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煜茫然。
這他上哪確認去?
唐煜看向余樂洋,余樂洋十分鄭重的跟他點頭。
......唐煜領悟到了。
余樂洋這是在給他做暗示呢。
唐煜問:“那他是我爸爸嗎?”
沈一池說:“你說他是叔叔,你還說叔叔家里有個非常好看的哥哥。”
余樂洋又點頭:“對對!我也記得。”
唐煜不知道這個好看的哥哥是誰,秦時律卻知道。
姜堯?好看的哥哥?
秦時律酸溜溜的嗤了一聲。
唐煜知道秦時律受不了他說別人好看,可這話又不是他說的,他看了秦時律一眼,“你不是要去上班嗎?”
秦時律解開西裝的扣子,坐了下來:“不想去了。”
怎麼跟耍賴的小孩似的?
唐煜不管他,這人又開始瞎吃醋了。
他問沈一池和余樂洋:“你們怎麼連小學二年級只見過一面的人都記得怎麼清楚?”
沈一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高材生腦子都好使。”
余樂洋也學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沒用的事一向記得清楚。”
沈一池問唐煜:“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唐煜也指了指腦袋:“沒用的事一向懶得記。”
沈一池和余樂洋一副理所應當的表去給你,并不覺得他的話多稀奇,反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秦時律看著他們三個的交流方式,覺得他們不是朋友都天理不容。
唐煜不認為這個人是他的父親,小說里唐煜的父親在他兩歲的時候就死了,那個在他小時候給他開過家長會,現在又突然出現的叔叔肯定不是他爸爸。
唐煜決定去見見那位叔叔,他總覺得這個世界跟小說里寫的不太一樣。
第二天上午唐煜又去了公司,余樂洋陪他一起,沈一池撤了公司門口的保安,到了中午,三個人氣勢洶洶的站在公司門口,跟上門要債的似的,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他們幾眼。
姜堯吃完飯回來看見他們還站在這:“你們等的人還沒來?”
太陽太大,三個人都被曬到陰涼地方去了,沈一池用手扇風,他奇怪道:“之前明明只要唐煜一來那個人就會出現的。”
姜堯高深莫測的推了推眼鏡:“都說了是巧合。”
沈一池用他高材生的腦袋打包票:“絕對不是巧合!”
見他們這麼頑固,姜堯心說還好沒讓他爸過來,不然這三個小崽子瘋起來他都不知道該拉誰。
余樂洋拍拍唐煜的肩:“別灰心,明天我們再來!”
唐煜點頭:“嗯。”
之后三天,唐煜和余樂洋天天來堵人,那人卻再也沒出現過。
八月的天兒,太陽毒的厲害,余樂洋站在樹蔭底下都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沈一池這個狗,把我們騙過來曬太陽,他自己倒是回辦公室去吹空調,他哪是個人?”
沈一池沒他們兩個這麼閑,他還有工作要做,兩天沒有堵著人他就知道這個人可能不會出現了,他之前覺得有人通風報信,現在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通風報信的人報的可能是讓他不要再出現的信。
-
辦公室里,姜堯第二次在這招待秦時律了。
“秦總今天是專門來找我的?”
秦時律說是陪唐煜來的,可來了就往他辦公室進,意思很明顯了。
秦時律:“確實有點事想請教一下,可能會涉及到姜總的隱私,還希望你別太介意。
”
姜堯并不意外:“秦總還沒死心?”
秦時律說:“沒弄清你的目的,我怎麼可能死心。”
姜堯假裝遺憾:“所以秦總今天來是弄清楚了?”
“沒有。”秦時律謙虛道:“所以才來請教姜少。”
一句“姜少”就把姜堯唐氏副總的身份扭轉了,姜堯挑了挑眉,“請教不剛當,秦總有什麼話直說。”
秦時律習慣先禮后兵:“我不喜歡把危險和未知放在身邊,這一點希望姜少可以理解。”
姜堯點頭:“理解。”
姜堯拿起一根煙叼在嘴里,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
“顧文禮......”
姜堯看著打火機火苗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煙還沒有點燃,食指一撥,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打火機的蓋子又合了起來。
秦時律故意停頓了幾秒,等到姜堯抬眼,他看清了他眼底的寒意,才繼續往下說:“聽說顧文禮生前視你如己出。”
姜堯臉上笑意盡褪,鏡片下的那雙眸子像兩把凌厲的劍,見血封喉。
姜堯沒說話,秦時律卻十分滿意他的反應:“顧文禮當年救了姜伯言,后來又視姜伯言的兒子如己出,可惜不長命,年紀輕輕就死了,死的時候無兒無女,清明忌日連給他上香的人都沒有。”
秦時律嘖了一聲:“真可憐。”
姜堯拿掉嘴里的煙,用手碾碎,他直直的看著秦時律:“我勸你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秦時律:“我說錯什麼了嗎?”
姜堯知道自己上了秦時律的當,秦時律今天是來給他他下套的。
他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是沒辦法,別的事他或許可以無動于衷,但顧文禮不行,從他嘴里說出顧文禮尤其不行!
姜堯扔到手里捏碎的煙,也懶得裝了:“那不是你該侮辱的人。”
秦時律把他破罐子破摔的反應全都看在眼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