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的時間眨眼過去。
裴意勉強壓住還在作亂的困意,快步進入浴室,“二哥?”
“我在。”
薄越明幾乎不落下任何一句回應,他側身將貼身準備好的牙具遞了過去,“給。”
裴意偷樂一聲,抓緊時間將自己收拾干凈。
他瞥向正在后方等著自己的薄越明,眸晃狡黠,“二哥,你過來一下。”
“嗯?”
薄越明察覺出什麼,但還是聽他的靠近。
裴意輕巧轉身,惡作劇般地吻上了薄越明的喉結,“早安。”
自從明確了喉結是薄越明的敏感點后,裴意就多出了一個日常的小癖好——他會想方設法地挑逗撩撥,非得如愿看見一片泛紅才善罷甘休。
裴意喜歡為了他而轉變情緒的薄越明,也喜歡為了他而自控克制的薄越明。
“……”
薄越明呼吸緊了緊,無奈,“又鬧?”
裴意惡作劇得逞,但假裝沒聽懂,“走吧走吧,下樓吃早飯。”
沒等他往外多跨出去一步,薄越明就驟然拽住了他的胳膊,讓他重新轉身對準了洗漱鏡。
裴意本能伸手撐在了洗漱臺面上,眨眼間,薄越明從背后壓制了上來,將他牢牢圈固起來。
“……”
裴意從鏡子里看見身后的薄越明的眼神,像是沉靜了數萬年的海底火山,隱約有了爆發的跡象。
喉結處被撩撥出的紅痕沒有褪去,反而越顯越濃。
裴意窺探出了他的意圖,不自覺地攢動了一下喉結,還沒等發聲“求饒”呢,薄越明低頭捕獲了他的后頸。
不再是克制自控,而是放肆舔吻起了那顆小痣。
“二哥。”
裴意的呼吸一亂,像是被扼住要害的脆弱小動物。
他仰著脖子企圖逃離這種敏感,反倒越發將自己送入了薄越明的狩獵范圍,后者就這那一個小點磨礪,介于溫柔和發狠之間的力度。
小聲的嗚咽,夾雜著一絲濕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薄越明堪堪停了下來,眼中被封印的欲望將破未破。
他望著鏡子里被刺激到發懵的戀人,再看看看著他紅到近乎充血的后頸小痣,心底升出一種滿足感。
“說了不讓你胡鬧,這就是懲罰。”
“……”
裴意轉身面對著他,白凈的臉都紅透了,眼底還盛著濕漉漉的霧氣,看上去既可憐又逞強。
他緩了半天,也只勉強說出一句,“你、你不是什麼好人。”
“嗯。”薄越明應得理所當然,將裴意給予的定義撥了回去,“你說的,我是反派。”
“……”
裴意將腦袋抵在他的肩頭,又緩了好一會兒,延遲擔心,“親得太重了,會不會留印啊?我今天還得去公司呢。”
薄越明摟著他往外走,“所以,建議我的小先生今天穿高領。”
裴意聽見這話,臉頰的熱度就沒降下去過。
他不甘心地湊到薄越明的喉結啃咬了好一會兒,回答,“這邊建議薄總也穿高領。”
薄越明被他的可愛舉動取悅,“好的,小先生。”
…
項目對接回應定在了下午三點,地點就在“黎明游戲”的會議室。
&工作室和黎明游戲已經在這周完成了獨立分管,經過一致商議后,工作室的主控股人成了裴意,黎于安則是成了工作室的統籌運營兼股東之一。
至于“黎明游戲”的股權暫時沒有變動,還是按照原先的配置。
在薄越明暗中的人脈關系下,工作室的新地址已經物色好了,目前正在抓緊時間進行裝修,工作室的核心部隊將會在春節放假前進行搬離。
裴意合上早已經爛熟于心的游戲資料,趁著gm的人員到齊前和好友說,“今天我只負責’游戲賣點‘那一趴的對接,其他事情得交給你啊,小黎總。”
“嗯。”
黎于安本來就是工作室的統籌加運營,應得暢快。
裴意感受出好友狀態的轉變,笑問,“這次不緊張了?我還記得當初競資,有人躲在洗手間里偷偷緩解呢。”
“……”
黎于安回想起四個月前的情況,嘆笑一聲,“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我又不是孤軍奮戰。”
現在的黎于安沒了不堪重負的責任束縛,不再為了拉投資而整天遭遇嘲諷和白眼。
現在的他擁有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事業、同事,昔日的自信和自尊在一點一滴地復原。
裴意回以一笑,“嗯,就該這樣,等會議結束后,今晚我請客?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黎于安已經知道了“酒量王者”一杯倒的厲害,揶揄,“不需要報備你家薄總?不怕喝醉酒了,他罰你啊?”
罰?
裴意想起今早的懲罰,總覺得后頸還在酥麻發癢。
他悶咳一聲,有點底氣但不多,“不怕,他都聽我的!”
——叩叩。
敲門聲響起,終止了兩人的玩笑聊天。
前臺人員打開會議室的門,側身將gm派來對接的負責人請了進來。
裴意看清為首的人,驚訝了一瞬,“晏總?”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邊上傳來“啪嗒”一聲——
黎于安手中的文件和筆應聲掉地,他飛速彎腰去見,再直起身時的神色有些說不出的拘謹,“晏總。”
聽著尋常的一句稱呼,但帶著不尋常的拘謹。
“……”
說好的不緊張呢?
裴意看破不說破,率先靠近晏岑以及其他兩位gm的工作人員,“各位下午好,歡迎蒞臨我們ywy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