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聲你還要我怎麼去相信你?啊?你說你不惡心嗎?前腳說著喜歡別人后腳就跟我說喜歡我?”
“喜歡我是什麼意思?你是同性戀嗎?還是你以為我是同性戀?你對我有這種想法不惡心嗎?”
“媽的,我覺得真的能惡心的好久吃不下飯,艸/你/媽的神經病,別再讓我看見你!”
許之聲當時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伸手扯著他的褲腳眼淚在眼眶打轉仰起頭看著他的時候有些慌亂。
“不是……黎肅,我沒有撒謊……對不起,黎肅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以為你是同性戀,是我,是我單戀,是我一廂情愿,可黎肅我真的不認識他。
那幾句對不起讓黎肅像當場被判決了一樣愣在了原地,在黎肅眼中那幾句對不起就是默認,根本不知道許之聲那幾句對不起真正意思是什麼。
在黎肅眼里他總認為相處的那段時間已經足夠了解許之聲了,可他總是記不住許之聲經歷的事情太多慌亂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不敢盯著別人的眼睛也看不敢直視別人,完全分不清許之聲的害怕和心虛的表現。
許之聲撒謊騙自己母親已經可以做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可面對黎肅的時候想撒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反倒是說了實話看著像撒謊的。
許之聲也不是那種喜歡從頭到尾去解釋所有事情的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在他眼里只要沒做過的否認就是最好的解釋。
可他最后還是高估了所有人的理解能力,包括黎肅在內。
他們之后就這樣鬧掰了,很長一段時間黎肅都不想看見許之聲,也沒有好臉色過。
直到現在。
黎肅感覺心里最近都好空好空,他已經想不到該怎麼去對待許之聲了。
他已經不知道許之聲現在在他心里是什麼存在了,他恨他?可是已經開始淡了,他心里現在冒出了一個想和許之聲和好的念頭。
他現在真的想許之聲了。
想以前那個許之聲。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酒勁沒過黎肅看向明哥眼眶紅了聲音里充滿無助:
“哥,我該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他現在想許之聲了,他要怎麼辦?告訴他他現在要怎麼辦?
黎肅感覺現在毫無頭緒,眼前都很迷茫,他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把許之聲在他心里的地位一點點鏟除掉,高律的出現和這通電話讓許之聲又一次讓他亂了腳步又一次在他的心里扎了根。
他現在做不到騙自己不去想許之聲,就如當初他做不到騙自己去相信許之聲一樣。
他這個人很奇怪某些念頭一旦滋生他就很難說服自己不去做。
明哥看見黎肅額角帖著創可貼嘴角還有些青紫眼睛好像有淚光,圍繞著黎肅的挫敗感和無助感頭一次讓明哥覺得黎肅這個公子爺有點可憐。
。。。。
許之聲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入眼的是令人討厭的白色,光是睜眼他就知道這里是那個他討厭的地方了。
許之聲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特別是心臟還悶的發疼,感覺自己鼻子上罩的東西特別不舒服,伸手就把氧氣罩摘掉。
剛摘掉氧氣罩許之聲感覺心律有點不齊呼吸有點困難,可是一會兒就適應了。
許之聲穿著病服看著手上的輸液貼鼻腔里滿是他討厭的濃烈消毒水味。
好像又犯病了。
許之聲掀開被子下地拿著疊放在病床旁邊的感覺衣服利索的換上了,這時候他才發現左手上的白色護腕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長長的睫毛垂下在他的眼下打出一片陰影,半垂眸子讓人猜不透他現在在想些什麼,漂亮的眼睛一如往常的死寂沒有一絲光。
想了許久許之聲蹲在床頭翻找著什麼,本以為不會有,卻在柜子里翻找出了他要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醫院本身就有的,還是上個病人留下來的。
拿出一本本子和筆快速的在本子上寫出一句話:
高律我先回家了,我已經好了,不用擔心我,還有謝謝你,昨晚對不起,有事聯系我電話:1997XXXXXXX。
許之聲落筆。
寫完就把本子放在疊好的病服上面,拿起柜子上屬于自己的手機就出了病房。
許之聲感覺腦袋還是有點昏沉,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的病房怎麼去的車站。
看著手機上有幾個未接號碼許之聲點開了可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前幾個未接的號碼而是那個背的滾瓜爛熟的號碼后,許之聲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擦了擦眼睛看了好幾遍生怕自己看錯。
黎肅!
黎肅!他昨晚打電話給黎肅了!還接通了?
許之聲腦子一片凌抓著手機的手稍稍用力,嘴唇被咬的更白了,試圖想去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糊涂事,可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昨晚做了什麼?打電話給黎肅為什麼接了?是不是又罵他不知廉恥?是不是又罵他下賤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