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對著扭頭拍了張照片發給周老。
唐煜跟霍軍說:“你出價吧,可以叫的高一點。”
余樂洋都服了,他就沒見過買東西讓人家把價錢出的高一點的,這算不算是一種毛病?
這牛頭霍軍也沒花什麼錢,送了也就送了,可他非要給錢。
這一行里有它的規矩,不給錢就不是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事后沒有再找補的。
霍軍被唐煜這一臉嚴肅的勁弄的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眼那牛頭,心說不能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吧。
霍軍心一橫:“這東西我兩萬塊收的,你要是想要,給我兩萬塊賣你。”
唐煜轉頭看向王辭:“借我兩百萬,明天還你。”
王辭二話不說就轉了兩百萬給霍軍。
霍軍:“......”
這孩子是不是對錢有什麼怨念?
譚南山也有點看不懂了,要兩萬,給兩百萬,什麼家庭也不能這麼禍禍啊,可別是他跟秦時律賭氣故意禍害錢的。
可是也不對,他買東西干嘛還跟王辭借錢?
周老回了信息過來:【你離近點,再拍一下牛頭上纏著的東西給我看看。】
譚南山走近,又拍了一張照片,拍完才發現牛頭上纏著的并不是繩索,而是一條跟牛頭分離卻嚴絲合縫嵌在上面的銅蛇。
照片發過去不到二十秒,周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譚南山走開了幾步,接起電話:“周老。”
周平江急道:“這是牛頭鎖,不管多少錢都買下來!”
譚南山一整個怔住。
牛頭鎖雖然不是國家文物,但也是流離失所了百余年的東西,因為是大件,又是被盜走的,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譚南山只是聽說過,他以為牛頭鎖會是個拳頭大小的東西,畢竟“鎖”這個字,給人的聯想都不會太大,而眼前這個......
周平江聽他不說話,催促道:“小譚,你聽到了麼,多少錢都買下來,你應該知道它的價值。”
價值......那可真是天價了。
譚南山看著吃力抱起牛頭鎖的唐煜:“......已經被人買了。”
周平江急道:“什麼人買的?”
什麼人?
譚南山苦笑:“是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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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秦時律收到譚南山發來的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
【我勸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把唐煜領回去,不然到時候人跑了,我怕你連后悔兩個字都來不及寫。】
秦時律覺得他有病,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第二天一早,譚南山來找唐煜,剛要敲門,門就自己開了,走出來的人不是唐煜,而是余樂洋,“你等著,我去給你買藥。”
余樂洋一頭撞到譚南山身上,譚南山按著他頭頂把人推開,“毛毛躁躁的,買什麼藥?”
余樂洋抬頭看到是他,推開他的手說:“王辭拉肚子,我去給他買點藥。”
譚南山看了看房號,“這不是唐煜的房間嗎,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王辭昨天晚上開始就有點拉肚子,到了早上拉的越來越嚴重,人有點脫水了,他從洗手間出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譚南山:“譚哥,早。”
余樂洋說:“唐煜昨天抱著那個牛頭回來,說是怕晚上睡著了被人打劫,讓我們倆過來陪他,昨晚我們在這個房間睡的。”
譚南山站在這半天沒看見唐煜,他問:“唐煜呢?”
余樂洋:“他賣牛頭去了。”
譚南山一愣,現在還不到八點:“他去哪賣牛頭?”
余樂洋嫌他煩:“不知道。”
唐煜說賣牛頭的時候天才剛亮,王辭還在夢里,余樂洋也沒睡醒,余樂洋本來是要跟他一塊去的,唐煜說王辭身體不舒服,讓他留下來陪他。
譚南山皺眉,心說這幾個小崽子膽子也太大了,第一次來緬江,人生地不熟的就敢一個人抱著東西去賣。
好在唐煜沒關機,譚南山電話一打通對方就接了。
唐煜沒說自己在哪,只說自己在請人查驗牛頭鎖的真偽,順便還不忘問問王辭怎麼樣。
王辭不怎麼樣,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開始上吐下瀉,余樂洋和譚南山帶他去醫院掛水,一直到了下午唐煜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在哪。
晚上的拍賣會王辭是去不了了,打了吊瓶他好歹不拉了,但也是渾身沒力氣。
譚南山見唐煜空著手回來的,問他牛頭被他賣給誰了,唐煜說:“還不知道賣給誰了。”
譚南山好像猜到他把牛頭弄哪去了:“你該不會——”
話沒說完,霍軍就來了。
霍軍來找他們一起去拍賣會,他看別人花錢有癮,雖然錢最后不是給他的,但看那幫冤大頭一個兩個的跟碎鈔機似的,他看著爽。
“走啊,去拍賣會了。”看見王辭蒼白的臉,霍軍誒呦了一聲:“這是怎麼了,中毒了?”
王辭撐著病軀苦笑:“沒中毒,就是有點水土不服。”
霍軍嘖嘖兩聲:“果然是城里來的,就是嬌貴。”
見霍軍躍躍欲試的要去拍賣會,譚南山攔住他:“要不你今天還是別去了,我怕你受不了。”
霍軍說:“別人花錢又不花我的錢,我有什麼受不了的?”
譚南山看了眼唐煜,唐煜一副買定離手的淡定,看的譚南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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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拍賣會的最后一天,拍賣的東西不見得多,來的人卻不少,很多人都是奔著開開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