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你都不知道廉恥的嗎?你去纏著黎肅啊,惹高律干什麼?你是不是想毀掉高律?”
“自從高律遇見你后整個人都不正常了,不僅人不正常就連行為都不正常,他爸爸本來就對高律現在的態度行為都不滿現在這些事情要是傳到他爸爸那里,你猜高律會怎麼樣?”
“還是你覺得高律好騙?跟高律糾纏的同時還和黎肅不清不楚,你那情書寫的可真是好啊!喜歡黎肅就去喜歡啊!你不跟高律說清楚是什麼意思?讓他整天圍著你轉又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欠/操/啊?欠/操/就去賣啊!!!”
“你這種惡心的人給我離高律有多遠滾多遠!!!”
少年冰冷厭惡的眼神讓許之聲緊握的拳頭松了又松。
難聽又惡毒的話語像毒藥一樣漫過他整個腦子滲入他的心里。
是不是欠/操……
你去賣啊……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對不起。”
他不該去沾污高律的世界,是他的錯是他……
少年這樣還不滿意,拉住想走的許之聲厲聲道:
“你想去哪?別以為這樣我就信你,你本事大著呢,現在當著我的面把高律的聯系方式拉黑刪掉。”
“好。”
許之聲沒有反抗拿出手機當著少年的面把那個溫暖的像冬日里的太陽的少年毫不留情的拉黑徹底刪掉。
刪掉的不僅是高律這個人他們之間全部的回憶,過往和他最后僅剩的一絲溫暖。
糖葫蘆,向日葵。
果然他不該去觸碰這些東西,不該因為別人的關心讓心里的防備繳械投降啊。
怎麼就是忍不住因為別人突如其來的關心哭的那麼狼狽呢……
“你要是個人的話,就別轉眼去跟高律告狀,我林肖也不怕你許之聲告狀,倒是你別讓自己顯得那麼廉價許之聲。”
許之聲一秒鐘都不敢再呆下去,他怕呆久了真的就那麼廉價了。
相比于剛剛當著那些人當著黎肅面前下跪的事情,許之聲感覺這個林肖罵的話比剛剛的事情好上不止一千倍。
他經歷過被關在廁所滿身污水的場景,經歷過煙頭烙進肉里滋滋作響的滋味,經歷過被拽著頭發摁進水里喘不上氣的感覺,經歷過被污蔑的痛苦,經歷過被堵在外面群毆又無法反抗的悲哀……
他們都很厲害從來不會往他臉上揍,打完后還會拎著他的衣領威脅他,他最后竟然還感激他們沒有說出去,說出來多可笑。
原本以為熬過一天是一天,慢慢的就撐住了……可現在他感覺越來越難撐了……
很累很累……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完了,可第二天關于許之聲在陽城的丑聞像流感一樣爆發了出來。
許之聲從宿舍走到教室的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接近他,甚至還跑開了,許之聲一點都不奇怪,可當踏入一班教室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一粉筆刷子。
那粉刷子直直往他臉上砸,把他砸的像個舞臺上滑稽的小丑一樣。
一群人環著胸看著許之聲,帶頭的是平時看不慣許之聲的那幾個,平時請教許之聲的那些人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坐著。
“許之聲藏的可真深,還有多少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許之聲不明白他們說什麼就直直看著。
“陽城轉過來的垃圾立川也收啊?怎麼就不怕收到個什麼性/病的東西進來?”
許之聲雙眼驀然瞪大腦子里有了不好的猜測他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輕聲道: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里不是很明白嗎?小小年紀就跟別人做/了,你還要臉嗎?滾出一班別臟了這塊地。”
小小年紀就跟別人做/了!
他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何其……何其不是說過讓他下跪就不會把那些事情說出來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被欺騙的恥辱感把許之聲堅守的尊嚴吞的一點的不剩,打斷了他走像光明的雙腿,轟隆一聲他站的斷崖塌下去了,迎接他的是萬千看不見的惡鬼。
又來了……
許之聲腦子嗡嗡作響又聽不見周圍人的謾罵了,腦子里是無數人的指責,他捂著腦袋都能聽見。
許之聲捂著耳朵任由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他痛苦的朝他們喊著:
“別說了……”
“別說了!!”
別說了……別說了……
許之聲轉身就從那個門口跑掉,他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什麼……
只感覺路很黑永遠都跑不掉盡頭……
他跑著跑著不知道跑過哪個地方突然就被一股強勁的力氣拽進了一個雜物間。
那人粗暴的把他摔在地上就關上了不滿灰塵的門。
許之聲模糊的眼睛里看清那個人的面目,他踉蹌的起身看著面前的人眼里都是恐懼。
“我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不是說好跪了就不說出去的嗎!
為什麼說話不算數!為什麼騙他!
何其冷冷的笑著說:“許之聲我高興,要怪就怪你不識好歹。
”
好端端的怎麼就去勾搭高律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要惹怒他呢?
寫情書給黎肅啊,膽子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