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的愛好可不止是種花,第二天他接到王蘇的電話,說西郊的墓出土了一幅畫。
第二天唐煜跑去西郊,還沒看到畫,先看到了文物局局長張筌。
馬教授剛要給他們做介紹,就見張筌笑著說:“這不是小唐嗎?”
馬教授有點意外:“張局認識小唐?”
張筌理所當然的說:“當然認識,江湖人稱小唐爺,買牛頭鎖、下套抓盜墓賊,還有之前的明仿的青樽也是他給瞧出來的。”
馬教授看向唐煜,牛頭鎖的事他是知道的,但青樽的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青樽可是他和幾個專家研究了幾天才確定是明仿,后來聽說有個年輕人一眼就認出來他還有點不相信,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人居然是唐煜。
唐煜跟張筌打了聲招呼:“張局。”
“還是叫筌叔吧,讓我也借借光長長臉。”張筌滿眼欣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小子可是不得了。”
唐煜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盜墓賊又不是他抓的。
張筌問:“你今天這麼跑這來了?”
唐煜說:“王蘇說墓里出了一幅畫。”
張筌挑眉:“想看?”
唐煜點頭:“想。”
張筌瞇起眼睛,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這可能不太方便,那副畫現在已經拿回文物局收著了,估計在修復好之前你都見不著了。”
唐煜失望的斂眉:“真的不能看嗎?一眼都不行?”
“也不是一定不能,除非......”張筌故意吊他胃口。
唐煜急忙問:“除非什麼?”
見魚兒上鉤,張筌說:“除非你來文物局,只要你是文物局的人,想看什麼都行。”
唐煜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
馬教授笑罵:“老狐貍,這就要把人小唐收編了?”
張筌笑著說:“這樣的好苗子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不早點下手,等上頭來人了跟我搶人,我哪搶得過?”
張筌上次在展銷會上就看中了這個年輕人,知道牛頭鎖的事之后更是惦記上,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馬教授說:“本來我還想把小唐歸攏到我這來呢,倒是讓你給搶先了。”
張筌嫌棄道:“跟你風吹日曬的像什麼話,還是我這好。”
張筌見唐煜不吱聲,不知道他是什麼個意思,他繼續誘導:“你來了只用掛個名,不用坐班還有工資拿,你不是想看那副畫麼,你來了不光可以看,還能看修復的過程,多好的事,你還猶豫什麼?”
王蘇也覺得這機會難得,他悄悄跟唐煜說:“快答應,這好事一萬年碰不著一回。”
唐煜:“......”
一萬年嗎?可是他一個星期之內就碰到兩回了。
這種事兒一回生兩回熟,唐煜也不怕張筌一個局長會騙他,他點頭:“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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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煜回家比秦時律還要晚。
出土的那副畫唐煜看了,有三分之一部分的損壞,原圖修復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由專業人員把損壞的地方拼湊起來,再用機器掃描,最后再由專業人士補畫。
唐煜本來只是去看熱鬧,沒想到張筌突然提議說等畫破損的部分掃描出來后讓他去補畫那部分。
這意味著這幅畫修復好之后將有三分之一出自他的手,也就是說等到以后這幅畫展出,展出臺上也會寫出現他的名字。
這種事一般都是找有資歷的畫家來做,唐煜沒做過這樣的事,也怕自己資歷不夠,沒有答應。
唐煜其實很想接下這個工作,他拒絕后就一直跟自己賭氣,回到家看見秦時律,直接撲到了他懷里。
“怎麼了這是?”秦時律抱著人,“誰惹你不高興了?”
唐煜悶聲悶氣的說:“秦時律,你覺得我畫的畫好不好?”
唐煜沒注意到家里多了個人,他話剛問完,沙發上就冒出一個聲音說:“你問他?他上次還跟小姑說你畫畫一般呢。”
唐煜:“......”
秦時律:“......”
秦時律瞪過去:“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家去。”
秦時安往沙發里一縮:“我不滾,我這樣回家要是被我爸媽看見肯定會給我來一頓二次傷害。”
唐煜抬起頭,先是瞪了一眼說他畫畫一般的老男人,然后才看向沙發,看見秦時安滿是淤青的臉,唐煜一怔:“你的臉怎麼了?”
秦時安正在用冰塊敷腫了半邊的臉:“就跟人打了一架。”
秦時安半邊臉腫的老高,眼睛也烏青,靠近耳朵的地方還見了血。
唐煜皺著眉頭看他:“你都破相了。”
秦時律瞥了一眼耽誤事的秦時安:“對他來說破相等于整容。”
秦時安:“......”
秦時安捂著臉哭唧唧:“小煜哥,你得收留我,你看我都這麼慘了,我哥不僅不同情我,他還侮辱我。”
秦時律冷哼一聲:“自己廢物還想要別人同情?打個架都能被人打成這樣,出去別說你姓秦。”
秦時安嚷嚷:“那能怪我打不過嗎?他們十幾個人打我一個,他們不講武德!”
唐煜一聽十幾個人打他一個,義憤填膺道:“他們太壞了,怎麼能人多欺負人少呢?”
秦時律眼見著唐煜又要去伸張正義了,連忙按住他:“聽他扯淡,都高中了十以內的數還沒學明白,幾個人都數不清,你是被人打傻了?”
秦時安抿著嘴吭吭:“五個也是他們打我一個,我還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