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季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所有希冀和渴求的東西全都實現。
賀沉抬起手來,用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季白的嘴唇,這輩子,他只希望季白好。
“可是…我要是上晚自習的話,就完全沒時間跟你在一起了。”季白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的抬頭看了賀沉一眼,努力爭取:“而且你也需要補課啊。”
賀沉失笑,在季白頭上揉了一把,“寶貝兒,太沒良心了吧,哥哥在家養病,你還要讓我補課?”
季白咳了一聲,點頭:“馬上就期末考了,學校里堆了好多卷子沒寫呢,你要是一周不去上課,肯定會落下很多知識點——”
季白說的認真,賀沉聽得一滯。
太陽穴處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磨牙,微笑,望著面前計劃著要給自己拿多少份卷子回來的小朋友,賀沉把人扯進懷里,眼神危險:“是不是昨天沒把你收拾好,今天敢這麼安排我,嗯?”
季白的耳廓漸漸紅了。
什麼收拾他…想到賀沉“收拾”他的手段,季白咳了一聲,面頰忍不住發了熱。
賀沉對他太溫柔,哪怕是刻意逗得他面紅耳赤,也一定是雷聲大雨點小。
每次最后都是季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然后賀沉沉著一張臉出去冷靜冷靜。
賀沉帶著些許懲罰性質的捏了捏季白的臉,又低頭在季白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是不是不聽話了?”
季白耳朵更紅了,老老實實呆著:“聽話。”
賀沉依舊板著臉:“上不上晚自習?”
感受著賀沉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了自己衛衣里的手,季白的臉漲紅了,想亂動,卻被賀沉固定住,只得小聲點頭:“上…”
看小朋友這麼乖巧,賀沉眸色越發深了幾分,懷著幾分惡意,在季白怕癢的地方輕輕摩挲了幾下,“那什麼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還讓不讓哥哥做了?”
提到這個,季白一瞬間就清醒了,他咳了一聲,飛快坐直身體,一臉認真的望向賀沉,有些著急,苦口婆心:“那個還是要做的。”
“哥,你好不容易上次模擬考考了五百多分,進步那麼大…不能退步了。”
季白仰著頭望向賀沉,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帶著些許懇求的意味,小聲道:“我媽媽答應我們在一起了,但要求是我們兩個人的成績都不能退步。”
“哥,你好好做題,好不好?”
原本只是跟小朋友開開玩笑。
卻萬萬沒想到他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了這麼多。
賀沉先是一愣,然后磨牙,“行,做,聽你的,做題還不行麼?”
見賀沉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季白連忙就要起身去給賀沉拿練習冊,“我都帶過來了,你一個人在家,要是不那麼不舒服了,好點兒,就看會兒題,好不好?”
“需要做的地方我都提前標注好了,還有一些之前你容易錯的知識點——”
季白說個不停,賀沉實在忍無可忍,再度將人按在沙發上,身體力行的用嘴巴堵住了季白的嘴。
雖然表現的并不情愿,但季白去學校之后,賀沉還是攤開了他帶來的習題。
望著放在最上面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賀沉的表情有些復雜難明。
嘆了口氣之后翻開,拿筆。
想到季白臨出門前再三叮囑要他好好做題但也不要太辛苦了的樣子,賀沉又忍不住笑了笑。
做吧,還能怎麼辦。
媳婦兒是學霸,他總也不能太差。
不過自重生以來,習慣了季白無時無刻都待在他身邊的感覺,冷不丁的人突然回家睡了,賀沉按了按眉心。
挺不習慣的。
耐著性子做完季白給他分類好的練習冊,賀沉量了一遍體溫,吃了藥之后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拿著浴巾擦頭發,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
用完浴巾把它掛好的時候,賀沉的余光看到鏡子里的自己。
準確來說,是他身上穿著的睡衣。
眉頭微微一挑,眸中的笑意加深。
這件睡衣,是之前季白夸好看的那件。
前天晚上知道季白要回家睡,賀沉半是玩笑半是教訓的把人壓在了床上“教訓”了一頓,拿了這件睡衣來,逼著季白換上。
當時季白臊的臉都紅了,偏偏他看著心猿意馬,覺得有趣至極。
直接攔腰抱住,逼著他坐在自己腿上,賀沉當時壓低了聲音,繃著一張臉問他:“寶貝兒,你早知道自己要回家睡了吧,憋到現在才告訴我,錯了沒?”
季白怕賀沉生氣,連忙急著小聲解釋:“我…我本來是想馬上告訴你的,但是看你不舒服,就想過一會兒再說——”
賀沉故意嗤笑一聲,“知道我會不高興還一直憋著不說,知道錯了沒?”
季白連忙點頭,為了討好賀沉,主動往他身上蹭了蹭,像一只小獸,“哥,你別生氣了,別生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就是別生氣,真的——”
賀沉挑眉,“做什麼都行?”
季白想都不想就點頭。
賀沉嘴角含笑,拿了自己一直放在一旁的睡衣來,垂眸望著季白逐漸燒紅的臉,哪里還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就按剛才說的,把這件睡衣穿給我看看。
”
季白的臉皮本來就薄,此時此刻已經臊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