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嘴……”方宗玉哭笑不得,她想著又擔心了,說道,“你爸年輕的時候在雪山邊防抓偷獵分子,就遇到過雪崩,還好被戰友挖出來得快。”
江池聞言看向江父:“您這運氣……”
“雪崩不能說是小概率的事情,和我運氣如何沒關系。”江父繃著臉說道。
雪崩說白了就有點像山體滑坡,本身雪山的結構就要比普通山體松散一些,雪塊雪石堆積著,被冰鎬冰鞋扎松了就容易出現滑體,發生小型雪崩。
這哪能說明運氣問題?江父拒不承認。
遇到小型雪崩的時候倒是不用太驚慌,通常不會被埋得太深,隊友在身邊的話就還好,能及時把人挖出來,黃金救援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分鐘,經不起耽擱。
江楷年輕的時候是武警,駐扎在西南雪山邊防哨所,抓偷獵藏羚羊的團體,那些人在雪山里鳴槍,導致小型雪崩,把他們所有人都埋了,幸虧戰友后援來得及時,這才撿回一條命。
這一次給記了二等功,然后又遇換防,中間體制里轉了轉,又回到了前線,參與了組織里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緝毒行動。
所有參與行動的成員姓名信息都是最高機密,甚至名字、乃至家屬的名字都被抹去了,以此來保護他們及其家屬的人身安全。
那場行動算是成功了,最大的梟首被剿,但仍有余孽逃竄。
不過那次重創,至少能叫這些人太平安分十幾二十年。
只是不知怎麼的,參與那次行動的部分人員信息遭到泄露,盡管組織進行了最快的封鎖和排查找出內部腐壞份子,卻仍舊導致其中六名行動人員遭到報復和犧牲。
江楷就在其中。
但他運氣好,沒有被打中要害,出事的第一時間就立馬打電話給妻子,叫他們立馬轉移前往組織給派的安全屋。
結果沒想到,等他從手術麻痹里醒來,卻得知他們剛剛出生不過兩歲的小兒子在路上被劫走。
劫犯在十天后被抓捕歸案,孩子仍是不知所蹤。
那幾個劫犯本就是當初逃跑的漏網之魚、亡命徒,根本不懼審訊,寧可在牢里自裁也要報復他們。
江家動用了所有的關系一直在打聽各處的消息,卻沒有一個是有效的。
公安最后查到的唯一消息就是那些劫犯在被捕前兩天,還帶著孩子途徑一家超市,那個年代的天眼非常簡陋,分布的數量也少,能追蹤到的僅限于此,但至少說明了那個孩子很有可能還活著。
正因此,哪怕外界都說那個孩子很有可能連當年那場大雪都沒熬過去,江家也始終相信自己的孩子還活著。
因為江家大張旗鼓的搜尋,這二十幾年來,叫江城的冒名頂替的不知道有多少,也著實成了凜都里一件被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
方宗玉想到那個同樣叫江城的年輕人,因緣巧合下救了江瑾,明明之前還一直聲稱是他們的孩子,卻一眨眼又好像渾然沒有關系了一樣。
江池告訴她,那個年輕人只是被以前的經紀人逼迫,不得已這麼做來賺取流量和好處,就和那個姜星皓是同一個經紀人,現在解約了,自然也就想撇清關系,不想走這樣的歪門邪道。
方宗玉卻總覺得不該是這樣。
這段時間她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木榭晚宴上看見的青年,穿著阿池設計的禮服,挺拔如蒼竹,笑容溫和如玉潤,一雙眼睛很有神。
她希望自己那個孩子要是也能如這樣一般長大就好了。
“阿隨他們要去雪山的話,起碼得提前一個星期拉練起來,節目組應該有統一安排吧?”江楷開口問道。
江池有些意外自己的父親會關心這種瑣事,他回道:“應該有吧?我問問阿隨?”
“嗯。”江楷微頷首。
江池抽抽嘴角,沒想到父親會真的應下,他只好發消息給簡隨之。
簡隨之那邊很快就回復了過來,說他們這幾天就在集訓,明天江城也會加入進來。
他還發了一張照片,應該是在特訓的地方,找了一處vip貴賓室,蘇暖暖、黃大恒兩人也都在,正對著一張白板,還有老師在講解一些工具的使用說明。
江池看見就樂了,把照片分享到家庭群里:“阿隨他們正在特訓呢,沒想到錄個綜藝還得上課。你們看,這應該是在星野吧?我看他那筆記本上的logo像是星野家的。”
方宗玉點開看,微微點頭彎著眼睛笑了笑:“看著像是,看來是把會員休息室騰出來給他們用了。”
“上培訓課說明節目組清楚他們在做什麼,那就不容易出事了。”江楷說道,頓了頓問,“江城不在?”
“阿隨說江城明天會過去,他們這兩天上的內容都是基礎課,江城面試過了課程考驗,就用不著來上前幾天的特訓。”江池解釋道。
黃大恒他們三人要比江城提早三四天的功夫參加課堂培訓,前四天相當于是理論課結合工具初步使用,后三天則是模擬拉練,要進行體力、呼吸等各方面的教學實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