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說完眼睛又開始發直,盯著秦時律的喉結。
秦時律察覺到他的視線:“看什麼呢?”
唐煜伸手在他喉結上猛地一戳,差點給秦時律戳吐了。
秦時律咳了一聲,他現在相信他是真的喝多了,下手這麼沒輕沒重的,這是要捅死他?
唐煜放在他喉結上摸了摸,又捏了捏:“你這里好性感。”
秦時律喉結上下一滾:“......”要了命了。
-
便宜的酒真的不能喝,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直到下午,唐煜的腦袋都是沉沉的,渾身都使不上勁。
他上午在房間里的陽臺上躺著,下午太陽大了他就換到樓下的沙發上癱著,一整天幾乎沒動彈過。
下午不到五點秦時律就回來了,看到唐煜躺在一堆靠枕中間,秦時律走過來,低下身子貼了貼他的腦門:“怎麼還躺著?”
唐煜躺了一天,一坐起來就頭暈,干脆就躺著不動:“昨天那家酒吧賣的可能是假酒,喝的我頭疼。”
“你頭疼可能是你躺久了,懶蟲。”秦時律扶他起來,“上樓換件衣服,今天出去吃。”
唐煜不想動,他軟著身子癱回去:“我想吃張嬸燒的飯。”
秦時律直接將人從沙發上抱起來:“張嬸今天不燒飯,我們去你舅舅家吃。”
唐煜人都嚇精神了:“去哪?”
秦時律抱他上樓,進了臥室把他放在床上去柜子里給他找衣服,“去你舅舅家,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唐煜整個人往床里一滾,把自己團成一團:“我不去。”
他不想見唐偉宏,更不想見唐洛,他只想安安靜靜的活著,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成全他?
秦時律好討厭!
見他伸手去扯被子準備往里面鉆,秦時律拽住被子的另一角:“你就不想知道唐洛和他的狗腿子昨晚的計劃是什麼?”
唐煜驀的抬起頭,像個見到了新奇事物而探頭的貓,“是什麼?”
秦時律故作神秘:“去了不就知道了?”
唐煜被秦時律哄上了車,車都開出去了他才后悔:“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只要知道唐洛不是好人就行了,詳細內容他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秦時律卻不這麼想,他要讓唐煜徹底認清唐偉宏一家,他們敢坑唐煜,他就把這些事明明白白的攤開來讓他們一家知道這麼做的后果。
唐煜一共就來過兩次,上次來是為了西郊那塊地,他以為那會是最后一次,沒想到還沒過多久他就又來了。
他也說不出為什麼,他很不喜歡這里,按理說他上次是第一次來,可從進門開始他心里就不暢快,憋屈的厲害。
車停在樓下,唐煜擰著眉頭不愿意下車,秦時律打開車門把人從里面領出來,“別怕,他們不敢欺負你。”
唐煜倒也不是怕欺負,就是不想進去。
手被秦時律以十指緊扣的方式握住,唐煜低下頭看了一眼,秦時律的手掌很大,跟他比起來,唐煜的手就好像骨骼沒長開,被對方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
唐煜不舒服的情緒莫名的淡了許多,他抬起頭看秦時律......這大概就是大反派的力量吧。
唐洛聽說秦時律和唐煜要回來吃飯,還是秦時律主動打電話給唐偉宏的,唐洛有些不可思議。
秦時律知道唐煜在外面亂來沒道理不生氣,怎麼會跟唐煜一起來他們家,難道是來退貨的?
門鈴響了,唐洛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去開門,結果看到的卻是兩人手牽著手,唐煜乖乖巧巧的站在秦時律身邊。
唐洛:“......”
怎麼會這樣?
唐偉宏和梁茹迎了出來,唐偉宏笑容滿面的招呼:“來了,快進來,你舅媽今天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
進門后,秦時律自然而然的蹲下去幫唐煜換鞋,唐偉宏客氣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啊這,這怎麼還給唐煜換上鞋了?
唐煜低著頭看秦時律,他雖然經常幫他換衣服,但換鞋還是頭一次,兩人很少一起出門,秦時律也沒什麼機會給他換鞋。
不過唐煜從來不抗拒秦時律的幫忙,他扶住秦時律的肩膀,以防自己摔倒,任由他把自己的鞋脫下來,把他的腳塞進拖鞋里。
梁茹跟唐偉宏對視了一眼,梁茹偷著翻了個白眼。
顯擺什麼,還不是裝裝樣子!
唐偉宏可不這麼認為,秦家名聲赫赫的掌家人給人換鞋,這話說出去誰敢信?
唐洛眼睛里都快擠出酸水了,說出的話也禁不住泛酸:“小煜命真好,以前在家的時候我爸媽寵著,現在結了婚連鞋都有人給換。”
唐煜霸氣的拍了拍秦時律的肩膀:“你羨慕嗎?”
唐偉宏看著唐煜的動作,嚇的呼吸都忘了。
你這是往哪拍呢?
給拍毛了怎麼辦?!
秦時律并沒有毛,他給唐煜換完鞋,站起來重新牽起他的手,“你怎麼知道你沒人給換鞋,他不是朋友很多嗎,換什麼的沒有?”
唐煜聽不出這話里的深意,唐洛卻聽出來了。
他說他朋友多,換什麼的都有,意思是他的朋友都是那種關系。
唐洛本來是來看熱鬧的,結果人還沒進屋就先侮辱了他一頓,他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有點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