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律從譚南山那聽說了,說唐煜把要送給他的印章給了一個陌生人,但沒說他是換的。
唐煜隨時隨地認識奇怪的人的能力秦時律已經不感到稀奇了。
秦時律還是第一次見他喜歡什麼東西喜歡到兩眼放光,看著他愛不釋手的拿著那支筆,不知道跟他換印章的人是誰,但這件事唐煜沒瞞著他,他也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喜歡這支筆。
雖然他親手刻的印章送給了別人怪可惜的,但秦時律卻不想壞了他的好心情,他捏了捏唐煜的臉:“明天要做個更好的給我才行。”
唐煜抬起頭保證:“我會的,我現在已經會做了,我會做的更好。”
第二天吃過早飯,唐煜興致勃勃的準備出發去段初那,秦時律問譚南山:“不跟我們一塊去?”
見譚南山看著酒店大門,秦時律叫了他一聲:“看什麼呢?”
譚南山回過神:“什麼?你們要去玉門街?我就不去了,我到處走走。”
譚南山再次看向酒店大門,原本站在那的人已經離開了。
譚南山看了眼唐煜,不知道唐煜看見了沒,那個人怎麼那麼像昨天那個叫紀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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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帶著秦時律來了段初的店里,唐煜做印章,秦時律就在旁邊看著。
唐煜刻字刻的手疼,他撒嬌似的抱怨:“你的名字筆畫太多了。”
秦時律拉過他的手揉了揉,又親了親:“辛苦你了。”
唐煜抽回手:“臟,都是灰。”
唐煜再次低下頭,秦時律發現藏在頭發里的耳朵染上了一點點紅,跟玉里摻雜的紅色一樣,不明顯,卻好看的厲害。
段初原本坐在這看唐煜刻印章,后來實在是麻的不行就走開了。
他坐在柜臺后面給紀白發信息:【哥,你沒戲了,小唐唐今天又帶來一個男的,長得一點都不輸你,我這次敢保證他倆肯定是一對!】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段初才收到紀白回的消息:【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段初:【你不打算來橫插一腳?】
紀白:【我倒是想,可惜我回臨江了。】
段初:【[攤手/]那你只能看著你的一見鐘情跟別人比翼雙飛了。】
紀白:【[微笑/]】
唐煜所有的工夫都下在了刻字上,秦時律三個字他用的是小篆體,一開始段初知道他要刻小篆還說他不嫌麻煩,一個生手還玩這麼花。
唐煜也知道麻煩,但他就是想送秦時律一個不一樣的。
三個字一直刻到下午才刻好。
簡單印章有些過于平平無奇了,好在料子不錯,拋光后的金絲玉水潤透亮,看著還有點模樣。
唐煜把印章遞給秦時律,心里有點緊張:“我做的沒有段初做的好看。”
秦時律拿著印章和唐煜的那個做對比,段初給唐煜做的那個無論是手法還是花樣都精致的不得了,秦時律卻說:“我覺得你做的這個更好看。”
段初翻了個白眼——長得挺好,可惜是個瞎的,情人眼里果然狗屎都是香的。
今天這個印章唐煜做的過于小心了,每一筆都刻的非常仔細,但還是在打磨的時候角磨崩了一個,最后只好把頂端的棱角磨成了弧形,可還是能看出崩壞的地方。
唐煜低著頭有點不高興:“你騙人,這個都做壞了。”
他后悔昨天那個給紀白了,不然他還能用那塊料子再做一次。
這個做的一點都不好。
段初看不下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給你在這個豁口上打個眼,你這不是還剩了點料子麼,你弄個玉牌,刻個你的名字掛上去,誰知道是磨壞了?”
唐煜驀的看向段初:“可以嗎?”
段初說干就干:“可以啊,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是你自己動手做。”
刻玉牌比印章難多了,指甲蓋大的玉牌,薄薄的一片,稍不注意就會裂開,唐煜本來是想刻自己的全名,后來發現這個難度太大,于是就只刻了一個“煜”字。
就這麼一個字刻到天都黑了,唐煜一個勁盯著那塊小玉牌,盯的他眼睛都紅了。
玉牌做好后,段初幫他掛在印章上。
唐煜看著屬于秦時律的印章上掛著刻著他的名字的玉牌滿意極了,他問秦時律:“現在你喜歡了嗎?”
秦時律看著他泛紅的眼角有點心疼,可是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他轉過頭跟段初說了聲抱歉。
還沒等段初弄明白他為什麼要說抱歉,就見眼前的男人扶住唐煜的臉一口親在了他的嘴巴上:“喜歡,特別喜歡。”
“......臥槽!”段初捂住眼睛大喊:“我他媽還未成年!你們要親出去親!”
唐煜抽空還嘴:“你騙人,你昨天還說你二十八了。”
剛滿二十二的段初:“......”
秦時律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讓他跟人吵架上,給了錢就把唐煜給帶走了。
唐煜為了刻印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秦時律帶他去吃他愛吃的涮羊肉,剛坐下就接到黎誠打來的電話。
秦時律聽著電話,蹙眉看了眼唐煜:“等我們回去再說。”
掛斷電話,唐煜問他:“出什麼事了嗎?”
秦時律:“沒事,吃飯吧。”
確實沒什麼事,不過是唐偉宏出了車禍,腿被人撞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