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家也在,二叔有兩個兒子,兩任妻子生的,大的比秦時律小兩歲,人現在在國外,小的剛上高中,平時住校,今天是周末,還沒來得及回去。
秦時安一向比較怕秦時律,他正窩在沙發里打游戲,看見秦時律,他連忙跳起來讓出位置:“大哥,你坐。”
二嬸瞪了秦時安一眼,嫌他沒出息,每次見到秦時律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秦時安卻不以為然。
你們不怕,你們膽子也不見得多大,我只是怕的比你們坦誠。
秦時律在秦時安讓出來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今天倒是難得能在這看到秦時俊兩口子,秦時俊笑呵呵的打了聲招呼:“大哥,聽說你結婚了,怎麼也不把人帶回來給爺爺看看?”
秦時律看了林宜一眼。
林宜說:“別看我,我把你叫回來不是為了這事,是你爸,聽見我給你打電話就把所有人都叫回來了。”
秦時律越過秦總,直接看向老爺子:“這是要干嘛?審我?”
秦方忡表情嚴肅:“聽說你結婚了?”
秦時律:“聽誰說的?”
秦方忡:“聽誰說的重要嗎?”
秦時律聳聳肩:“不重要,所以您想問什麼?”
秦時律名不副實,自律克己,從小到大沒干過什麼自律克己的事,性格也不討喜,像個冷面羅剎,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老爺子也知道,他養成這樣的性格怪不得他,有那麼一對兒父母,沒養出個社-會殺手就已經很不錯了。
秦方忡皺眉:“之前你媽給你介紹那麼多個對象你都沒看上,怎麼偏偏就看上了這麼一個?我也不強求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但你找的這個是不是也太不像話了?”
秦時律語氣淡淡:“您又沒見過他,怎麼就知道他不像話?”
秦時俊笑了一聲:“大哥,這也用不著見了吧,我們這個圈子里有幾個不知道唐煜的,家世沒多顯赫,玩的卻比誰都開,我可是聽說他跟蕭家二少眉來眼去挺長時間了,突然跟你結婚了,你別是當了冤大頭自己還不知道呢。”
秦時律睨了他一眼:“有你玩得開?”
“......”秦時俊笑意一僵。
秦時律從來不怕浪費口舌嫌棄他,秦時俊也是想扳回一城才把他結婚的事跟老爺子說了,想讓他在老爺子這打打折,讓老爺子知道,秦時律也不是他想的那麼靠譜。
坐在旁邊的關甜甜嗤笑:“自己一身黑還好意思說別人。”
這倆人從十來歲因為孩子被綁在一起,一直到現在,互相都看不順眼,聽到關甜甜的話,秦時俊立馬把矛頭指向她:“你有臉說我?”
關甜甜:“我怎麼了?我最起碼沒玩未成年!”
夫妻倆突然就這麼吵了起來,老爺子喝了一聲,關甜甜站起來就走,“你們家的事自己折騰去,跟我有什麼關系。”
在桌子上玩拼圖的秦彤彤眼看著她離開,連聲招呼都沒跟他打,他小聲的說了句:“媽媽再見。”
站在旁邊的保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媽媽明天會再來看彤彤的。”
彤彤不信,因為他知道媽媽不是來看他的,雖然給他買了拼圖,可他一點都不喜歡拼圖。
關甜甜一走,秦時俊也安靜了下來。
秦時律食指在沙發扶手上彈了兩下,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秦沅這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的響:“我回來的不晚吧?”
秦沅跟秦時律一樣,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小輩結婚的結婚,有孩子的有孩子,她卻連個對象都不找,老爺子看見她就頭疼。
秦時律說:“不晚,剛好,正好能看到高-潮部分。”
在場所有人,除了秦沅沒有一個人想知道他的“高-潮部分”是什麼。
秦沅就近坐在秦時律坐著的沙發扶手上,保證自己不會因為聽到太震驚的事而摔倒后,拍了拍秦時律的肩膀:“說吧,我準備好了。”
秦時律姿態放松的靠著沙發,語氣如同在會議室發表總結言論:“正如你們所知,我結婚了,結婚對象是位男性,年紀不大,性格也還不穩定,不過證已經領了,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們要是能接受,我就把人帶回來給你們見見,要是不能接受,我也可以不把他帶來。當然了,帶他來的前提是他也愿意見你們的話。”
秦沅偷偷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要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想幫忙都幫不上,路都被你堵死了!
秦沅擰這一下不痛不癢,也沒有改變秦時律的決定。
他就是要把路堵死,他并不是在跟他們商量,而是通知。
被強行通知的秦方忡臉都青了:“胡鬧!”
老爺子只說了這麼一句,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接受,也不可能讓他把人帶回來。
老爺子不接受,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即便領了證,那個人也不被秦家承認。
秦時律無所謂,反正他跟唐煜的感情也不怎麼穩定,他也沒想現在就把人帶來,免得再生出什麼事惹他不高興。
“還有件事。”秦時律看向他的父親秦鐘:“南海灣的別墅我準備送給我愛人當結婚禮物,麻煩你在明天之內把別墅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