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煦抱著胳膊打量他,手機隨手扔到對面的沙發上,愣是一句話不說。祁玉就像才反應過來錯了,下床摟著他的腰,仰著頭用下巴蹭他的胸口。
“哥哥……”
周時煦不為所動,也不看他。
“只有和翟秘書打好關系,我才知道煦哥有沒有養別的男人,或者女人...”祁玉慢慢松開他,恢復了第一天來時的拘謹。
眸子一閃而過的害怕,努力扯出一抹笑,“周先生不喜歡我以后不這樣了。對不起。”
周時煦還是不說話。
祁玉連忙懂事的穿鞋套上外套,背上自己的黑色帆布包,“那我,我自己回別墅里等周先生回來,周先生繼續忙工作。”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著的,再多說兩句一定會流眼淚。
門口有護士路過,祁玉扭頭看了一眼,再回來周時煦已經站在了臉前,不摟也不抱,彎了點腰配合他的視線。
“沒安全感?”
祁玉支支吾吾,“有的,我有的...”他怯怯對上周時煦的視線,撒不了謊,不爭氣哽咽:“沒有,我就是沒有,就是害怕……我會改的……”
彼此隔了三四十厘米的距離,周時煦忽然笑了,覺得有意思所以沒打算安慰祁玉。
他摸不準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明明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擁有祁玉,結果倒被他撩撥得心癢癢。這小家伙勾人不自知,用最人畜無害的表情,撩撥起人來一點不含糊。
“黏人精,喊哥哥。”
祁玉笨拙地察言觀色,連忙攀到他身上,抱緊了,“哥哥。”
周時煦揉著他腦后的頭發,笑道:“今天不用再回公司了,我帶你回家看個地方。”
祁玉什麼也不問,似乎只要被周時煦抱著就什麼都好。
還是周時煦夸張的大別墅,那地方在負一層,下來才發現足有兩層樓高。
是個豪華的藏酒室。三面墻整齊放著各式各樣的酒,周時煦藏的價格定然不菲。
祁玉滿眼放光甚至不敢走進去。
中間有個橢圓的大理石桌,鋪著白色桌布,頂上一個懸空的杯架,各種類型的酒杯倒掛著,在水晶燈的加持下仿若在發光。
“愣著做什麼?”周時煦帶他進去,“不是喜歡調酒嗎?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祁玉臉紅,“...會不會暴殄天物?”
“不會,隨便你玩。”周時煦拉開中間雙開門的冰箱,里面是祁玉調酒需要的所有工具,回來的路上臨時讓人備好抬進來的。
祁玉興奮地用手搓搓自己的臉,抱著周時煦不敢置信地看里面的東西。
雪克壺,盎司杯,吧勺,夾子,搗碎棒,導流嘴......
周時煦貼在他耳邊,壞道:“這里以后可以是你的地盤,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祁玉抑制不住想笑,現在就想看看到底有些什麼酒。
“在這里做。”周時煦壞笑貼著他的臉,“黏人精,把衣服脫了。”
祁玉面頰漲紅,抵著冰箱門打了個寒戰,“我,我還沒光著調過酒...不知道怎麼…”
言外之意他害羞。
周時煦似笑非笑,“邊做邊做。”
“啊?”
周時煦總有辦法逗得他面紅耳赤,就像他總能不經意讓周時煦心癢難耐一樣。
他不像開玩笑,祁玉半信半疑解開領口的扣子,一顆顆往下,白皙的肌膚露了大半。他小聲爭取道:“能不能關兩盞燈,太亮了會不好意思。”
這藏酒室設計得巧妙,每個雕花的槅子里面都鑲嵌著一面鏡子,視覺空間大了許多。
沒有酒柜的地方則是整面鏡子,天花板也是一整面...
設計師靈感固然不錯,但做起什麼事來一定能把人羞死。關幾盞燈,不那麼亮的話,興許還能接受...
周時煦偏偏不許,捧著他的臉迫不及待照著唇貼緊。在醫院就想了,在他喊哥哥,要求燭光晚餐的時候就已經努力克制了。
“哥哥...”
祁玉沒氣了,推開幾厘米的距離大口呼吸,“你這樣,我怎麼操作。”
“以前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周時煦幫他脫了褪一半的襯衫,抱著他廝磨,“進去了再開始。”
“周時煦……”
“周時煦,”
“周時煦!”
半推半就還是進去了。
調酒用具已然擺在小吧臺上,祁玉被他拿捏著,艱難取下一個收口威士忌杯放在桌上。
動作忽然大了一點,杯子接觸大理石碰了一聲脆響。
祁玉緩了一口氣反手抓著背后的周時煦,“……杯子差點碎了!”
周時煦嗯了一聲,從背后抱著他,閉著眼睛問:“黏人精給我的第一杯酒是什麼?”
“地心引力。”
“地心引力。”周時煦跟著念一遍,愉悅繼續動作,替他解讀:“一切有質量的物體,他們之間產生的相互吸引的作用力。不錯,聽著就很不錯。”
祁玉卻不覺得‘不錯’,扶著吧臺也穩不住,調酒完全進行不下去,軟軟地說:“先...等一等。”
“需要什麼,我幫你。”
祁玉光流汗沒力氣,趴在吧臺抬不起頭,“周時煦,你到底要不要嘗嘗我的酒...”
“好好好。”周時煦不動了,記得之前祁玉說要些什麼,也不出來,抱著他一樣一樣地拿。
白蘭地,伏特加,金酒,石榴糖漿,甘藍汁和一個冰球。
“制作方法念出來,我要聽到你的聲音。
”周時煦揉著他的小腹,用褪下來的襯衫墊著桌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