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海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姜堯應該是臨江人,他是在上了大學之后把戶口遷到富陽的,畢業之后他完全有能力去京都發展的,不過他哪都沒去,一直留在了這。”
...
除了上次秦時律來找唐煜,這還是他第二次登唐氏的門。
辦公室里,姜堯叫人去泡咖啡,秦時律開門見山的問:“姜伯言是你什麼人?”
姜堯并不意外他的突然造訪,聽到他的問題更是面不改色:“秦總這個問題我聽不懂。”
都說聰明的人不需要拐彎抹角,可有些聰明人偏偏喜歡這種東躲西藏的游戲,秦時律不怕跟他耗。
秦時律繼續問他想問的:“據我所知,臨江擎海集團的董事長姜伯言有一獨子,近十年沒有在臨江出現過,很多人都說他在國外,應該沒人知道他其實是在富陽吧?”
如果不是林勉,秦時律不會知道擎海集團,這麼多年林勉唯獨跟姜伯言水火不容,或許是因為擎海也是黑/道起家,即便這些年兩人王不見王,但也暗中較勁,誰也不服誰。
姜堯推了推眼鏡,清秀的面容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秦總到底想說什麼?”
秦時律說:“你是臨江人,擎海集團的董事長叫姜伯言,這麼巧,你也姓姜。”
姜堯只笑,卻不說話。
秦時律:“臨江最近有人把手伸到了富陽,針對的偏偏是唐煜的表哥,我不相信巧合,你信嗎?”
姜堯微笑道:“為什麼不信?相信這是個巧合對你又沒有壞處,反而弄清了真相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秦時律:“巧了,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
“是嗎?”姜堯抬起眼,眼底的笑意淡去,直視著秦時律:“你查我無非是想知道我接近唐煜的目的,可我記得上次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之前......在蕭氏。”
這之間有什麼關聯值得他接二連三的提起?
秦時律原本沒在意,現在聽他又一次提起蕭氏,他才稍微琢磨了一下。
秦時律驀的看過去:“你去蕭氏是因為唐煜?”
鏡片下的那雙眼又重新蒙上一層笑意,姜堯再次回避他的問題:“秦總,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他,也不會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當然,如果你們之間有感情的話。”
秦時律:“......”
秦時律皺眉,他對姜堯每次都往他脊梁骨上戳的行為很不爽。
姜堯走到窗邊點了根煙,他拿起煙時的樣子徹底毀掉了他偽裝的斯文。
他微微揚起下巴,朝著玻璃窗吐了口煙,鏡片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蕭熾衡不是好東西,我希望你是,善良的孩子就該無憂無慮的活著,您說是不是,秦總?”
秦時律離開的時候沈一池正準備進來,兩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
沈一池不茍言笑的一張臉看著比秦時律還要嚴肅,那敷衍的頷首,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是在打招呼。
沈一池擦肩走過秦時律,進了姜堯的辦公室:“他來干什麼?”
姜堯掐滅手里的煙,坐回椅子上:“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嚴肅,他來找我麻煩,跟你沒關系。”
姜堯問他:“你有事?”
沈一池站在辦公桌前:“唐煜今天沒來。”
姜堯無所謂:“他不愛來就不來,你也不用逼著他每天都來,他招我們就是給他管理公司的,你讓他天天來坐在這看你這張臭臉......哦不,他來的時候你這張臉好像沒現在這麼臭。
”
......沈一池真不愛跟他說話。
沈一池皺眉:“話不是這麼說,他現在接手了公司,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貪玩,況且他的結婚對象是秦時律,我聽說他性格不太好,唐煜要是自己不打算,我擔心他會在他面前抬不起頭。”
姜堯笑了:“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兩個人的感情里誰付出的真心越多誰越會低頭,唐煜顯然不是低頭的那個。”
沈一池:“你的意思是唐煜不喜歡他?”
“不知道,你也不用強行曲解我的意思,清大的高材生不會連這麼簡單的話都理解不了。”姜堯看他:“另外我提醒過你,在唐煜沒有離婚的意愿下,不要去觸及他的婚姻。”
沈一池沒想過這麼做,但三番五次的被提醒他并不高興:“你是以什麼身份提醒我?”
這個問題就問到點子上了,姜堯瞇起眼睛琢磨了一會:“什麼身份......擱古代的話,我這種應該叫做家奴吧。”
“......”沈一池覺得他有病。
姜堯笑了笑,也覺得這個詞兒別扭,“算了,還是哥哥好聽,總之我支持他所有的想法和意愿,至于其他人,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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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還沒關閉艙門,譚南山問唐煜:“你跟秦時律說了吧?”
唐煜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說了,我說跟你一起去買茶。”
譚南山點了點頭,飛機起飛后他閉上眼睛瞇了一會,總感覺哪里不太對,他突然睜開眼睛:“你跟秦時律說跟我一起去買茶,有跟他說去哪買茶嗎?”
唐煜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搖了搖頭。
譚南山:“......”
我這算不算是拐賣兒童?
飛機落地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譚南山讓唐煜給秦時律打個電話,唐煜慢吞吞的從兜里拿出手機,按了半天發現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