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正廷說:“謝什麼,我就是覺得唐煜挺差勁的,秦總跟他結婚,八成是被他給騙了。”
秦沅倒是一點都不怕秦時律被騙,以前那些有膽子騙他的人現在墳頭草都一人多高了。
如果能見到秦時律吃虧,她還挺想看看的。
等胡正廷說的差不多了,唐洛才開口打斷他:“您別聽正廷瞎說,小煜他也沒那麼差勁,就是從小被我爸媽慣壞了,有點不懂事。”
秦沅活這麼大,見過的人比他們吃過的米都多,唐洛看似清清冷冷的,結果一開口就一股子茶味,難怪不喝她給的茶,自產自銷就夠了。
“其實你們不用跟我說這些,”秦沅說,“我向來不管他的事,他的結婚對象是誰對我而言也沒那麼重要。”
唐洛覺得話說到這就夠了,沒讓胡正廷繼續往下說,免得惹人煩。
他跟秦沅又聊了會畫的事就準備告辭了。
臨走前,他把放涼的茶端起來一飲而盡:“謝謝您的茶。”
秦沅看著放下的茶碗......白瞎她的茶了。
茶涼了再喝還有什麼趣味?
他們兩個走后,秦沅獨自喝了會茶,隨后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十分沒有禮貌:“有事?”
秦沅跌起腿,理了理旗袍:“聽說你結婚了?”
秦時律沒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嗯,改天帶他去見你。”
秦沅挺好奇的,秦時律光棍三十年,突然間就想開了結婚了,現在她又聽說對方的人品不怎麼樣。
秦時律會找個人品不怎麼樣的人結婚嗎?
不好說,這家伙什麼事干不出來?
“聽說你的結婚對象人品有點問題。”秦沅故意套話,“不怕我看不上?”
這話也就秦沅敢說,也只有秦沅說了秦時律才不會生氣,秦時律說:“人品不好說,沒良心倒是真的。
”
一想到這麼多天連通電話都沒有,秦時律就煩的慌,雖然張嬸說唐煜幾乎每天都在家,但他還是會懷疑他出去的時候都見了誰。
秦沅難得從他語氣里聽出怨氣,驚奇道:“喲,居然有人能給你氣受,多新鮮。”
新鮮的事還多著呢,他還不給他留飯呢。
秦時律嘆氣:“他就是個祖宗。”
秦沅想象不到什麼樣的人能被他叫上一聲祖宗,想到胡正廷剛才說的那些話,難不成她的侄婿是個比秦時律還難管教的混不吝?
秦沅想想都覺得頭疼。
這樣的人帶回老宅,還不得翻了天了?
秦沅把剛才唐煜的表哥來她這一頓惡意輸出的事跟秦時律說了一遍:“真假我沒信,人得見到后我自己確認,不過他這個表哥我不太喜歡。”
秦時律對別人的事沒興趣。
聽他不說話,秦沅就知道他懶得理,她問:“你那個結婚對象叫什麼名字?”
秦時律說:“唐煜,光輝燦爛那個煜。”
-
光輝燦爛的唐煜已經三天沒出過門了,要不是一大早余樂洋打電話給他,他都忘了今天要去譚鳳樓的事了。
一個禮拜過去,余樂洋的眼眶的淤青顏色淺了些,但也擴散了不少,像一只只進化了一半的大熊貓。
“咱們先說好了,一會到了只看不買,那可是個燒錢的地兒,扎進去就出不來了。”余樂洋怕死他大手一揮說買就買的毛病。
譚鳳樓跟古市可不一樣,古市看的是眼力和運氣,但在這看的是誰手里的物件更值錢,好東西今天他們肯定能看到,怕就怕唐煜抽風看見啥買啥。
唐煜還是那句老話:“我沒錢。”
余樂洋不信:“你老公不給你錢啊?”
“......給了。”
秦時律給他的那張卡唐煜隨身帶著,因為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所以他只用來網購,可要用來買他想買的東西,估計買不起。
余樂洋說:“反正到時候你別見什麼買什麼就行,你也給你老公省點,養活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可不容易。”
唐煜剛要反駁說自己不敗家,就聽余樂洋說:“等到再過幾年他因為養你累的謝頂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唐煜:“......”
他想象了一下秦時律腦袋頂上禿了一塊的樣子,臉色都變了。
不行,不要!
秦時律不能謝頂!
他的快樂會因此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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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揣著無限額銀行卡的唐唐:我沒有錢,我好窮。
秦時律:誰謝頂?
第19章
三層的獨棟小樓矗立在古市旁邊,角瓦樓閣,古色古香,門頭上掛著一塊匾,上面鎏金字體寫著“譚鳳樓”三個字。
周老還沒來,唐煜站在門口用手機查“吃什麼對頭發好”“吃什麼頭發會不掉”“如何養生不謝頂”。
余樂洋閑不住,他一會指指這個,一會碰碰那個,問唐煜:“你看這是不是真的?”
唐煜手機查的認真,每次余樂洋叫他,他就回頭看上一眼。
“唐煜?”
唐煜聽見有人叫他,回頭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他身后,正用一種驚奇的目光打量著他,像是在看什麼神奇寶貝。
徐海潮驚訝道:“真是你啊?”
徐海潮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在他印象里,唐煜身上不穿超過四個靚麗的顏色是不會出門的,今天天氣有點冷,唐煜里面一件白色立領毛衫,外面套著一件駝色羊角扣外套,干凈的像個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