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東說:“別去撩嗤老秦家那位了,人家什麼來頭你都沒搞清楚就往上湊,丟不丟人。”
侯必澎哼了一聲:“誰說我不知道了,富陽那些花花公子都認識他,出了名的廢物,惹是生非一條龍,比我能作好吧!”
廖東懷疑他還沒睡醒:“你聽誰瞎瘠薄說的?”
“瞎說?”侯必澎冷笑一聲,“我可不是瞎說,這話是秦時律的三叔親口說的。”
...
秦時律今天什麼都沒買,走的時候卻也捐了一筆錢。
廖東送他們出門,他問秦時律:“你家最近情況還好吧,你結婚的事沒影響到你什麼吧?”
秦時律看了他一眼:“怎麼這麼問?”
廖東看了眼唐煜,也不知道這話能不能當著他的面說。
秦時律:“說吧,他能聽。”
“也確實沒什麼不能聽的。”廖東尷尬的在頭上抓了兩把:“剛才侯必澎說他爸最近在跟桐陽那邊有合作,合作公司的負責人是你三叔,但他說的那家公司好像并不是你家的分公司,你三叔在外面是不是有什麼手腳?”
在飯局上秦崇知道侯必澎跟秦時律是同學,這才提到秦時律結婚的事。
他們家的事廖東多少知道一點,秦時律的三叔一直想找秦時律的錯處,可這麼多年秦時律不但沒有軟肋,更沒有把柄,如今秦時律結了婚,他又遠在桐陽,天高皇帝遠的干點什麼都沒人知道。
唐煜聽到這話,哈欠打一半就憋回去了:“他想做什麼手腳?”
廖東被他給問住了:“呃,就,就轉移資金什麼的,轉到自己戶頭,他再自己開一家公司,套空原來的公司,造成虧損之類的。
”
唐煜還以為他要干什麼呢,聽到廖東的話,他松了口氣,慢悠悠的說:“哦,這也沒什麼嘛,反正就是一個分公司。”
唐煜還以為秦時律的三叔要做什麼壞事欺負秦時律呢,整了半天就是轉移資金這點事。
廖東一愣:“你知不知道秦氏一個分公司值多少錢?”
“不知道。”唐煜問秦時律:“很多嗎?”
“不多。”秦時律說:“隨他折騰。”
這話聽在廖東耳朵里簡直喪盡天良!不多,他們家一個分公司能吃下他家本部了,這還叫不多?說的是人話嗎?!
廖東不能眼睜睜的看秦時律為愛妥協:“你三叔還到處說小唐壞話呢,不然你以為侯必澎為什麼一個勁的針對他?”
秦時律臉色一沉,廖東心說這才對嘛,這個反應才是秦時律該有的。
下一秒,就見唐煜兩手捧住了秦時律的臉,讓他低頭看著自己:“說我壞話就讓他隨便說,我又不會少塊肉,他無知,我們不跟無知的人計較,你不生氣對吧?”
哄完秦時律,唐煜皺著眉頭跟廖東說:“你不要故意惹他生氣,秦時律脾氣可好了,他從來不生氣的。”
廖東:“???”
你在騙誰?
秦時律看著硬說他脾氣好的唐煜,皺起的眉頭松了松,自從唐煜說要把養直溜之后就處處關心他的情緒,杜絕所有讓他生氣的方式,每天都恨不得端著個小雷達在他身邊。
不過也因為唐煜他的脾氣確實好了很多,但這不表示他沒把廖東剛才的話聽進去。
說他不好可以,說唐煜不好不行,唐煜又會畫畫又會鑒寶,他哪里不好?
秦時律看了廖東一眼,廖東無語的抽了下嘴角:“是是是,你們家老秦脾氣最好了,打人都是笑呵呵的,從來不發脾氣。
”才怪!
秦時律就是個行走的炸-藥包,認識他的人就沒有一個說他脾氣好的。
看著秦時律配合唐煜假裝脾氣好,廖東總算知道侯必澎這次為什麼沒挨揍了,合著是唐煜救了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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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唐煜一直在琢磨要怎麼解釋今晚發生的狀況,他不僅畫被人認出來了,他本人也被認出來了。
他等著秦時律來問他,可秦時律一路上都沒提過這事兒。
到了酒店房間,秦時律還是沒問他,唐煜懸著一顆心不上不下的,這種滋味不太好受。
秦時律沒事人一樣:“你先去洗澡,我定的明天一早的機票,今天早點睡。”
唐煜看著他不動彈,秦時律:“嗯?怎麼了?”
唐煜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忘了,為什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他難道不該質問他什麼嗎?
唐煜拽住他的衣服:“秦時律,你不問問我嗎?”
秦時律看了一眼他的手,笑了笑:“問什麼?”
看著他故意的笑容,唐煜知道他是故意不問的,他可能在等他主動招供。
然而,秦時律卻摸了摸他的腦袋:“你要是想說我隨時都愿意聽,你要是不想說,我就不問,快去洗澡吧。”
唐煜怔了怔。
什麼......都不問嗎?他難道都不會覺得奇怪嗎?
今晚的唐煜確實讓秦時律意外,但扮豬吃老虎這種事人人都能做,沒道理唐煜不能做,唐偉宏一家子的居心叵測就差掛在臉上了,憑什麼唐煜就非得是那個傻的?
看秦時律真的不打算問他的秘密,唐煜突然有點感動不知道是為什麼。
秦時律把他推進浴室:“快去洗澡。
”
唐煜一個轉身撞進秦時律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腰:“秦時律,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