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的米色SLEEPING風衣,內搭素雅的棉麻白襯衫,一條簡約的鎖骨鏈躺在鎖骨上,襯托得皮膚雪白。墨色長發披散下來,僅用一根同樣米色的素簪子固定。
祁玉覺著這身造型非常對斯布林的審美,掏出手機準備偷偷拍幾張。怎料周時煦突然從背后冒出來,一巴掌輕輕拍在他屁股上。
“做什麼呢?”
“沒有!”
祁玉慌亂間直接按熄屏,周時煦開始就一直注意著,直接奪手機過來,打開直接是相機頁面,左下角還有幾張因為慌亂而拍花的人影。
配上小崽子心虛的表情,他什麼都明白了。
周時煦把手機還給他,故意陰陽怪氣道:“拍照有什麼,光明正大拍,讓你的則風叔叔給你擺個好看點的pose。”
祁玉拿著手機不動,心道這男人估計醋瘋了,“煦哥……”
周則風夾了一枚書簽后合上小說,不同于他二人的胡鬧,關切問:“時煦說你碰到點意外,吃了不少苦?”
有人轉移話題,祁玉連忙接上,狗腿子似的抱著周時煦的腰依賴靠著。
“沒吃什麼苦,一點點苦。則風叔叔怎麼來了?”
周時煦‘亨哼’了一聲,周則風對應著嗯了一聲,“時煦讓我過來看看你,怕你悶,順便陪你下下棋。”
“是有點悶。”說完祁玉瞄一眼周時煦,連忙補充道:“但煦哥陪著我的時候就一點也不悶了。”
周時煦懶得和他貧,把人從身上撕下來,交代傭人怎麼伺候人后拎件外套去公司了。
祁玉抹完肚皮上的藥下床吃東西,好不容易讓他拍到了周則風的側臉給斯布林發過去。
那邊立刻有了反應,回了個電話,祁玉磨蹭到窗邊接了,說明了情況,“爸,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待在郢城。
”
“我也覺得。反正你回來也是游手好閑。”斯布林反復看過那張照片,有點遺憾的味道。
“好兒子,拍你母親的正臉,能拍個視頻最好不過。那邊降溫了吧,你提醒他多穿點,別那麼要風度,我看著側臉都瘦了。他愛吃魚,多迎合著點他的口味,別太咸了就行,他不挑口。”
“您真是偏心。”
祁玉掛了電話打了個哈欠,第一次知道亨喬家族的當家竟然也能這麼話癆,平時不茍言笑的不知道是誰。
周則風一直以來只把祁玉當孩子看,周時煦不在他就關心起祁玉自己的想法來,將上回問他的話原封不動又問了一遍。
“他真的沒有強迫你嗎?”
祁玉仍是搖頭,“則風叔叔,為什麼你會覺得是煦哥強迫我?你不喜歡他嗎?”
“沒有。你還小,哪懂這些。時煦對我來說是好人,對你就不一定。”周則風說的言簡意賅問:“如果哪天他身邊有了別人,冷落你甚至不要你了,你會怎麼做?”
“我就走啊。則風叔叔,束縛住我的從來都不是煦哥,是我自己。”他望著周則風漂亮的眼睛,笑道:“我喜歡他,至少現在喜歡得無可救藥,以后就說不定了。”
周則風聞言只想笑,“小孩子心性。”
周則風沒在別墅久留,吃過午飯回去了。祁玉則一心想著周時煦,奈何管家傭人古板得很,周時煦說不準他亂跑當真把人當犯人一般看得嚴嚴實實。
但祁玉是泥鰍,怎麼能真被他們看住了。
他若無其事去周時煦的書房畫畫,等大家都松懈了,從三樓書的窗子跳到二樓的空調外機上,接著猴子似的抓著樹丫子下來。
拍拍手,大搖大擺翻后花園的圍墻出去了。
周時煦看著顯示屏上的監控畫面氣得青筋直跳,而這已經是十幾分鐘前的事情了。
那只‘猴子’摸到了公司樓下。
白色的絨毛拖鞋剛下出租踩在地上,那句‘等等,我找人下來付錢’還沒出口,整個人直接懸空,被架著塞進一輛寶馬760。
關在卿一身淡藍色的西裝,側臉過來微笑看著他。相比起昨天,看上去心情更好了。
“真巧,在這碰上了。”
祁玉沒理他,指頭掰著車門把手想下車。
咔嗒一聲,車窗和門都鎖死了。接著徑直上了立交橋,拐個大彎駛出去。
祁玉望著飛馳的行道樹影,嘆了口氣,視線落到關在卿臉上。
“怎麼,上回的虧沒吃夠,想再來點?”
關在卿也嘆了口氣,“祁玉,再強調一遍,我不是周時煦,不會心疼人。”
“你真煩人。”祁玉往旁邊坐,離他越遠越好。
“我也看你不順眼。”
車停在了廢舊工廠,偌大的鐵皮棚子堆了幾處油桶。
這種地方祁玉熟悉,在D國,小混混齊聚的基地,通常是一群自以為是的人封個老大,但其實是見到警察就想跑的小老鼠。
“今天請你來沒別的事,就是教訓教訓你,長長記性。”
“那真不巧,我最不愛長的就是記性。”祁玉就跟回了自己家,大刺拉拉開車門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關在卿才是今天該被教訓的小白臉。
“速戰速決,是要打架還是怎麼樣?”祁玉一臉純真站在膀大腰圓的一伙人之間,看了眼手上的電子表,“不好意思啊,來的時候報了警,郢城警察出警快,你們大概有十分鐘能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