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恩白走過來時,唐煜一眼就認出他了——那個想睡秦時律的人!
唐煜有樣學樣的看了秦時律一眼,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
你不讓別人喜歡我,看吧,想睡你的都來了。
楊恩白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臉上維持著笑意,他從服務生的托盤里拿起那杯紅酒遞給唐煜:“唐煜,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敬你一杯。”
預料中的拒絕沒有發生,但唐煜也沒接楊恩白手里那杯下了藥的酒,而是拿起了托盤里另一杯紅酒,還主動跟他撞了一下杯子:“我原諒你了。”
看他一口就把酒喝了,秦時律想攔卻晚了一步,他拿走唐煜手里空掉的酒杯:“你怎麼......”
唐煜悄悄按了下秦時律的手,看向楊恩白:“你怎麼不喝?”
楊恩白:“......”
唐煜把手里的空酒杯倒過來晃了晃:“我都喝光了。”
楊恩白看著手里下了藥的紅酒,艱難的咽了咽唾沫.......這,他怎麼喝?那個服務生說這個藥效十分強勁,只要一點夠一個人發情一夜,他怕放不倒秦時律,可是倒了三倍的量在里面。
秦時律看了一眼楊恩白手里的酒,“不是專門來道歉的嗎,唐煜都喝了,你不喝說不過去吧,還是說你不是來道歉,而是來找麻煩的?”
“當,當然不是。”
楊恩白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還沒等開口,就聽秦時律冷著聲音問:“該不會是這酒有什麼問題吧?”
楊恩白嚇的臉都白了,他連忙搖頭:“沒有,怎麼可能!”
秦時律面色和緩,挑了挑下巴:“那就喝吧,要不我再陪一杯?”
秦時律伸手招來一個服務生,拿起一杯紅酒一仰而進。
楊恩白腦漿都燒開的水似的沸騰,可他就是想不出一個拒絕喝這杯酒的好方法,他抬起頭,眼圈泛紅的看著秦時律:“秦哥......”
“怎麼,一杯不夠?”秦時律又拿起兩杯,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唐煜:“寶貝,他既然這麼有誠意來道歉,我們再多陪一杯。”
唐煜跟秦時律兩個人跟新婚敬酒似的,同時喝掉杯子里的酒,喝完又一起看向楊恩白。
秦時律問:“還不喝嗎?”
楊恩白:“......”他還能不喝嗎?
楊恩白知道今天這杯下了藥的酒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他咬了咬牙,眼睛一閉,抬手就把整杯酒喝了下去,喝完捂著嘴就往洗手間跑。
看著他跑出大廳,唐煜撇了撇嘴,“壞人。”
秦時律拿走他手里的空酒杯:“你怎麼知道那杯酒有問題的?”
唐煜說:“蔣陸川他們說的。”
秦時律疑惑:“他們?”
其實是徐海潮先發現唐洛在這的,然后告訴了胡正廷和蔣陸川,說的時候正好被周停給聽見了,四個人一合計,就帶上了秦時安和汪齊兵分四路,結果還真被他們發現唐洛跟楊恩白密謀著什麼。
他們幾個當中只有周停認識楊恩白,他讓蔣陸川來給唐煜通風報信,讓他小心他點。
秦時律聽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些人里有幾個秦時律其實并不是很看好,比如胡正廷,比如蔣陸川,那都是唐洛以前的朋友,都欺負過唐煜。
秦時律從來都不會輕易信任一個人,更何況是曾經跟他有過過節的,他不知道唐煜是怎麼做到把這些人收的服服帖帖任勞任怨的,居然還給他當上眼線了。
唐煜周圍看了一圈,奇怪道:“姜堯哥呢?”
剛才楊恩白來的時候他明明還在的。
秦時律沒發現姜堯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但他想,他應該知道姜堯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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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里,楊恩白的藥效上來了,他把自己關在隔門里,扯開了衣服的領口,眼神迷離不斷喘息。
他剛打完電話找人來接他,隔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林喆放下腳,看著幾乎已經失去神志的楊恩白,轉頭看向身后的姜堯:“姜少,這人怎麼處理?”
姜堯指縫里那半截煙證明他點燃這根煙已經有一會了,他就等著楊恩白藥效上來才讓林喆踹的門。
他瞇著眼睛吐了口煙,“如果煜煜喝了那杯酒,你覺得他會做什麼?”
林喆沒說話。
他看了眼楊恩白,一杯酒喝成這個鬼樣子,想做的肯定不是好事。
姜堯扔到煙頭用鞋尖捻了捻,轉身往外走:“他想對我弟做什麼,我就對他做什麼,給他找幾個人好好伺候著,事后把錄像發到他所有親朋好友的手里,有一個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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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楊恩白抱著馬桶不肯走:救命,我真不是想對付唐煜,我是想給秦時律下藥,我以為唐煜不會喝,是你弟自己喝的!
唐唐乖乖的對手指:啊?不是你敬我的嗎?
姜堯叫人把馬桶卸了:我不管,反正我看見你敬的是我弟。
楊恩白嗷嗷哭:媽的,都怪唐洛,就是他瞎瘠薄出主意!
唐洛:......我哪知道唐煜會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真喝你敬的酒。
唐洛os:幸虧我沒參與,姓姜的比姓秦的還嚇人。
唐·事后諸葛·煜:你當時應該拿沒下藥那杯,讓服務生把下藥的酒端來給我,經過你手里的東西傻子才會喝好嗎。
楊恩白不想聽他支招:可托盤里那麼多種酒,誰知道你會喝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