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賺錢舒坦嗎?
唐煜不這麼覺得,哪有咸魚自己翻面的?
而且,就算他想自己翻面,可萬一沒翻好,那是要丟小命的!
唐煜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霍軍,秦時律都已經認錯了,他得回去。
從拍賣場出來,唐煜請客吃飯,飯桌上霍軍還不死心的在勸他留下,可唐煜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都要將咸魚的使命貫徹到底。
霍軍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話都說不清了,唐煜一直陪他喝,喝到最后卻跟滴酒未沾似的,半點都看不出來他喝了酒。
唐煜叫服務員打包了飯菜,“我回去給王辭送飯,你們送霍老板回家吧。”
余樂洋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我跟你一塊去送飯。”
唐煜看他站都站不穩,嫌棄的推開他。
......你想累死誰啊?
唐煜把余樂洋推給譚南山:“我不要扛著他走,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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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住的酒店從大路下車還要經過一條小路,白天的時候他也不覺得這條小路有多長,可天一黑唐煜突然覺得這條路又黑又長,還陰森森的。
路燈明明滅滅的閃了幾下,唐煜隱約聽見身后好像有腳步聲。
腳步聲從路口就一直跟著,他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小路上果然有個人影,他回頭那人就停住不走了。
想到霍老板之前說的那些話,唐煜害怕的想,該不會真的被他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吧?
唐煜抱著打包回來的飯菜加快腳步,突然看見墻根底下摞了一摞磚頭,他假裝蹲下系鞋帶,趁機塞了塊磚頭在外賣袋里。
他拎著袋子剛要起身,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后扣住,唐煜閉上眼大叫一聲:“救命!”手里的外賣袋掄圓了,朝身后呼的甩出一道風聲——
身后的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語氣驚駭道:“是我。”
這聲音......
唐煜睜開緊閉的眼,黑暗中慢慢的看清了那張臉,“......秦,秦時律?”
秦時律差點被他嚇死,他摳出唐煜手里緊緊攥著的塑料袋,看清里面的東西后眼皮一跳:“你這是要殺人?”
這東西要是呼他臉上,他還有命活嗎?
幾天沒見,秦時律沒想到他會給他準備這麼“硬”的一份大禮,真的是想要他的命!
確定了真的是秦時律,唐煜緊繃的身體瞬間軟乎了下來,軟糯的聲音還帶著一些顫抖:“我以為是壞人。”
壞人就用磚頭砸?
......好像也沒毛病。
秦時律把磚頭連帶著打包回來的飯菜一起扔到角落,里面的打包盒都被磚頭壓扁了,他把人拽進懷里,手安撫的順著他的背:“這麼晚了怎麼就你一個人,譚南山呢?”
自從唐煜單方面跟秦時律冷戰,他已經好久沒有被他這麼抱著過了,大概是剛才被嚇著了,現在被秦時律這麼抱著,唐煜覺得特別的安心。
“霍老板喝多了,譚南山和余樂洋去送他了,王辭水土不服拉肚子,我回來給他送飯。”
秦時律心里暗罵譚南山不靠譜,讓他照顧人,結果大晚上的讓他一個人在路上晃蕩。
要是真碰上壞人了怎麼辦?
他膽子這麼小!
回到酒店房間,進門秦時律就把唐煜抱到了門口的柜子上,秦時律問:“想我了嗎?”
算是想的吧,在在火車上想他會不會回去之后被他打斷腿,前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想讓他陪著他睡。
雖然想的方式不是很純粹,但......
秦時律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回答,他頭抵在唐煜的肩上,疲憊道:“我想你了。”
唐煜微微一怔。
是怎樣的一種想?想打斷他的腿那樣嗎?
唐煜品了品他的語氣,感覺不是,他看了眼秦時律,秦時律卻沒有把頭從他肩膀上挪開。
“喝酒了?”秦時律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唐煜點點頭:“喝了。”
秦時律:“喝醉了嗎?”
其實這話根本不需要問,就看他照著人的臉掄磚頭,就知道他沒喝醉。
從來都是依賴別人的唐煜看著靠在他肩上的秦時律,突然有種新奇的感覺,他膽子打起來,小爪子在秦時律的后腦勺上呼擼了幾下,“我酒量很好的。”
秦時律抬起頭,盯著唐煜的唇:“親我一下。”
之前都是秦時律主動,他就像個上位者,控制著唐煜的命運,也控制著他的一切,唐煜第一次反抗,以為自己會小命不保,現在卻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秦時律的謙讓。
唐煜雖然懶,但他也是個男的,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被伴侶依賴。
唐煜湊過去貼了貼秦時律的唇,只可惜他學藝不精,伸出舌尖劃了下對方的唇縫頃刻間就被人反過來攻城略地。
唐煜心想,罷遼罷遼,我已經很男人了,干再多也挺累人的。
秦時律親的兇,他掐著唐煜的腰把人從柜子上抱下來,唐煜手腳并用的纏住秦時律。
秦時律低聲笑了一下:“纏這麼緊?”
唐煜摟緊了他的脖子:“怕摔。”
秦時律把人抱到床邊,拍拍他的屁股:“別夾這麼緊,下來。”
唐煜腿一松,沒有預想中的掉在床上,而是被秦時律小心翼翼的放下,秦時律親了親他的眉心,“我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