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鐘一愣,不明白戰火怎麼就莫名引到了他的身上,他明明什麼話都沒說。
秦鐘:“你說什麼?”
秦時律看他的眼神比看其他人還要冷漠:“聽不清,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秦鐘當然聽清了,他皺起眉頭:“南海灣的房子不行,你換個別的地方的送。”
秦時律在這個家里說出的話就沒有一句是同人商量:“明天我會找人去清理屋子,到時候要是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我會一并扔出去。”
......秦鐘臉色鐵青。
他哪里會不知道秦時律說的“不干凈的東西”指的是他養在南海灣的情人?
可他不懂,秦時律一向懶得管他,今天怎麼就......
秦鐘轉頭看向林宜。
林宜回視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心說這可怪不著我。
兩個人的婚姻關系早在秦時律出生那天就崩了,秦時律出生當天,林宜第一次知道秦鐘在外面養女人,她因情緒激動導致難產,差點一尸兩命,也是從那時候起,秦鐘徹底放飛自我,連藏都不藏了,明目張膽的在外面花天酒地。
秦時律出生后,林宜患上了產后抑郁,一段時間里精神狀態非常不好,秦時律沒有死在林宜手里純屬命大。
一個從不回家的父親和已經精神不正常的母親,秦時律的童年比彤彤還不如。
長大后秦時律從來不管林宜和秦鐘的事,林宜幾次三番的想要拉攏他站在自己這邊,秦時律從不理會,這也是林宜見到他就發瘋的原因。
要不是上次唐煜進派出所正好趕上他出差,秦沅也不在,他也不會輕易答應林宜幫她料理一次秦鐘的情人。
不過現在可不是她開口讓秦時律動的手,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怪只怪秦鐘看不清形勢,非得坑兒子一把,弄了這麼一場“家宴”出來,目標還是對準了兒子的心肝寶貝。
自從秦時律為了唐煜求到她頭上,林宜就知道那個小孩動不得,她雖然瘋,但不傻,秦時律在乎的東西很少,他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這個家,可一旦這種人在乎了什麼,誰想動,就得死。
林宜看得明白,卻不料秦鐘在這事兒上犯了蠢。
真是活該。
秦時律無心在這多待,他站起來:“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秦沅看著家里的氣氛,也不想留在這,“我跟你一起走。”
兩人出門,也沒人攔著,因為沒人攔得住,秦沅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你簡直就是個大怨種。”
秦時律不反駁:“秦家哪個不是怨種?”
秦沅白了他一眼,“得了吧,誰能比得上你?來一次就把這鬧的雞犬不寧一次,以后還是別回來了。”
秦時律:“放心,他們不主動找我,我也懶得來。”
知道秦時律結婚,秦沅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不過這個結果比她預料的好很多,但她也知道,這事兒沒完,秦時律一天不把人帶回來,這件事就一天不會過去。
老爺子的意思大概是指望他玩夠了就會離婚,可他又不是秦時俊,他敢一聲不吭的結婚,就意味著永遠不會有離婚的那一天。
秦時律問她:“你去哪?”
秦沅沒想好:“你吃飯了嗎,我還沒吃。”
秦時律也沒吃,看看時間,這時候回去家里應該沒東西吃了。
上了車,秦時律問秦沅:“你不是跟我小姑父約會呢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姑父你個頭!”秦沅說:“人家有對象了,跟你一樣喜歡男的,你要是沒結婚說不定還能有戲,不過現在就算了吧,他好像挺喜歡他那個對象的。”
秦時律對別人的事不關心:“他喜歡條狗跟我都沒關系。”
秦沅還就看不慣他這個勁:“說的好像人家真能看上你似的,話說回來,你家小燦爛得多瞎才能喜歡你?你真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還沒有被小燦爛喜歡的秦時律:“......”
扎心了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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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秦時律:他喜歡條狗都跟我沒關系。
以后——秦時律:汪。
第23章
秦時律回到家,進門就看見唐煜靠著沙發坐在地上,三個紅酒瓶跟擺陣一樣立在身邊。
高腳杯里的酒色澤鮮艷,跟他修剪干凈透著淡淡的粉色的指尖相輔相成。
唐煜瞇著眼,依舊懶洋洋的。
秦時律走過去:“怎麼突然喝起酒了?”
唐煜看了他一眼,沒理人。
一周沒見,秦時律還有點不習慣他這態度,他走之前不是已經改了這愛理不理的毛病了嗎?
秦時律看著他問:“今天去哪了,電話關機,信息也不回,張嬸說你一早就出去了。”
唐煜曲著腿,下巴墊在膝蓋上,酒精并沒有刺激他的語速,他哼哼唧唧的說:“跑業務去了。”
......什麼東西?
秦時律:“跑什麼業務?”
唐煜頭扭向一邊:“不告訴你。”
秦時律被他的可愛撲了一臉,他可是一心想回來伺候人的,看他這樣,更是想把人按進懷里揉揉。
他笑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按著唐煜的頭頂,讓他把臉轉過來:“喝多了?”
唐煜眨了眨眼睛:“我酒量特別好!”
秦時律沒信,他挪了一下腳邊的紅酒瓶,結果發現是空的,再拿起來一個......還是空的,拿起第三個,里面竟然只剩下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