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動一下,祁玉就渾身打顫,欲哭無淚罵道:“周時煦,流氓!”
“禽獸也算一個,對你不是禽獸不夠格。”
“你欺負人…”這種時刻調酒已經不易 還要騰出力氣來念過程。
這個人心眼太壞了!
祁玉一把抓住量酒器,困難地撐起來一點,往玻璃杯里倒酒,聽話念出過程:“...白蘭地50ml。”
“石榴..石榴糖漿…5…5ml。”他正要倒,身后一個用力,全撒在吧臺上,祁玉哽咽道:“周時煦,你故意的!”
周時煦無聲在笑,捏著下巴將他的臉帶過來,纏綿親了幾口,“不準哭,好好調。”
祁玉生氣地咬他一口重新倒石榴糖漿。
“伏特加35..…ml……金酒30ml,嗯~~”祁玉牢牢捏著量酒器,忍了好一會才挨過去。
周時煦低頭看,“顏色還不錯,熱烈。”
“橘紅色怎麼熱烈?”
“不是它,是你。”
“流氓!”
祁玉腿軟站不住,于是跪在了吧臺上。他認真地將空心玻璃球捏在手中,周時煦這時也沒搗亂,抱著他溫存。
燒紅的棍子將冰球燙出一個圓滑的口子,祁玉把里面的水倒干凈灌入甘藍汁,藍色的玻璃球就做好了。
“我要拿點火器了,你先別動。”
背后的周時煦嗯了一聲嗅著他的脖頸,“要結束了嗎?”
“不,三分之二了。”
點火器將杯中混得橘紅的酒點燃了,藍色火苗貼著杯壁蕩漾。
“你別動,一點都不許動…”祁玉夾著冰球小心翼翼放在杯口。杯中燃起的藍色火苗遇上冰球瞬間漂浮著一層淡淡的煙霧。
冰一點點在融,滴入酒中下沉,生出一層白圈。等甘藍汁盡數灌入酒杯中混合,原本的橘紅變成深紅再到紫。
“好了?”周時煦問他。
祁玉把酒杯拿起來晃了晃,周時煦抱著他,一路過來放到正中間的大理石桌上坐好,評價這杯酒。
“品相不錯,不知道味道如何。”
祁玉捏著酒杯,雙腿勾著他的腰,“嘗一嘗不就知道了。”
“喂我。”
“好。”祁玉自己喝了一口,隨即放下酒杯,低頭吻他。苦中帶甜的酒沾到了周時煦的舌尖,味道比看上去的甜一些,所以忍不住嘗得久了一點。
火苗如同在口中燃燒,不那麼燙,溫度剛剛好。一杯酒以這樣的方式,一人一半喝干凈。
祁玉縮了縮腿,抑制不住哼了一聲別開了臉喘息,“你不如要了我的命。”
“為什麼?”
“醉生夢死也是死,我離死不遠了呀……”祁玉終于將氣勻好,捧著他的臉,“周時煦,你是嘗酒還是嘗我?”
“實話?”
“實話。”
“酒不如你。”
祁玉抿唇笑,“色令智昏。”
“這種時候誰還要清醒?反正我不要。”周時煦貼近他的唇,“聽話,再親一親,別停了。”
大理石桌上的布很軟但一直抵著也難受,周時煦一把扯過來疊了給他墊著。
威士忌酒杯‘啪’一聲碎了。祁玉心跟著一顫,酒精上頭,迷離著眼看周時煦。
他笑著問:“煦哥今晚準備破費多少?”
“隨你開心。”周時煦擁著他,突然道:“黏人精,送你一家酒吧要不要?”
祁玉真有點醉了,只是偏頭顱內如同山河在搖擺。
“我用酒吧換你,行不行?”祁玉抓著他的肩膀把人重新拉下來貼著自己,“我只要你啊。”
“妖精尾巴又要露出來了。”周時煦讓他睜開眼睛,讓他看著天花板,看著鏡子里的花花世界。
花花世界里,那個躺在大理石桌上的人秀色可餐,他手背貼著大理石桌,磨起一層緋色。
祁玉唇邊掛著笑,他知道周時煦喜歡什麼,就像周時煦能在關鍵時刻給予他想要的滿足。
祁玉什麼都不想了,今晚一心沉湎周時煦。
他們熱情地分享彼此。
“黏人精,你哭的時候很好看。”
祁玉這種時候總掛著淚,面頰的潮紅給淚添了顏色,天然的粉黛加持,我見猶憐。
祁玉才不管那麼多,就要和周時煦十指相扣。他不叫祁玉,他不叫周時煦,是兩個即將針鋒相對的魂靈,用最原始的方式談合。
“周時煦,可惜了,你看不到我眼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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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委婉了…
看出我很放飛自我了嗎,嘎嘎嘎
四千加更,下一次就是八千的時候,記得提醒,白白。
第6章 我有公主病。
祁玉昨晚解釋說他酒量淺,不常喝酒,通常沒幾口就要昏沉發熱找不著北。
周時煦半點不信他,將小臉通紅的人在懷里抱緊了,“調酒的不會喝酒,就和屠夫暈血一樣離譜。”
“是味道。”祁玉很累了,卻犟著一股勁兒想周時煦能信他。
他嗅著男人頸側,這動作他常做,偶爾還會忍不住伸舌頭舔一下,“煦哥,我的嗅覺很靈的,調酒只用嗅覺口感也不會糟糕到哪里去。你的味道已經被我悄悄刻進DNA了,跑不了。”
周時煦好奇:“我是什麼味?”
“周時煦味。”
周時煦笑,捏一把他的臉頰,“凈說廢話。”
“萬一就是有一種香叫‘周時煦’呢。”
萬一就有。
燦陽籠罩整棟別墅,透過書房的歐式弧形窗,能看到花園里努力刨土的少年。
軍綠色背帶短褲,假兩件坎肩,過于寬松幸而有個勒繩束縛在腰上,看著只有周時煦巴掌那麼寬,細長的胳膊抓著鏟子,時不時和花匠說兩句。
‘啪’一聲,刑灝在他眼前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