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祁玉細皮嫩肉傷一點兒都讓人不忍心,于是重新上藥貼創可貼。
祁玉忽然睜開眼睛,幽怨地望著他,一腳過去被對方用手心接住了。
“周時煦,我不想看到你!”
祁玉總覺得奇怪,明明周時煦什麼都知道,他還是什麼都不打算說,這讓他很煩躁。
就跟按砧板上待宰割的羔羊,隨時等待審判。
“好好好,我馬上出去,你趕緊睡了。”周時煦把人裹進被窩里,掖了掖被角準備出去。
祁玉一屁股坐起來,拉著他的手,“你要去哪?”
“睡客房,你要是還不開心,我就睡沙發。”
油嘴滑舌,祁玉懶得理他,撈了被子重新躺下。蜷成了一團一動不動。幾秒時間,燈和門都關上,才說要睡客房的男人在他身側躺下。
蜷成一坨的少年被子被剝開,圈著腰拖進懷里,周時煦輕聲道:“玉玉,晚安。”
祁玉哼了一聲,倒是沒把他推開,睡熟了習慣性往他懷里湊。
答應好要把人送回去,周時煦心有不甘又要強裝大度。在這之前,他盡量不提這件事,祁玉能待多久算多久。
大清早他強行把祁玉撈起來,親醒了才放手,“黏人精,今天天氣不錯,騎馬去不去?”
祁玉困得睜不開眼,脫口而出道:“我不會。”
“不會我教你。”周時煦咬著他的耳垂慢慢磨。
再困的人也受不住這樣的磨蹭,癢得他直縮脖子,最后和這個磨人的老男人去了。
換好衣服出來,祁玉站在馬棚前不動,他有自己的馬,叫‘白菜’。沒別的意思,因為馬兒長得白,跑起來沒別的寶馬利索,菜得很。
周時煦騎了一匹黑駿馬,品相不錯。
他在祁玉面前停下,彎腰直接摟著他的腰抱到面前。
“玉玉帶我。”
祁玉頓時無語,周時煦顯然知道他會。于是二話不說牽著韁繩飛馳出去。周時煦抱著他的腰身,耳邊的等呼嘯而過,就是這種感覺,是祁玉也好,是贊恩也吧,兩者的性格雜糅起來就是他愛的模樣。
周時煦的手摸進他的衣服里,飛馳的速度慢下來,祁玉騰出一只手按住他,“你別亂動…”
“玉玉,猜一猜我在想什麼?”
祁玉搖頭不肯說,知道周時煦滿腦子想得無非是床上那點事。他越來越得寸進尺,一路下滑,握住了。
“周時煦……”祁玉松了韁繩,身子往后靠,反手抓著他的衣領,“……不要這樣。”
“看不到,別怕。”周時煦不打算松手,輕輕柔柔玩得不亦樂乎。
小馬甲擋住了那一片鼓起,祁玉羞得不行,抓著他的手想抽出來,“煦哥……”
“嗯。”
馬慢慢地往前走,掌握方向的祁玉無暇顧及別的,哼哼唧唧后重重喘了一聲。釋放了。
“舒服了?”
“閉嘴。”祁玉跳下來整理褲腰,滿臉通紅瞪他一眼氣呼呼往衛生間走。發現臭流氓沒跟上來,折回去拽他,“你不打算洗手嗎?”
“我不嫌棄玉玉。”
“惡心!”祁玉不依不饒拽他把手洗了,自己順道擦干凈臉,“你還知道我什麼?”
“不知道了。”周時煦捏著他下巴,“找機會在馬上做,真刀實槍的。”
祁玉臉紅,以為他會生氣出去,不料小崽子主動攀到他身上掛著,“哥哥,我真不明白了。”
“什麼不明白?”
“你真是個亂七八糟的人。”
周時煦頓時覺得想笑,抱著他親。心想要不耍一次賴,不理斯布林,直接把人捆在身邊,不讓走了。
回去又睡了一夜,祁玉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直到斯布林主動打電話來催。他望著未接陷入沉思,找借口避開周時煦回了過去。
“不是要回來了嗎?”斯布林的聲音聽著輕松,似乎心情還不錯,“你母親過幾天也要來了。”
“爸爸,我……”
“不想回來?”
“沒有,要回來。”
斯布林嗯了一聲,“他們去接你了,估計要到了。”
接他的人確實已經到周時煦別墅的附近。掛了電話的祁玉悄悄趴在窗邊看。果真有幾輛黑車在別墅周圍轉悠。
他若不出去那些人必定會直接進來找他,這是斯布林會干出來的事情。
而祁玉并不想被周時煦知道這些,他穿好衣服去敲書房的門。周時煦正在和石青說話,見人來了招招手讓他來自己身邊。
祁玉走到一米處站定,“周時煦,我要出門。”
“出門嗎?想去哪里?”周時煦放下手邊的事看著他,溫聲細語道:“讓石青送你或者我陪你嗎?”
“不要,我要自己一個人。”
“好。”周時煦上下打量一圈,吩咐傭人給他換一件厚一點的外套。
“天冷,多穿點。”
祁玉真想將衣服扯下來糊在他的臉上,換做以前周時煦肯定不準他一個人出門。
今天這麼好說話,反常得離譜!
難道是為了補償他?
“走了。”祁玉轉身下樓,頭也沒回徒步走到大鐵門之外,轉悠的車輛終于停下。
關門之際,祁玉才最后看一眼身后的別墅,周時煦沒出來。
他果然是被拋棄了!車門重重關上,祁玉閉著眼吩咐開車。
在窗邊站了許久的人點了支煙,他最近抽煙頻繁,點了也不動,等那排車都消失。
邊上的石青忍不住問,“老大,真放祁少爺走啊?”
“能怎麼辦。”周時煦望著空蕩的大道出神,半晌道:“不過也不算壞事,讓我看看這段時間的努力有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