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煦則睜開眼睛,一眼望祁玉長而翹的睫毛。
就是這張臉,多漂亮啊。兩年前第一次見到就喜歡得不行。
他記得那天上午的太陽不算辣,有點小風,綠意包圍了整個馬場,風景如畫,包括里面的人。
周時煦遠遠坐在三樓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圓桌對面是認真看合同的斯布林。
天生的金色長發和碧眼,不是純粹的西方長相,聽說他生母是個華裔混血。亨喬家族出來的長相雖不算差,可就斯布林生成了東西方通吃得貌美。
“我覺得沒問題,這批材料海運比較劃算。”斯布林將方案一推到他面前。
等了大半天見周時煦沒什麼反應,斯布林這才順著視線看去,臉色變了變。
馬場上有位慢悠悠騎馬游玩的少年。汗濕細碎的黑發隨風揚起,臉蛋白皙,雙眸水靈靈的,笑也好,皺眉也罷,隔著老遠距離也知道生得漂亮極了。
“周,我勸你收回這個眼神,他今年才十六歲。”
“看出來了,很小。”周時煦收回視線,笑道:“別想歪了,我對沒成年的孩子不感興趣。實在喜歡也等成年了再說。對了,你知道這孩子是誰家的嗎?”
這是斯布林的私人馬場,能來這玩必定認識。
斯布林沉默,隨即咬牙道:“他是我兒子。”
這回輪到周時煦沉默。
“贊恩?”
“他十六歲。”斯布林再次提醒。
“今天合同就談到這,咱們談點別的,怎麼樣?”
斯布林扶額,“他十六歲。”
“你說這麼多遍做什麼,我又不聾。”周時煦又望了幾眼馬場上的少年,一身專業馬術服,身邊跟了個教練,得了夸獎,笑瞇了眼。
“贊恩最近對馬術感興趣,過幾天扔了。”
周時煦點頭,“這個年齡的孩子沒有定性,情有可原。”他喝一口咖啡,笑道:“周氏這幾年各方面還算穩定,我打算今后主要顧D國這邊的生意。”
“你的意思是要來D國?那周氏誰管?”
周時煦一臉明知故問:“我哥啊,他游手好閑三四年,身擔重任的時候到了。”
“你再考慮一下吧,哥哥對這些不感興趣。”斯布林左右為難,閉閉眼道:“我的意思是,別讓他太累。”
周時煦則好奇地問:“為什麼亨喬先生這麼偏愛我哥呢?”
斯布林才想說那是他親親老婆,想起周則風不許說,生生咽了回去,“他人笨,不爭不搶管不好公司的。你不如直接把周氏賣了,都比他打理強。”
“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行!”
斯布林心里叫苦不迭,他老婆怎麼可能連家公司都打理不好,分明能力太強,他生怕老婆混得風生水起不要他了……
他爭取道:“哥哥不適合這些……”
“贊恩再兩年成年了送來跟我培養培養感情?”
“不行!”斯布林幾乎脫口而出。
周時煦點點頭,起身之際斯布林再次閉閉眼,“十八歲半送去,感情不必培養了,贊恩喜歡女人。另外,他要回來你不能攔著。你接受就這樣,不接受還可以再談談。”
“先這樣。”
…
三十歲生日宴再見到這個小崽子他簡直不敢認,坐在禮盒里一臉懵懂無知,五官長開,生得更漂亮了。
唯一奇怪的是性格好像變了不少,道理說贊恩不該是這種討好型的。好幾回他都懷疑是不是一個長得和贊恩很像的人被送過來了,為此查了不少次。
第一天就要了他確實有點操之過急,后來幾次都是小崽子自己勾引在前,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根本控制不住。
祁玉有意瞞著他,他也有意讓小崽子主動說實話,一步步小心翼翼且不經意的過渡過來,還是讓他懷疑上了。
周時煦覺得是他火候不夠,或者就像他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沒定性,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喜歡和愛也許會上頭卻分不清。
他其實不想要這種不明不白。
這或許就是小崽子今天不高興的原因。斯布林今天打電話來,差點笑岔了氣,“我兒子說要回來了,周,按照約定,你得放他回來。”
“放,怎麼不放。”
斯布林忍不住問:“周,你沒怎麼他吧?”
“沒,不信你自己問他。”
斯布林并不打算問,怕妻離子散。周時煦掛了電話去找人就見到祁玉跌下去的一幕。
他周時煦很少這麼忍耐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放過關在卿,于是被逮著現在還關著。法治社會,他不搞非法囚禁這一套。
美其名曰請回家里做客。
祁玉身子徹底軟了,溫熱的水一陣一陣貼著膚蕩漾,他一點一點地接納,淺淺吸了一口氣望著周時煦。
“周時煦,你怎麼不把我丟出去……”祁玉一動不愿動,貼著他緩過剛才那口勁兒。
“怎麼舍得丟。”周時煦慢慢地動,水花小幅度拍打在腿上,“寶貝還來不及。”
“…什麼意思?”
祁玉臉上的已經不知是汗還是水,周時煦溫柔歸溫柔,這種事正在進行時,力道是人為難控制的。
每一次即將來臨祁玉都難買得說不出話,連串的哼聲破口而出,哭不哭已經由不得他了。
“但我尊重你的選擇。”周時煦停下讓他自己動,撫摸著腰一路向下滑,“玉玉,要記住和想念我給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