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問王蘇:“你師父是來修復畫的嗎?”
王蘇:“不是,他年紀大了,干不了這種細致的活,他就是過來看看。”
王蘇見他還在猶豫:“你不用想太多,想接就接,不過這種工作比較辛苦,畢竟臨摹的是古畫,一點差錯都要不得,你要考慮的是你吃不吃得消,而不是有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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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律聽說了今天中午的事,半大的小子正是誰都管不了的年紀,他們的爹媽都不一定能教育好,唐煜卻非要去出頭,上次看見他被打都跑,現在倒是膽子大敢往上湊了。
秦時律聽說架沒打起來,警察也白跑了一趟,唐煜給那幾個小子一通教育之后就領著人去吃飯了,還喝了酒,最后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那幾個小崽子的大哥。
走的時候秦時安被那幾個和他打過架男生勾著肩出來,一邊走一邊商量著補課的事。
秦時律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怎麼做到讓那個常年倒數第一的秦時安去補課的?
秦時安也不想補課,他是被強迫的!
自習室里,他被汪齊他們幾個圍著:“你們幾個又不差錢,非得訛我哥一頓酒嗎?實在不行我請你們喝,能不能放過我?”
秦時安倒數第一,汪齊是全校倒數第二,兩年來兩個人并駕齊驅,成績一直很穩定。
汪齊說:“這不是一頓酒的問題,這是大哥請的一頓酒,跟你請的能一樣嗎?你給我好好寫作業,不會的題就問我,哪來那麼多話!”
秦時安懷疑的看他:“你會?”
汪齊搖頭:“不會啊。”
“那你讓我問你個球!”秦時安看了一眼作業本,腦瓜子嗡嗡的:“我他媽一道都不會!”
汪齊呲牙一笑:“巧了,我也是。”
秦時安:“......”
巧你大爺,我他媽寧愿跟你再打一架!
秦時安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昨天就不該去他大哥家避難,回家挨頓打就能完事的事,現在好了,掉火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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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文物局來了一個頭發半白的老頭,張筌直接把人帶去了修復室,唐煜正在看修復師掃描破碎的畫紙,看見有人進來,他站起身打量了一下老頭。
紀風年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是唐煜吧?”
唐煜點點頭:“您是紀老先生?”
紀風年:“你認識我?”
唐煜誠實道:“不認識,猜的。”
紀風年笑聲爽朗:“這孩子果然跟我聽說的一樣。”
同樣是聽說過唐煜名字的張筌親身體會過唐煜在別人嘴里有多好,他問紀風年:“你是聽你徒弟說的,還是聽老周說的?”
紀風年笑著看著唐煜:“可不止,這孩子的名字我聽了可不下一百遍了。”
唐煜:“......”一百遍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
一點都不夸張,紀風年這段時間是真沒少聽他的名字,一是說的人多,二是有人念叨的多。
下午,周平江也來了,唐煜這才知道之前周老跟他換搪瓷的硯臺是從紀老先生那里買來的。
紀風年跟唐煜一樣,懂書法,愛畫水墨畫,兩人一聊起來就顧不上別人了。
“聽說你結婚了?”紀風年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唐煜點頭:“嗯。”
紀風年惋惜:“可惜了。”
唐煜說:“結婚不耽誤我畫畫的。”
紀風年搖頭笑了笑:“我說的可惜不是指這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早結婚了?”
當初提出結婚是為了活下去,不過現在,唐煜覺得早結婚挺好的,“沒有為什麼,想結就結了。
”
紀風年點點頭:“也對,到底還是有緣。”
周平江聽著紀風年的語氣有點不明所以:“這是哪來的感慨?小唐的對象對他挺好的,不會耽誤他在這方面的發展。”
紀風年笑了笑沒再接茬,他問唐煜:“王蘇跟我說你想補這幅畫,又覺得自己資歷不夠?”
唐煜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之前他拒絕過的張筌:“嗯,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紀風年說:“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魄力,誰不是從年輕過來的,再說你年紀輕輕就有這麼一手好畫技,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張筌雖然沒看過唐煜的畫,但是能被周平江推薦,現在又被紀風年夸上一聲“好”的那指定是好。
之前他還只是提議讓唐煜補畫,現在他決定了,這個畫還就必須讓他畫了!
張筌拍拍他的肩膀:“是到了為文物局出力的時候了小唐。”
紀風年在旁邊添火,他故意跟張筌說:“讓小唐煜補畫,酬勞可不能給低了。”
張筌:“我肯定不能克扣自己人。”
紀風年看著張筌,揚了揚眉:“你下手夠快的。”
張筌得意道:“必須快啊,小唐的名聲傳播的這麼快,我怕要不了多久上面就得來搶人,我不下手快點能行嗎?”
紀風年笑道:“你把人收編了,到時候上面調人不是更容易?”
張筌:“......”
唐煜接下了補畫的工作,晚上回家他開心的跟秦時律顯擺。
秦時律別的沒聽懂,唐煜說他參加工作后接了第一項任務他卻聽懂了,“等會,你之前不是說在農科院工作嗎,怎麼又成了文物局?”
唐煜滾到他懷里歪著:“我沒跟你說嗎?我另外一個工作是在文物局。
”
秦時律:“......”
你沒說,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麼做到一邊在農科院工作一邊又在文物局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