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洋張著嘴發了會呆,然后默默把嘴閉上,重新把車開上路:“那沒事了,不是喜歡我就行,至于別人,你也沒機會了。”
沈一池難得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警告我離他遠點。”
余樂洋說:“根本用不著我警告吧,你從小就比我拎得清,沒有結果的事你不會做,你要真想做什麼也不會等到現在。”
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雖然一見面就吵,但對彼此的了解還是有的,知道沈一池喜歡唐煜,余樂洋并不意外,也不擔心他會搞破壞。
余樂洋問他:“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他的?”
沈一池:“跳級之前。”
余樂洋震驚:“你這麼早熟嗎?”
沈一池又開始損他:“嗯,比你早了不是一點半點,你晚熟也就算了,還遲鈍。”
余樂洋氣不打一處來:“你早熟還不是到現在都沒對象,你有什麼驕傲的?”
沈一池:“你有?”
余樂洋氣的結巴:“......我他媽,我他媽還小!”
沈一池朝他腿間瞟了一眼:“除了個小,還有地方小?二十四了吧,還沒長成?”
余樂洋:“......”
尼瑪德!你才小!絕交吧,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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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唐煜撞傷了頭,接連幾天晚上都會驚醒。
凌晨三點,唐煜突然坐了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秦時律連忙把燈打開,把人摟進懷里:“又做噩夢了?”
唐煜渾身發抖,就連指尖都顫的厲害,他抓住秦時律的睡衣,隨后又摟住他的腰,一開口就帶著抑制不住的哭腔:“我夢到你死了。”
秦時律輕撫著他的后腦勺:“三天了寶貝兒,天天夢到我死了,會不會不太吉利?”
唐煜收緊了胳膊。
他不知道夢里的秦時律是怎麼死的,他只記得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除了他們戴著同樣的戒指,他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
現在想想,他甚至不能確定那是秦時律。
秦時律在他頭頂親了親:“別怕,我好好的,沒死。”
睡衣的衣料染上一抹潮濕的溫熱,秦時律扶著他的肩推開他,就見唐煜緊緊的閉著眼睛,顫抖的睫毛上掛著大顆晶瑩的淚珠。
秦時律怔了怔:“唐煜,睜開眼睛看我。”
唐煜閉著眼睛搖頭,他不敢看。
秦時律捏著他的下巴噙住他的嘴,舌尖探進去一陣攪弄,唐煜習慣性的睜開眼睛親吻,秦時律見他睜開眼睛才放開他:“看著我,只是夢,我沒死。”
秦時律見不得他哭。
墓穴坍塌摔的腿上都是血不哭,被唐洛推了一把頭上撞了個大包也不哭,做個夢夢到他死了卻哭了。
秦時律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心疼還是該高興。
唐煜抽噠了一下:“我害怕。”
秦時律笑了:“怕我死?”
唐煜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他怕死,但還是頭一次怕秦時律死。
他拽著秦時律的袖子擦了擦眼淚:“這個夢好嚇人。”
秦時律把他摟進懷里:“腦袋里成天都在琢磨些什麼?好端端的夢我死。”
唐煜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夢里的感受即便是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的真實,心臟一陣陣收縮的疼,讓他透不過氣。
他靠在秦時律身上睡著了,第二天他跟平時一樣在秦時律懷里醒過來,不一樣的是秦時律已經醒了,或者說他根本沒睡。
秦時律靠在床頭,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立馬就睜開了眼睛:“醒了?”
唐煜抬起頭的角度剛好看清他眼下的陰影:“你沒睡嗎?”
“瞇了一會,”秦時律捏捏他的臉:“你昨晚沒睡好,要不要再睡會?”
前兩天唐煜驚醒哄一哄很快就睡著了,昨晚他卻睡的不安穩,秦時律后半宿一直哄著,幾乎沒睡。
秦時律覺得他是撞到頭那天被嚇到了,不然好好的怎麼會天天做噩夢。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舅舅有個馬場,今天到你去玩好不好?”
唐煜不是很想去,他跟身上沾了膠水一樣,往秦時律懷里粘:“我不會騎馬。”
秦時律:“那里還有溫泉。”
唐煜搖頭:“我不喜歡泡溫泉。”
......秦時律看了一眼賴在懷里的人。
什麼不喜歡,他就是懶的動。
秦時律輕輕咬著他的耳朵,手滑到他的后腰上:“聽說在溫泉里做很舒服,不想去試試?”
唐煜腰一軟,從他的話里挑出幾個重要的詞——舒服,試試。
唐煜心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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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秦霸總事后抽煙:帶懶蟲出去散心還得先耍個流氓賣個身才哄的動。
唐煜事后放空:啊,舒服~
昨天剛又人問幾點更新,我說九點,今天就掉鏈子了......就怨臺風,弄的這麼涼快,讓我睡不醒!
第76章
秦時律說林舅舅有個馬場,到了唐煜才知道這里不單單是個馬場,而是個度假山莊。
秦時律去開房間,唐煜坐在大廳等他,窗外就是馬場,唐煜看的正出神,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從他身邊經過,腳步一頓,語氣有些驚訝:“唐煜?”
唐煜轉過頭,那人意外道,“真是你啊,我還以為認錯人了。”他放下手里的果汁坐在他面前:“聽說蕭熾衡跟唐洛訂婚了?”
他開口就提蕭熾衡和唐洛訂婚,唐煜也不想知道他是誰了,八成是過去的那些狐朋狗友,來諷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