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洋震驚的問唐煜:“兩百萬?你畫了什麼賣這麼高的價?”
秦沅說:“不是兩百萬,是多了兩百萬,一共一千萬。”
余樂洋:“!!!”
余樂洋震驚的看著唐煜。
唐煜并沒有受到一千萬這個數字的影響,他看向秦沅:“之前說好的,我只要八百萬,多的給你。”
秦沅也沒跟他客氣:“放心吧,我收了‘入場費’,你的畫在我這掛了三天,倒不是因為賣不出去,而是要買的人太多,不知道該賣給誰,最后是以拍賣的形式賣出去的,兩千萬的價格,我抽了一半。”
一千萬的入場費,收的確實沒客氣,不過唐煜也不在意,他之前就說過,賣多了錢給她。
余樂洋:“......嗝。”
兩,兩千萬???
余樂洋不可置信的看著唐煜——這可是唐煜啊,他不糟踐錢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啊?!
秦沅說:“我沒想到你的畫這麼受歡迎,我對水墨畫不太了解,不知道唐字這個名字在行內小有名氣,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應該不算晚吧?”
別說秦沅不知道,唐煜也是才知道自己有名的。
余樂洋覺得“唐字”這兩個字有點耳熟,但他腦子太亂了,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秦沅這次叫他出來其實是想問他還有沒有別的畫,沒有的話,現畫也行。
唐煜搖了搖頭:“最近沒時間畫。”
他畫畫需要專注,不能被人打擾,之前他畫那幅畫的時候秦時律不在,他可以心無旁騖,但現在不行,他舍不得每天晚上的快樂。
再加上花房就要蓋好了,他要給花房安裝一些恒溫器材,還得把花培育進去,他是真的沒時間。
唐煜說:“畫是沒了,但還有幅字,你要嗎?”
秦沅連忙說:“要!當然要!”
那副畫之所以能賣那麼高的價錢,就是因為一個人看中了上面那首詩,于是跟一個收藏畫作的先生爭了起來,一來二去的引來了不少人搶畫,最后把價錢抬到了兩千萬。
唐煜跟秦沅約好了明天見面把字拿給她。
吃完飯離開餐廳,唐煜上了余樂洋那輛黃色奇瑞。
“沅姐?”
秦沅回頭,看見胡正廷從餐廳里走出來,胡正廷看著奇瑞開走:“那是誰啊?”
秦沅:“兩個朋友。”
“朋友?”胡正廷看著車開遠,為什麼她那個朋友背影那麼像唐煜?
胡正廷開玩笑似的說:“沅姐有時間陪新朋友吃飯,就是沒空跟我吃,你那個朋友叫什麼,我去找他取取經,看看怎麼才能約你出來吃飯。”
秦沅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學學,他能給我賺錢。”
胡正廷一愣:“賺錢?”就他?
“是啊,一幅畫賣出去我凈賺一千萬。”秦沅說:“你說我是陪你吃飯還是陪他吃?”
“!”
一幅畫凈賺一千萬!
這是唐煜能干出來的事?
胡正廷忍不住問:“你這個朋友......該不會姓唐吧?”
這回換成秦沅驚訝了:“你認識?”
胡正廷:“......”還真姓唐?
秦沅:“他叫唐字,字畫的字,你認識嗎?”
胡正廷:“唐字?”
胡正廷聽著這陌生的名字愣了愣,不是唐煜嗎?
他搖頭:“......不認識。”
雖然確定的那個人不是唐煜,胡正廷還是在秦沅走后給唐洛打了個電話。
他上來就問:“你弟會畫畫嗎?”
唐洛不知道他犯什麼病:“九年義務教育他光靠逃課都比別人少拿兩年筆,畫畫?你看他像嗎?”
是啊,唐煜哪里是那塊料呢?
“沒什麼,我就問問。
”胡正廷說:“我剛才看見一個人有點像他,聽說這個人挺厲害的。”
唐洛笑了:“所以你以為是唐煜?”
胡正廷也覺得自己可笑,唐煜有多廢他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會覺得唐煜有能力賺一千萬,他估計連賺錢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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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奇瑞開在路上,車速不快,余樂洋時不時的轉過頭看一眼。
“你要不要去——”
“不去廟里,不去拜佛,不去上香。”
余樂洋剛一開口就被唐煜三連否決,他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問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兩千萬的畫我看都沒看到就被賣了,這是不是你的錯?”
唐煜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是在找茬。”
余樂洋也不否認:“誰讓你上次死活不給我看的。”
這事兒唐煜沒法說,索性就不吱聲。
余樂洋嘖嘖了幾聲,隨后咯咯咯笑起來:“你這手暗度陳倉玩的真厲害,連我都以為你被你舅舅養廢了,你舅知道你會畫畫嗎?他要是知道你一幅畫能賣一千萬,會不會嫉妒死?”
看到他有出息,余樂洋比誰都高興,畢竟是穿著開襠褲就認識的交情,雖然中間斷了幾年,但小時候的情誼是斷了多少年都換不走的。
唐煜“嗯”了一聲,他沒打算讓他們知道,他要不是缺錢花也不會去賣畫。
余樂洋說:“我不管,畫我沒看著,字我得好好看看。”
那幅字還沒寫落款,看就看吧。
唐煜答應他一會回去就給他看。
唐煜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譚南山的茶室,上次唐煜看上了擺在店里的那塊茶餅,當時他沒錢,但現在他有了。
茶室的小姐姐還是上次那個,看到唐煜立馬就認出他是老板的朋友。
老板的朋友一般都是跟他年紀一般大,有的甚至比他還要大上許多的,很少有年紀小還長得這麼讓人過目不忘的,小姐姐跟他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