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東出來就看見他們三個堵在門口,更絕的是,三個人的臉色各有各的精彩。
廖東小跑過來:“誒呦我天,你們仨怎麼又碰一塊了,造孽啊?”
廖東看了一眼侯必澎:“你臉上的國畫洗掉了?”
唐煜看著侯必澎的臉,昨晚被他畫了小王八的地方隱隱的泛著紅,但小王八確實不見了。
唐煜嘟囔:“居然能洗掉嗎?”
侯必澎驀的指向唐煜:“是你畫的?”
他早上起來為了把臉上的王八洗掉差點那臉搓掉一層皮,不然他都不知道今天要怎麼出門。
唐煜沒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
發完信息,他抬起頭問廖東:“這里有帶桌子的休息室嗎?”
...
二十分鐘后,段初帶著筆墨和畫紙來會場送“快遞”,廖東看著這陣仗,悄聲問秦時律:“你家那位這是要干什麼?”
秦時律覺得他大概猜到唐煜要干什麼了,唐煜這是要給他撐面子呢,只是距離拍賣開始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
秦時律說:“我今天可能也有東西賣,不過時間會推后一點,把我放在最后一個吧。”
“開玩笑的吧?”廖東看看唐煜:“現搞啊?”
唐煜已經開始下筆了,看他的樣子是要畫畫。
秦時律“嗯”了一聲。
廖東也不指望這麼短的時間里唐煜能畫出什麼來,“侯必澎說他要壓軸,我盡量把時間往后拖拖,不過......”廖東看了眼唐煜:“這來得及嗎?”
秦時律:“不知道。”
聽秦時律說不知道,廖東急的上火:“是不是侯必澎那個傻逼說什麼了,你跟小唐說說,讓他別搭理他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侯必澎嘴欠。
”
秦時律看著手執毛筆躬身作畫的唐煜,寵溺的笑了笑:“勸不了,小孩脾氣大著呢。”
外面的賓客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在休息室里都能聽見會場的吵鬧,段初店里還有事,把東西給唐煜送來他就先回去了。
秦時律沒去打擾唐煜,他安靜的坐在一旁,然后就聽唐煜叫了他一聲:“你能幫我磨墨嗎,我來不及了。”
秦時律起身走過去,詢問了一下磨墨的方法,然后就在一旁伺候著。
“畫的什麼?”
“竹蘭。”
秦時律看著蘸著墨的筆尖流利的畫出形狀,想問他為什麼突然要畫畫,卻又怕打擾到他。
唐煜一邊畫一邊說:“竹寓意瀟灑謙遜,被視為不同流俗的高雅之士。蘭,幽芳高潔,常被比作謙謙君子,能容納小人。”
秦時律理解了一下這話的意思,突然就笑了,合著這是跟侯必澎賭氣,拐著彎的罵他低俗小人,順便把他捧為高雅的君子?
秦時律看著淡然作畫的唐煜,覺得他小肚雞腸的樣子可愛極了,昨天在侯必澎臉上畫王八還不夠,今天升級了,可惜那侯必澎正如他所說,俗的厲害,他未必看得懂。
唐煜也不怕他笑,他就是要用畫把侯必澎比下去,誰讓他說秦時律除了錢什麼都拿不出來,更重要的是他還知道秦時律“財大器粗”!
就很生氣!
拍賣已經開始了,廖東來休息室找秦時律,唐煜說:“你先去吧,我會盡快畫好的。”
秦時律卻跟廖東說:“我們會盡快過去的。”
廖東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兩口子是分不開了,“行吧,不過你們快點啊,好不容易把你請來,別到最后你都不出場。
”
秦時律不耐煩的趕人:“別催,出去。”
廖東:“行行行,我出去。”
廖東關上門出去,唐煜看了眼秦時律:“我是不是不該給你添麻煩?”就因為他跟侯必澎賭氣,讓秦時律跟他一起錯過義賣,好像不太好。
秦時律繼續磨墨:“你沒給我添麻煩,你在給我長臉。”
義賣會過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唐煜的竹蘭圖基本成型,只差一些修飾。
秦時律:“別急,慢慢畫。”
唐煜全神貫注的畫了一個半小時,秦時律就在旁邊看了他一個半小時,這一個半小時里秦時律覺得他好像又多了解了他一點。
寫完最后兩個字的落款,唐煜因畫的急手都在抖,秦時律拿走他手里的筆,輕輕揉著他的手腕:“辛苦了。”
唐煜仰起頭笑了笑:“還好趕上了。”
會場里,那些昂貴的奢侈品被拿到臺上叫賣,唐煜的手腕一直在秦時律的手里被他不輕不重的揉捏著,秦時律低著頭,全部心思都在唐煜的手上,好像根本忘了他是來參加義賣的。
唐煜問他:“你不叫價嗎?”
秦時律反問:“你喜歡?”
此刻被拍賣的是一匹馬,倒是沒有把馬牽來,而是一張馬的照片,那匹馬現在在馬場,據說還是一匹寶馬。
唐煜連車都不會開,更別說騎馬了,他搖頭:“我不會騎馬。”
秦時律說:“舅舅有個馬場,你要是喜歡的話回去帶你去騎。”
寶馬被人拍走,臺上的司儀換了下一個物品:“下面的拍賣物品由騰豐集團的秦總捐出,一幅名叫《竹蘭》水墨畫,起拍價八百萬。”
別人所捐的物品都會有一大堆的前綴和說辭來體現物品的珍貴,然而這幅畫是臨時決定加的,捐出者又沒給出詳細的介紹,司儀介紹的時候只介紹了這幅畫的名字,沒有年代來歷,甚至連作者是誰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