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到兩百萬就走不動道了,錄不錄視頻對你有影響嗎?我騙你又怎麼樣?你他媽不照樣連
個瞎子都搞不定?”
“……”
林娜渾身發顫,又死死遏制。
下一秒,高跟鞋踩地聲就響了起來。
會所的主人秋姐走了進來,她看見被陳標控制的林娜,又看見一臉冷色的薄冠成,這心里自然有了偏移,“成總,你消消氣。”
“林娜已經和我說了事情的經過,薄越明那天都已經中藥了,沒想到他的助理帶著司機又臨時繞了回來,就把人給帶走了!”
“他們懷疑是林娜給薄越明下藥,就強制性將她給捆綁了手腳,得虧林娜自個機靈,趁機逃了出來。”
薄冠成聽見這套說辭,眼光微晃,他昨天是打聽到——
薄越明是被司機老傅帶回到了莊園的獨立別墅,待了整整一天都沒出來。
“成總,這會兒薄越明就算有心懷疑,也已經沒有人證物證了,拿你能有什麼辦法?”
秋姐一邊“好心”替林娜解釋,一邊將薄冠成穩在了沙發上。
其實,她真正看重的是后者這樣出錢闊綽的大客人,至于林娜……早知道這麼沒用,當初就不該用她!
現在“生意”失敗,連同她的中間費都要沒了。
秋姐撿起薄冠成的眼鏡,又拿起了包廂里常備一小支冰威士忌,“來,成總,喝杯酒消消氣,這次’生意‘失敗了,不代表下次沒’生意‘可做。”
林娜眸光微晃,佯裝掙扎了幾下想要擺脫陳標的控制。
薄冠成還是愿意買秋姐面子的,再加上后頸被砸、氣血正翻涌,他想也不想就喝盡了這杯威士忌。
“陳標,放開她,別待在我面前礙眼。”
林娜這種脾性的女人,一看就沒什麼腦子,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雖然事情已經敗露,但好在從始至終沒什麼實際性的證據,薄越明就算能查到蛛絲馬跡,又能怎麼樣?
他們這對堂兄弟,本來就是明面上做做樣子。
薄冠成想到這兒,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看在秋姐的面子上,那筆定金就當你的封口費,滾吧。”
秋姐也說,“林娜,你先出去。”
…
三分鐘后。
林娜趁著夜色躲進了一輛隨手招攬的出租車,借著司機師傅的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林娜深吸一口氣,“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
她“逃跑”后找上秋姐避難,對方為了禍不涉及自身,果真第一時間就將林娜的位置透露給了薄冠成等人。
林娜借著“監控攝像”的事情沖著薄冠成故意發飆、打人,趕來后的秋姐為了息事寧人,自然而然就倒了那杯酒。
殊不知,酒里有藥。
“知道了,過去的事情不跟你追究了,但難保薄冠成不會,我們的人已經撤了,你自求多福吧。”
電話被干凈利落地掛斷。
裴意將手機放在一旁,繼續吸溜了一口飯后甜點,看向身側的薄越明,“林娜的電話。”
“嗯,我知道,林眾找的人也還在會所盯著情況。”薄越明看著裴意已經少了大半的奶昔,“已經這個季節了,晚上少吃點冰的。”
裴意假裝沒聽見,加快扒拉了兩口。
薄越明無奈,“裴意?聽到沒有?”
裴意敷衍點頭,小聲嘟囔,“說好不管我的。”
等到將一杯奶昔徹底消滅干凈,薄越明派出去的人也發來了更確切房間消息。
“我來!”
裴意看見后,興沖沖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播出了無比正義的一通電話,“喂,你好,我匿名舉報有人在云巔會所8212進行非法嫖娼。”
第55章
包廂內。
一推車的名貴烈酒送了進來。
坐在邊上的陳標知道“云巔”內在是個什麼場所,忍不住提醒薄冠成,“成總,既然林娜的事情已經翻篇了,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再喝酒?”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又一次被人打開了。
秋姐重新走了進來,身后還帶了兩名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孩,笑意盈盈,“成總,你難得來我們云巔一趟,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
秋姐湊到薄冠成的身邊,低聲示意,“我帶了兩個手底下的人,讓她們陪著你解解悶?”
“秋姐,你以為什麼骯臟貨色都可以待在我身邊解悶?當初讓你找個面生會辦事的,你怎麼做的?”
薄冠成給自己灌了兩口冰水,說話很不耐煩,“讓她們滾。”
平日對外的斯文溫和都是他偽裝出來的,只有在這種場合,薄冠成才會展示出自己最真實的惡劣的清高。
秋姐很習慣薄冠成這樣有錢公子哥的脾性,臉上依舊堆著笑容,“成總,我這不就是帶人給你賠罪了嗎?”
她低聲耳語,“新招的在校大學生,要不是迫于家境,也不會出來討生活,聽話也干凈得很。”
最后幾個字,咬得極其重。
“……”
薄冠成看向門口站著的兩個年輕女孩,確實還算出挑的長相,向來不愛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他竟難得有了一絲沖動,“嗯,留下吧。”
邊上的陳標眼看著情況不對勁,連忙說,“成總,你喝醉了,我還是早點送你回去吧。
”
秋姐一聽這煞風景的話,立刻睨了過去,“陳先生,你區區一位助理是不是管得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