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微很猙獰脫掉了平日軟弱的模樣現在往日惡鬼附身一樣。
“什麼啊,你說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怎麼好意思天天晃悠在黎肅面前?你不嫌惡心嗎?哈?給黎肅寫了一整頁情書呢?”
對于余微微來說,許之聲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一想到黎肅為了許之聲跟她鬧成這個鬼樣,她就恨不得把許之聲千刀萬剮。
聽見情書的時候許之聲眼睛都瞪大了,他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東西被余微微拿了!
余微微看著許之聲那張目瞪口呆的臉,又一巴掌拍了什麼啪的一聲,許之聲頭都被打的偏向一邊。
“看著我做什麼?嗯?”
“是啊,找的很辛苦吧?正面寫滿一個又一個黎肅的名字,背面寫著喜歡你,你惡不惡心啊許之聲?”
當自己小心翼翼藏著的珍視的東西變成侮辱他的東西后,許之聲臉刷的一下白了,無數的話都卡在喉嚨里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該說什麼?說情書是假的他沒有喜歡黎肅?還是說承認寫的都是真的?對他來說不管哪一種都讓他難受。
說他不喜歡黎肅他說不出口,喜歡就是喜歡,唯獨這件事怎麼都學不會該怎麼去撒謊,明明平時習慣把謊話掛嘴邊,騙過楊女士,騙過高律,騙過所有人,唯獨在面對黎肅這件事上他從來學不會怎麼去撒謊。
他對黎肅說過的,做過的沒有一件事情是假的。
說真的吧不知道又會被怎麼傳,以前喜歡黎肅那件事已經是很久以前就開始傳了,知道的人也沒有多少,新鮮感也淡了很多,唯獨他們班學生總拿著這件事來威脅他,辱罵他,他們拿捏的很準很成功,這件事情就是一把毀不掉的利刃每次都能捅進他心臟最深處。
可現在要是再傳出這種事情又該讓黎肅難堪了。
他和黎肅之間自作多情的只是他自己,難受的也是他自己。
許之聲半天說不出話,許久抬頭對余微微道:“東西……還我。”
聲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差點聽不見。
余微微冷笑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許之聲的肩膀。
“上次就看你不爽了,你以為你是誰?也敢當什麼正義人士要教訓我,怎麼?沒敢告訴黎肅我把他當備胎?沒告訴他我余微微腳踏幾條船?”
余微微想起黎肅當時對她的態度就發狂,要不是看黎肅長的好看還跟市長家有點關系的份上誰會稀罕他?
他余微微從小到大就沒在男人面前吃過什麼虧受過什麼氣!她看上黎肅權屬黎肅祖墳冒青煙還不識抬舉!
“也對,你個舔狗一樣的玩意兒怎麼敢告訴黎肅,人家巴不得你死呢,許之聲,就你啊像是什麼蟑螂老鼠一樣稀罕他,倒貼他!”
“黎肅那蠢貨連給老子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余微微早就拿捏住了許之聲的性子軟不會跟人動手抬手又給許之聲的幾個耳刮子。
不是喜歡許之聲嗎?不是找替代品嗎?黎肅那就看看誰更狠!一起下地獄好了!!!
許之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明明知道自己處于下風但聽見余微微詆毀黎肅的時候眼里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當著余微微好友的面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揪著余微微的衣領語氣很是激烈:
“道歉!他不是蠢貨!!”
“他不是!!!”
黎肅他才不是蠢貨,他不是。
余微微看著許之聲憋的通紅的臉明顯能感覺許之聲的手在發抖,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紙老虎一只。
“要我道歉?那你抖什麼呢許之聲?竟然害怕你還抓著做什麼?你能打我?你以為我現在那麼蠢讓你再給我一耳光?”
許之聲聽到余微微揭穿了內心所有的想法時心跳控制不住的跳動。
對啊,他能干什麼呢?他能干什麼……
“我說道歉……”
明明自己的恐懼都被余微微看穿了可許之聲就是不肯放下揪著余微微領子的手,他要聽……要聽道歉。
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詆毀那個人,誰都不可以。
“道你/媽/的歉!以為我吃素不敢打你是嗎?”
余微微話落,許之聲就感覺到自己膝蓋一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膝已經朝余微微跪了下來。
余微微一把抓起許之聲的頭發一臉猙獰的看著許之聲破口大罵了幾句下流的話。
“草/泥馬的!你也看看自己什麼模樣也敢去肖想不該肖想不該肖想的人。”
“喜歡男的就去/賣啊!心理變態就去精神病院啊!來這里干嘛!”
許之聲被迫仰起頭看著余微微那面目猙獰破口大罵自己的模樣。
入耳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可許之聲好像都習慣了,嘴里還是說著道歉兩個字。
“艸,死雞!”
余微微簡直要被許之聲這樣的淡定氣死,氣的連踹幾腳許之聲。
許之聲被余微微踹倒在地,身上疼了一會就沒感覺了,可能適應了吧。
余微微已經想不出什麼法子整許之聲了這時圍住許之聲的其中一個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