便追上來。
他心一橫,緊閉著眼睛妥協,“我說話算話的。”我說了只有戀人可以親吻,那我們親吻了,就是戀人。
池烈瞇眼享受著唇間柔軟的觸碰與貼合,他以為湯老師答應他的這一天,他會歡呼雀躍,恨不得繞著酒店跑上三圈。
可這一天來了之后,他才發現不是的。
貪婪永遠是他的本性,他內心的歡喜驅使他索要更多。
池烈:“所以表演結束后,你要和我說什麼?”
又是沉默。
但池烈的耐心已經被哄回來了,他默默享受著沉默里湯老師的心跳聲,還有越來越高的溫度。
湯詩其放輕聲音,明明房間里沒有第三人,卻像怕別人聽見似的,“我打算把柳定城的事情告訴你的,怕你怪我騙你,還準備了東西...現在用不上了,你先騙我的,你也要原諒我。”
池烈不管,轉了個方向,俯身把湯詩其壓到床頭,湯詩其猝不及防,絞緊了他的腰。
他抵著湯老師的額頭,“你準備了什麼。”
湯詩其眼神飄忽,“沒什麼...挺晚的我們休息吧。”
池烈把人壓得更緊,“聽話,你給我準備了什麼。”
湯詩其感受到池烈下腹的燥熱,有些不敢說,“今天累了,你讓我先休息,好不好?”
池烈低頭,用鼻尖描摹湯詩其的側頸線條,語氣可憐,“你再不告訴我,我就只能把照片發到你的家長群里了。”
湯詩其這才反應過來,光顧著和池烈膩歪,倒忘了這件大事,“...我、那我告訴你之后你就刪掉,好不好。”
池烈討價還價,“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刪掉,今天晚上,你聽我的。”
今晚氛圍太好,他不甘心就止于親吻,他還記得湯老師說過的話,接吻和做愛是戀人才能做,也必須要做的。
他還想要后者。
而湯老師的“準備”也讓他無限遐想。
湯詩其已經被熱度燙了大半天,哪能不知道池烈的心思,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和池烈其實不相上下,惡劣因子總在對方面前滋生。
他今天才發現,原來他好像很喜歡看池烈被自己吸引,池烈的所有得寸進尺都來自于他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望。
他不敢說不敢做的,池烈幫他逼出來。
他緊張地用后腳跟磨蹭著池烈的后腰,“你那天不是問我...,男老師可不可以穿女款表演裙,我帶過來了。”
池烈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雙手直接探進湯老師的上衣里,托著腰上移,之間勾畫湯老師的肋骨。
他盯著湯老師的眼睛,“那男老師可以只穿裙子給我看嗎?”他的重音落在“只”字。
湯老師盯著紅透的臉皮,氣聲幾不可聞,“...可以。”
*
第二天,機票定在午后,池烈昨天很有先見之明地在10:00定了鬧鐘。刺耳的鬧鈴響起,他迷迷糊糊關掉,翻身把身側的人摟進懷里,緊緊的。
多少天了,他都想在早晨醒來的時候這樣做,今天終于實現。
湯詩其也被他勒人的懷抱箍醒,迷迷糊糊第一句就是,“你把照片刪掉。”
昨天晚上他可受了那張照片不小的威脅。
被哄著擺出各種不堪回想的姿態,泄露出各種羞人的稱呼和聲音。虧得他柔韌性好,除了腰有些酸,大腿倒是沒有太過疼痛。
池烈吃夠本,終于舍得告訴湯老師真相,“我根本就沒拍,氣都要氣死了,哪有精力掏手機拍照。”
湯詩其在晨起的迷糊中反應了幾個來回,突然睜大眼睛,“你說好了不再騙人的。
”
池烈手掌下移揉捏著,“都從今早開始算吧,昨天你讓我那麼傷心,怎麼還能計較呢。”
湯詩其滿臉無語:“我沒見你哪點像傷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