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撇了他一眼:“你不是嫌我畫的丑嗎?”
唐煜別的仇不記,但他說他畫丑這件事他時不時就拿出來說一遍,秦時律現在只想去把秦時安的牙掰掉!讓他廢話那麼多!
秦時律看著桌子上的畫:“畫可以給姜堯,但你得陪我去酒會。”
唐煜繼續畫畫,慢悠悠的說:“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我也收到了邀請,姜堯哥說了,我得跟他一起去”
秦時律:“......”
就說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大舅哥不能要吧!
大晚上的,秦時律跟姜堯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后姜堯還是不肯放人:“你是秦氏老總,他是唐氏老總,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煜煜憑什麼跟你一起去?”
秦時律氣的放大招:“你要不要看看我倆的結婚證?”
姜堯云淡風輕:“不看,你就算拿出戶口本他也姓唐,他得代表唐氏。”
秦時律要被他氣死:“他代表唐氏,那還要你干什麼?”
姜堯不急不慢的說:“我得陪他呀。”
秦時律:“......用你陪?!”
林宜聽林勉說了酒會的事,第二天把唐煜帶出去買衣服,出門的時候林宜看見唐煜手里拎著個袋子,問他:“拿的什麼?”
唐煜說:“衣服。”
林宜問:“是要扔的?”
唐煜搖搖頭:“這是秦時律的衣服,我想給他也買一件,但我不知道他穿多大的,就拿了一套出來,到時候比一比就知道了。”
林宜也想跟秦時律修復關系,但三十年了,她沒盡過當媽的責任,如今秦時律也不需要她再盡這個責了,他們中間哪怕是有個唐煜也沒辦法讓他們變成正常人家的母慈子孝。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林宜不強求,如今這樣也挺好的,偶爾一起吃個飯,秦時律一個想不開還能叫她一聲媽。
林宜上了車:“他衣服多得是,每個季度都有訂,你管他干嘛?”
唐煜說:“我想買給他一套跟我一樣的,酒會那天跟他一起穿。”
林宜看了他一眼:“小孩心性,他會跟你一起穿?”
唐煜沒想過秦時律不穿的問題,他說:“他要是不穿我就生氣。”
林宜想到他上次的離家出走,連生氣都跟過家家似的,有點無奈:“你怎麼生氣,還要離家出走嗎?”
唐煜搖搖頭:“不離家出走了,他會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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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律昨天晚上跟姜堯搶人輸了,今天臉色黑的姚文和陳曉都不敢進辦公室。
黎誠敲了兩下門,就看見她們兩個朝他抱拳說了聲“珍重”,黎誠聽見辦公室里傳來的那聲“進”,提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秦總,王魯跑了。”
秦時律靠著椅背看手機,臉上的表情放松到了極致,甚至還帶著點笑意,黎誠心中戚戚——秦總不是在生氣嗎,這怎麼看起來跟第二春了似的?
秦時律一邊回信息一邊說:“跑了就跑了,你急什麼?”
黎誠:“......”不是你讓我看著點的嗎?
王魯就是紀丞牽線跟唐洛一起簽的那個合作商,半個月前紀丞退出了合作案,唐洛還想著這次能大賺一筆,結果王魯跑了。
秦時律退出正在聊天的対話框,給姜堯發了條消息:【王魯你放走的?】
姜堯依舊愛打啞謎:【王魯是誰?】
秦時律懶得回他。
那麼個大活人,卷著錢走的無聲無息,要是沒點路子誰信?
蕭家這次虧損的這一筆可謂是雪上加霜,姜堯這一手后勁夠足的,唐洛第一筆生意就來了個開門黃,以后在蕭氏怕是沒有立足之地了,至于蕭家,吃虧也是活該。
晚上秦時律回家就看見唐煜發給他的那身西裝搭在沙發上,他問張嬸:“唐煜走了?”
張嬸指著院子里的花房說:“小唐少爺還沒走,在花房呢,他的花開了一朵,他高興壞了。”
唐煜蹲在花房里,衣服已經換好了,跟秦時律同款西裝,胸前兜里塞著一塊暗紅色的手帕,秦時律的那塊是深藍色的。
秦時律推開花房的門,唐煜抬起頭沖他笑:“秦時律你快看,我的花又開了一朵。”
唐煜養了這麼長時間,這才開第二朵,秦時律剛想說這玩意怎麼這麼不愛開花,就見唐煜“啪”的一聲把那朵剛開的蘭花給拔了下來。
秦時律一怔:“你怎麼拔了?”
唐煜推著他往屋里走:“你快去換衣服啊,不然要遲到了。”
秦時律被他推上樓,唐煜跟他一起進了房間,坐在床上,兩只手捏著那只蘭花看著秦時律換衣服。
衣服大小合適,雖然不是定制的,但唐煜的眼光一向很好。
唐煜突然站起來,抽走了他胸前的藍色手帕,把那朵蘭花別在了他的口袋里。
秦時律微怔:“你把花拔了就是為了給我?”
唐煜點頭:“你喜歡嗎?”
秦時律怎麼可能不喜歡?
這花是他親手種的,親手摘的,親手放在他口袋里的。
“喜歡。”喜歡是真的,覺得可惜也是真的,秦時律問:“好不容易才開一朵,就這麼摘了,不覺得可惜嗎?”
唐煜滿意的看著秦時律這一身,“給你不可惜。”
秦時律心都要化了:“你養了這麼久。”
唐煜伸手扒拉了一下秦時律口袋里花:“沒關系啊,它以后還會開花的,以后開的花全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