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辦要用身份證的,萬一煦哥知道把我揪回去了怎麼辦...”
“你……”關在卿不確定問:“你這麼不想回去?”
“有錢有自由,我回去干嘛?”
他一眼咬牙,硬撐著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好,地址是你以前兼職的那個酒吧,對吧?”
他看了一眼路況,從這條路過去意外順路才和司機報了一串地名。
祁玉忍不住想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和關在卿還沒那麼熟。結果對方連他以前住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工作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感覺跟沒穿衣服似的,沒有半點隱私可言。
祁玉越想越不開心,把錯全都記在了周時煦身上。
周時煦怎麼能攤上這麼小心眼的愛慕者!
十幾分鐘的飛馳,車停在一個窄窄的巷子口。祁玉跳下車,回頭笑著看了關在卿一眼,接著拔腿就跑。
司機不是一般人,是關在卿帶在身邊的打手,體型上祁玉不占上風,再加上原本就發昏,沒幾米被對方追上了。
祁玉斜他一眼,拳頭捏得咔咔響,一拳頭砸過去。司機沒料到看著雞仔似的小白臉力氣這麼大,胸口發疼,火氣上來還了一拳。
就是這一拳,祁玉算好了距離不躲,饅頭大的拳頭砸在肚皮上,人直接踹飛在地上,搓了兩三米。
關在卿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嘲諷道:“折騰半天,原來是想跑。”
話音才落,拐角多了四名警察,一臉錯愕望著三人。
“干什麼呢在!”
祁玉使勁兒咳嗽,爬也爬不起來,稍微年長的警察過來扶他,祁玉揪住救命稻草一般抱著警察叔叔的手臂。
害怕指著關在卿,臉色煞白,語無倫次道:“救命,他們要打死我了。
我好不容易從車里跳下來,他要把我扔山里,救救我……”
關在卿:“???”
祁玉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和剛才在車上無所謂的態度截然相反。關在卿甚至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裝出來的。
四名警察皺著眉頭聽完,看祁玉吐血了連忙撥打120并控制了關在卿等人。
“你家人呢?”
“只有哥哥,他在上班。”
“你和這兩人認識嗎?”
祁玉望了一眼關在卿,搖搖頭:“不認識。”
關在卿恢復了鎮定:“祁玉,你什麼意思!”
直接把他往警察面前帶,關在卿身份敏感,這種時候什麼都做不了。
恨不能甩他一巴掌,祁玉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這麼容易著了他的道!
“他哄我喝了一瓶水,就在車上,我喝了幾口頭特別暈...”
祁玉眼巴巴望著幾名警察,生怕他們不信自己,就差點把這一生所有傷心的事情想了個遍,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落。
祁玉長得顯小,沒問年齡還當是高中生,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應該嚴肅處理。
另外兩名警察去車里查看,關在卿握緊了拳頭,又松開,“我想這是一個誤會,我分明和他認識。”
他真想撇下祁玉直接走,奈何警察在場,如若真走了,后果難預料。
關在卿配合著到了警局,拒不承認今天的事情,一臉冷漠地給自己律師打電話。
周時煦接到消息從公司趕來的時候,關在卿等人已經走了。剩下一個愿意和解的少年就坐在醫院的角落玩游戲機。
眼眶尚有余紅,長長的睫毛幾縷粘在一起,吸溜著鼻子。
兩名警察買了水上來正好碰到周時煦,之前工作的時候見過幾次面,簡單打個招呼,周時煦直奔少年面前。
“怎麼了?”電話里沒說清,就跟他說人在醫院,來領。
祁玉禮貌地將游戲機還給那位據說是副局長的叔叔,包著紗布的手拉著周時煦地晃了晃,一句話也不肯說。
警察就在跟前,祁玉有分寸,放肆也不該妨礙公務。一起回警局簽了字和周時煦出來才要他抱著。
“煦哥,關在卿今天欺負我了。”
從剛才的狀況來看,這件事八成是真的。在醫院周時煦忍著了,現在著急地檢查了一遍,摸了摸臉問:“除了手,還傷到你哪里?”
祁玉撩開毛線衫,肚子上一大塊觸目驚心的青紫,涂了藥,紅腫得厲害。
“他那個穿皮夾克的司機打我,好疼。”
周時煦把他的衣服放下來,一言不發,親了親祁玉的額頭,“告訴我,還有哪里?”
“給我喝的礦泉水里下了藥,我現在還有點暈,也有點想吐。”
前邊藥效發作的時候祁玉硬撐著,現在有周時煦在身邊才敢放松警惕脫了力靠在他的身上。
“我沒報警,是在路上遇到的警察。”
祁玉太熟悉酒吧那一帶了,是個亂區,定時有警察巡邏,但關在卿不知道啊。
“也沒有妨礙公務,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煦哥你不會怪我吧。”
“不怪你,玉玉,你嚇死我了。”周時煦想抱得緊一點,又怕弄疼他,心跳得很快,趕去醫院路上起就很快。
110給他打電話說弟弟在醫院,被一個叫關在卿的人打了,這消息對他來說前所未有的驚悚。
“我沒事,得了一千萬,好多錢啊!”
這錢關在卿不可能要回去,他不會和周時煦撕破臉皮,也賭祁玉不敢把這事告訴周時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