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著皮膚的水溫熱適中,就像真被人擁抱著。他不由回想起周時煦親他的感覺,含著耳垂喊玉玉。
想他揉開了慢慢進來,久久不動等祁玉點頭。想他帶給自己的快樂,想著想著祁玉情不自禁自己安慰自己。
觸到脆弱的瞬間,大腦像被電擊一般麻了一下。接著又都是周時煦,自己每動一下都是這個人的模樣和溫柔的嗓音,就要在耳邊炸開了。
水波蕩漾的速度越來越快,祁玉仰著下巴,頭抵著了臺面。他一個沒忍住悶哼出聲。
待到浴缸水面的波瀾平息,祁玉終于緩和過來。
他望著自己的右手,羞恥心泛濫,氣得一巴掌拍在水面,濺了一臉水花。
“周時煦,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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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該死,我算是被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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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沒出息。
近一個星期祁玉都早出晚歸,為此斯布林操碎了心,派人偷偷跟去一探究竟。
探子跟了三天終于摸出個所以然,“會長,少爺這幾天在畫館潑顏料,應該是在為畫展做準備。”
“不是說沒興趣了嗎?”斯布林眼皮子都沒抬,看著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母,時不時批注一下。
“興許……又感興趣了,我每次去都看他畫得很專注。”
‘畫得很專注’的祁玉此時坐在露天的畫臺,昂貴的米色休閑服被五彩斑斕的顏料染地亂七八糟。
兩米高的畫布微微傾斜,上面是他曾經畫過十幾次的人,只不過這幅是唯一一個閉著眼睛的。
一個星期每筆都落得仔細,終于完工了。少年扔了畫筆站起來,望著畫上的人出神,接著邁近一小步,和畫一樣閉上眼,踮起腳親吻了這幅畫。
他好像有點想周時煦。
真沒出息。
下午三點半從畫館出來,余穩的車來得不早不晚,接他去練拳。
祁玉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余穩瞄了好幾眼,都說畫畫能靜心,怎麼每次出來都跟被人欺負了一樣……
“公主,今天不去拳場。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黑人克萊爾,就是當初你在十昌集團的時候,最后一場月考和你對打輸了的那個,這麼多年人家就想爭回這口氣,約你呢。”
祁玉悶不吭聲回憶在十昌集團的最后一場月考。當時他用腦袋把人撞暈了,頭疼的毛病跟了好幾年,怎麼能把罪魁禍首忘了。
“他在哪混?”
“聽說弗拉德開的訓練營。”
當年的事余穩在網上看到一些只言片語,不過那些都是關于祁玉的,祁玉變成贊恩后什麼都查不到了。
即便他身為一名正兒八經的黑客也查不到!
“弗拉德?”祁玉慢悠悠念出這個名字。
名字挺熟悉,沒有斯布林后來的幫助,他恐怕要被這個人堵在巷子里活生生揍死了。
那黑人孩子最后竟然跟了弗拉德?
地點在普通的拳擊賽館,一層賽地二層看臺。
祁玉坐電梯上來里面只有一位健壯的黑人,是克萊爾。利落的白色短發,五官和十一二歲時只是長開了,生得有點像一只面無表情的河馬……
“克萊爾,好久不見。”祁玉邊打招呼邊過來。
克萊爾正慢條斯理給自己手上纏繃帶,抽空看他一眼,唇邊不自覺露出了笑。
他和祁玉可謂是老朋友了。
“看樣子混得還不錯。”祁玉輕松翻過圍欄跳進場,靠著柱子看他,“怎麼忽然想起找我打了?”
“你這話不對,我從前的每一天都想和你再比一場。
”
克萊爾七年前最后一場比賽后沒有接受祁玉的幫助,十昌集團破產后就不知去向。
隱約聽說出了國,現在想來,弗拉德也出了,原是他一起把人帶走了。
“打一場,玩一玩也行。”祁玉活動活動肩膀,關節處掰得咔咔響。
就這點功夫,空曠的二樓看臺響起連串的腳步聲。祁玉下意識抬頭看,隔著二十幾米的距離和弗拉德對視上。
老了,胖了。嘴臉還是不討喜。
此時的場景和當年少年組黑拳決賽如出一轍,同樣的對手和看客。只不過當年開的盤,輸不起的弗拉德再也贏不回來了。
“你在給這個人賣命?”祁玉松了松拳頭再捏緊,笑道:“替這種人賣命,日子不好受吧?”
克萊爾面色不易察覺地變了變,祁玉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了這點變化,接著問:“這場還輸的話,回去是不是不好交代?”
“玉,別大意了,這把我賭的是命,不會輸。”克萊爾自信地揚起下巴,好心提醒道:“我不會客氣的。”
余穩站得最近,莫名為祁玉捏把汗,不是他對祁玉沒信心,是兩人的體型差距過大。
黑人穿著簡單的坎肩,捏緊拳頭后手臂上的肌肉梆硬。祁玉的小身板看著都接不住對方一拳...
沒有裁判,克萊爾廢話不多先出手,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在國外訓了幾年卓有成效。
祁玉仍舊老樣子先守不攻,一連退了好幾步,在對方迎著他面門揮上一拳時,祁玉突然換了個方向躲開了。
克萊爾不甘心,乘勝追擊抬腳側踢,祁玉反應極快,靈活往后退半步,接著抬膝撞開他的腿,伸直了一腳用力揣在他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