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猛:“?”
說話間,他們就看見郁禮朝他們奔過來,手里還拎著黑色的包,不知道里面帶了什麼。
郁禮今天看起來特別清純漂亮,頭發倒是沒多花什麼心思,只套了最普通的齊肩假發,像女高中生。
陳望臥槽了一聲,回頭看了眼他們要聚會的KTV名字,心想,要不他也gay了算了,每天都能看見不同風格的美女。
高猛比他反應還大,激動得握住他的手,臉色漲得通紅,等郁禮奔到他倆面前,憋出來一句:“郁、郁禮學、學弟,你、你好……”
沒料到還有別人,郁禮覺得高猛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對他笑了笑:“我應該比你年紀大哦。”
差點把高猛哦得走路都飄了,跟在郁禮屁股后面又憋出來一句:“郁禮哥……”
這個稱呼郁禮可受用,但對方的大塊頭讓他有點人格分離。
陳望可勁兒給他倆創造機會,讓他倆走一起,可郁禮完全沒注意,只是問陳望:“周執來了嗎?”
陳望一頓,“他還沒呢,教練留他有話要說估計。”
郁禮哦了聲,跟著陳望進了包廂才發覺,這不是他認知里普通的聚餐。
包廂里人很多,差不多都是周執他們游泳隊的,還有幾個郁禮沒見過的大概也是體育系的,還都帶了女朋友,音樂聲開得震天響,KTV包廂搞得像是蹦迪,看見郁禮,大家都很好奇地看他。
陳望早就打過招呼,說周執有個朋友要來,男生,結果現在……
郁禮早就習慣這種眼神,面不改色心不跳,還笑得很甜,把高猛眼睛都看直了。
但郁禮雖然對外話多,對這種人多的場景還是有點小社恐的,寧愿一個人縮在角落里也不想和陌生人交流。
尤其是當桌上堆滿了外賣袋子和酒瓶,包廂里充斥著煙酒味的時候,他甚至都想逃跑了。
陳望一進來就被人喊走,就剩下高猛跟在郁禮身后,跟在他挨到角落里坐,高猛一口一個郁禮哥,問他想喝什麼吃什麼,都能自己點。
郁禮不喝酒,但他餓了,要了一杯西瓜汁,還是高猛親手去端的,郁禮要是看不出他什麼想法,這二十五年就算白活了。
他喝了口西瓜汁,給周執發消息問他什麼時候能到,一邊問高猛:“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這種話他在直播間說多了,倒還沒在現實說過,太過直白,把高猛說得面紅耳赤說話都結巴,支支吾吾點頭,“是是是的,郁禮哥。”
郁禮笑看著高猛,說的話卻很絕情:“對不起,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高猛完全呆住,郁禮眨眨眼:“我也不喜歡玩,所以我們肯定不合適。”
“但是你是個好人。”
給一棒子又給個酸棗,郁禮笑得又那麼好看,高猛暈頭轉向,連連點頭,開口還是:“郁禮哥,沒、沒事,當朋友也可以。”
高猛話音剛落下,就有人來喊他去玩牌,順便還問了郁禮。
郁禮拒絕了。
他現在只想手刃周執,而這個即將被手刃的人,還在那兒給他發了個問號。
周執:“你在哪兒?”
郁禮氣得想掀桌,“你說呢?你今天不是什麼歡送宴嗎?”
周執停下腳步,偌大的操場除了他幾乎都是結伴而行,旁邊幾個女生看他已經跑了快十圈,猶猶豫豫都沒敢上去要聯系方式,見他停下來,剛想上去,看見他的臉色,又立馬縮了回去。
周執當然知道歡送宴的事兒,但那都是陳望搞得名頭,就是為了有機會聚會、玩,以前陳望也沒少組織,周執也沒少參加,但這幾天周執潛心鍛煉,沒那麼多心思,也就沒答應陳望一定會去,反正他去不去都一樣。
但他并不知道陳望找了郁禮。
“媽的。”周執煩躁地拎起扔在草坪上的外套,翻了下和陳望的聊天記錄找到地址。
包廂里烏煙瘴氣,周執黑著一張臉進來,完全忽略了門口的人和他打招呼,視線定格在包廂角落里的沙發。
郁禮太好認了,只有他穿得最突兀,像誤入狼群的羊。
周執胸腔一股怒氣翻涌,尤其是看見坐在郁禮身邊的高猛的時候。
高猛給郁禮遞飲料,郁禮居然也敢喝。
周執穿過人群,走近了,聽見高猛喊:“郁禮哥!這個你玩不玩?”
“什麼?”郁禮盤算著周執再不來他就要跑路,剛想把飲料一口氣悶完,嘴還沒碰上杯子,一只手奪去了他的西瓜汁,接著是杯子被放在桌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郁禮愣了下,看見周執充滿著怒氣的臉。
干嘛啊!他還沒生氣呢!
“你在這里干什麼?”
周執開口第一句就是質問,聽得郁禮耳朵嗡嗡直響,卻又有點怕周執這副模樣,突然失聲,說不出話,周執卻催促:“說話。”
見情況不對,高猛雖然一頭霧水,卻也立馬反應過來,干笑著給周執解釋:“是我想讓郁禮哥來玩的……”
“郁禮哥?”周執聽見這個稱呼就煩得更厲害,胸腔里那團火在四處亂竄,讓他無處發泄,厲聲反問:“你們很熟嗎?”
他不看高猛,看的是郁禮,郁禮被他這態度搞得萬分委屈,越發不想說話,搞不懂又是哪里惹到他,他要是討厭自己,不想和自己當朋友,不想見自己,不想讓自己出現在他視線里,直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