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搖頭:“我不知道。”
周停并不意外:“我猜你也不知道。”
許宴昨天晚上被強行送上車,根本不敢反抗,到了車上才敢給周停打的電話。
周停問他干了什麼,許宴支支吾吾的,周停就猜到他沒干什麼好事,該提醒的都已經提醒過他了,他自己上趕著,周停也沒辦法,不過聽許宴的意思他還不打算罷手呢。
周停說:“怪我,沒事把他帶來,他這個人心眼子本來就多,也不知道他干了什麼惹著你家秦總了。不過你最好還是注意點,他好像認識秦家什麼人。”
認識秦家的人?
那沒事了,秦家的人唐煜基本不認識,也算是毫無交集了。
只不過秦時律好端端的把人給送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但他沒聽秦時律說。
周停也就是提醒一下,畢竟人是他帶來的,他不想給自己惹什麼麻煩,看唐煜沒什麼反應,他也不知道這話算不算多嘴。
周停換了個話題:“聽說唐氏現在是你的了,我爸最近剛把分公司交給我,我手里有個合作案剛好還沒找到合作公司,你有沒有興趣?”
唐煜對公司的事完全沒興趣,他找出一個號碼給他:“我不太懂這些,這是我們公司主管的電話,你可以找他問問,他叫沈一池。”
周停記下電話,一抬頭就看見秦時律站在桌邊看他。
秦時律看人的目光實在是不怎麼善良,周停剛要站起來,就見秦時律坐在了唐煜身邊。
周停翹著屁股,不知道是該坐下還是該走......
秦時律把荷包蛋夾到唐煜的盤子里:“聽說你跟唐煜打過架?”
周停:“......”
周停看向唐煜。
唐煜搖頭——不是我說的。
周停猜到是誰說的了,難怪許宴昨天晚上會被連夜送走,他是不是傻逼?
周停提防的看著秦時律:“都很久以前的事了。”
秦時律“嗯”了一聲,過了好一會他才問:“你不去拿吃的?在這看我們吃?”
周停:“......”
他還以為這位大佬要借著他跟唐煜打架的事翻舊賬,結果就準備放過他了?
周停多呆一秒都怕短命,他站起來就走,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出了餐廳。
唐煜看了眼秦時律:“你干嘛嚇唬他?”
秦時律:“我有說什麼嗎?”
唐煜歪頭看他。
他確實沒說什麼,但他就是在嚇唬人。
秦時律繼續投喂:“我什麼都沒說你就說我嚇唬人,冤枉我?”
唐煜張嘴把他遞到嘴邊的面包一口吃掉,“你就是故意嚇唬人。”
秦時律笑了下:“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唐煜嘴里嚼著面包,含含糊糊都說:“我一直都很了解你。”
唐煜也有不了解的,他問:“那個叫許宴的,是被你趕走的?”
秦時律“嗯”了一聲。
唐煜看他:“他是不是喜歡你?”
秦時律挑了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小說里秦時律確實有很多愛慕者,但至今為止唐煜只見過一個叫楊恩白的,秦時律送走許宴的手段跟送走楊恩白是一樣的,唐煜猜,這倆人結果相同,理由應該也差不多。
唐煜說:“猜的。”
秦時律:“那你再猜猜他干了什麼?”
唐煜不猜了,這還用得著猜嗎。
昨天晚上秦時律去換房間的時候是一天里唯一沒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帶回來一件浴衣,肯定是經過了公告湯泉,那件浴衣那麼露,只有一根帶子做固定,他怎麼攏都攏不好的東西拿來勾引人不是正好嗎?
唐煜嘟囔了句:“水性楊花。”
秦時律氣笑了:“說誰?”
唐煜瞪他一眼:“誰招蜂引蝶就說誰。”
秦時律心說,最招蜂引蝶的難道不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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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唐煜和秦時律要回去了,余樂洋一直都沒有從房間出來,他們走的時候譚南山出現了。
唐煜問:“余樂洋呢?”
譚南山說:“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沒醒。”
秦時律嗤了一聲,鬼才信。
譚南山瞥了他一眼:“聽說你要了件新的浴衣帶走,怎麼,白吃白住還白拿?”
秦時律:“不服氣你也拿!哦,你拿了沒人穿。”
譚南山笑了:“你怎麼知道沒人穿?”
秦時律翻了個白眼:“老畜生。”
唐煜的反應著實有點遲鈍,人都離開山莊了才想明白余樂洋為什麼會一覺睡到現在,他給余樂洋發信息——
唐煜:【你是不是跟譚南山做快樂的事了?】
余樂洋秒回:【?】
余樂洋:【!!!】
余樂洋:【別跟我說你以前說的快樂的事指的是這個?你覺得快樂??你沒有痛覺神經嗎???】
唐煜看著咆哮體的文字,仿佛感覺到了余樂洋此刻的氣惱和無助,可是,他確實覺得很快樂啊,不光是身體上的快樂,還有心理上的。
至于痛覺神經......他有,但好像不多。
唐煜放下手機嘟囔:“譚南山看起來挺溫柔的呀。”
秦時律開著車,看了他一眼:“什麼?”
唐煜說:“譚南山看著挺溫柔的,為什麼余樂洋會說疼?”
秦時律見鬼的聽懂了他的話,眼皮不自覺的抖了抖:“......你們兩個這種事也拿出來聊的嗎?”
唐煜:“也沒有經常聊。”
秦時律:“......”
還要經常聊?
秦時律回想過去的每次會不會不夠努力,可別讓自家小孩在別人面前丟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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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律定制的戒指做好了,林宜去幫他們拿的,從山莊出來唐煜接到林宜的電話,讓他們回去拿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