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律不得不再次提高警惕:“你見過他兒子?”
“見過呀。”唐煜歪著腦袋,一臉好騙的樣說:“我們是朋友,他還送過我茶。”
秦時律:“......”
呵,還送茶,老的小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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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林舅舅:小兔崽子,說誰不是好東西呢!
譚南山:腦殼敲碎警告。
第40章
展銷會當天,余樂洋開著他的小奇瑞來接唐煜,唐煜一開車門就聽見余樂洋對著開著免提的手機吵吵。
余樂洋:“你自己沒長腳啊,干嘛要我去接你,我又不是你司機,老子不去!”
譚南山說話總是帶著一股沒沒睡醒的肉麻勁,尤其跟余樂洋說話的時候,聽起來特別欠:“哦,那就算了,不過門票還在我這,你不來的話......”
“靠!”余樂洋忘了這事兒了,他向來是大丈夫能伸能屈,“你等著,爺爺這就來!”
余樂洋掛斷電話,唐煜問他:“你怎麼每次跟他說話就這麼沖?”
余樂洋理所當然的說:“不然呢?”
唐煜:“你說他年紀大,對年紀大的人不是更應該尊重他嗎?”
余樂洋想象了一下尊重譚南山,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我尊重他?等他七老八十的吧!”
到了譚鳳樓門口,余樂洋看了一眼站在外面譚南山,想到唐煜說的尊重,余樂洋就更加叛逆:“自己上車,還等我開車門請你啊?”
譚南山手伸進車窗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后打開車門上了車。
譚南山手長腳長的,坐在奇瑞后座看起來有點憋屈,余樂洋看見笑了一聲,“讓你非要坐我的車。”
譚南山擺了擺腿,“怎麼,嬰兒車不讓成年人坐?”
唐煜一路聽他們兩個吵,直到到了展銷會。
找知道就不坐這輛車了,他們兩個好吵。
王辭也剛到,唐煜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余樂洋對唐煜的“朋友”有種下意識的抗拒,總擔心他又被那些狐朋狗友纏上。
后來不知道怎麼就提到了胡正廷,兩人同仇敵愾了好一會,余樂洋才確定對方是戰友。
進去后,王辭問唐煜:“他們兩個是一對兒吧?”
唐煜茫然的問:“誰啊?”
王辭指著走在前面被譚南山捏著脖子的余樂洋:“他倆啊。”
唐煜搖頭:“不是的,他們是朋友。”
王辭狐疑的看唐煜:“你確定?”
唐煜點頭:“我確定。”
余樂洋每次對譚南山的態度都很不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對?
唐煜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起碼不能天天吵架吧。
王辭疑惑的嘶了一聲,又觀察了一會說:“那那個叫譚南山的肯定是在追余樂洋。”
唐煜就很疑惑,譚南山也天天欺負余樂洋啊,哪有這樣追人的?要是他他肯定不答應。
錢老板路上堵車,來的有點晚,來了之后顧不得那些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直接去找唐煜。
雄厚的身形沖過來,差點把王辭給頂出去,王辭趔趄了一下被人扶住,回頭發現居然是個熟人。
“姜堯哥?你怎麼來了?”
姜堯是王興海的學生,之前老爺子生日他跟唐煜見過。
跟上次不同的是,他今天穿著西裝,戴著眼鏡,像是剛開完會趕過來的,他看了眼被錢老板纏住的唐煜:“聽說你們今天來這看展銷會,過來湊湊熱鬧。”
王辭沒注意到他說的是“你們”,他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也喜歡這些東西了?”
姜堯笑了笑:“沒多喜歡,就是過來看看。”
姜堯確實是剛開完一場會,也是這會議的內容讓他臨時決定參加這場展銷會,好在王蘇手里有票,不然他恐怕還進不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姜堯拿出手機,手機上顯示著“蕭總”。
王辭沒管他,他走到唐煜身邊,瞪了一眼把他頂開的錢胖子:“小爺,咱們去那邊看看。”
“對對對。”錢老板也說:“去那邊看看。”
三個人一塊往里走,錢振雄問王辭:“你剛才叫他小爺是什麼稱呼?”
王辭瞥了他一眼:“尊稱,你也可以叫。”
已經走沒影的余樂洋又折了回來,唐煜問他:“你不是跟著譚老板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余樂洋說:“我跟他走什麼,我肯定得來盯著你啊,不然你大手一揮亂買東西可怎麼辦?”
古玩界還是一股清流,沒有那麼多趨炎附勢的人故意混進來攀關系,都是一些愛好古玩的人三兩成群的討論了某個物件。
錢老板停在一個青樽前:“小唐你看看這個。”
唐煜跟工作人員溝通了一下,將青樽拿起來瞧了瞧,又看了一眼標價,然后放了回去,搖搖頭:“不值。”
錢老板小聲問唐煜:“這是假的?”
“不是假的,”唐煜說:“是明仿,也是出土物,但不是原件,不值這個價。”
“明仿?”
明仿也算是個物件了,雖然是仿的,但也是正經的出土物,錢老板仔細打量著手里的青樽,好奇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唐煜說:“真正的青樽出土前就碎了,后天修復手法再好也該有痕跡,而不是這樣,完完整整。”
唐煜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身后圍過來了不少的人,原因是周平江的出現,周平江在古玩界名氣不小,看到他站在這,大家都以為他又看上了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