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哥,你當什麼也別當戀愛腦啊!】
周執懶得和他廢話,給他報了旅館的名字,【現在能過來就過來,查幾個人】
他沒告訴郁禮,他碰上的那個人,好像還有別的幫手。
他怕郁禮害怕。
一頭霧水的陳望:“……”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周執的衣服才姍姍來遲。
等周執換好衣服,郁禮感覺自己總算能解脫,伸了個懶腰就想回去,他的上衣短,這麼一伸,腰線全都露了出來。
本來就一直盯著他看的周執一愣,渾身僵硬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身體比腦袋反應更快地跟在郁禮屁股后。
郁禮一氣:“你不會要和我一起睡吧?”
他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周執好像真的是這樣想的,周執一聲不吭,跟著他出來,又跟著他回了他的房間,還很貼心地給他關上了房門,一副不會走了的姿態。
郁禮氣結,又想起周執那句委屈巴巴的「你怕鬼」,硬生生把氣憋了進去,朝著坐在椅子上的周執勾了勾手指:“周執哥哥,你過來。”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喊過周執,滿意地看見周執脊背瞬間挺直,好像連腦袋都不會動,氣終于消了點,不等周執過來,他就問:“你真的要和我睡?”
周執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一聲不吭,好像很緊張,郁禮撐著腦袋觀察他的表情,很壞地提醒他:“也可以哦,可是你知道的,我喜歡男生。”
周執一手握住了椅子邊。
“萬一我半夜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周執的臉一點點紅了。
郁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他平時那麼兇現在半天擠不出來一個字的樣子,氣消了,可胸口好像被別的什麼堵住,最后還是決定放過他,往被子里一躺,往側邊一滾眼睛一閉:“你快點上來,不然明天就爬不起來了。
”
算了。
周執可是直男。
房間里恢復平靜,外面雨還沒有停,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郁禮閉著眼睛在心底罵這人怎麼這麼膽小,不就是睡一張床嗎,也不怕明天比賽沒精神,就感覺自己身邊塌陷下去一塊。
床本來就很小了,兩個成年男人躺著,更何況另一個還身形高大,能把郁禮整個籠罩住的那種,郁禮都懷疑這床能不能承受住他們兩人的壓力,可邊上的人上了床之后就一動不動。
郁禮忍了一會兒沒忍住轉過身去,看見周執緊緊閉著眼,渾身緊繃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兩條腿很委屈地擠在一起,身上什麼也沒有蓋,呼吸都好像是一頓一頓的。
真的很像個傻子。
郁禮心里哼哼了兩聲,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給周執分了一半,感覺到這人好像呼吸驟停了。
郁禮沒忍住,笑出了聲。
“郁禮。”
呼吸驟停的人突然出聲,雖然沒睜眼,可把郁禮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睛裝死。
周執雙手握成拳努力讓自己正常說話,“明天去看比賽。”
一提這個郁禮就來氣,“又進不去。”
“能進去。”周執很篤定:“我想辦法。”
郁禮來這麼一番,確實也很想進去看現場,大屏幕雖然高清,卻感覺周執離得很遠很遠,不像是生活在他周圍的人,他哦了一聲,“想什麼辦法。”
周執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說:“明天不要住這里了。”
事情怎麼那麼多,郁禮煩了,“為什麼。”
“鬧鬼。”周執理由充分:“我讓教練幫忙開了間房。”
郁禮又愣愣哦了聲。
有好地方不住是王八蛋。
“實在是沒有多余的房間了,你倆擠一擠應該沒問題吧?”教練十分和藹地看著郁禮,他之前就見過郁禮,昨晚周執大半夜提的時候雖然差點把他氣得心梗,但還是樂于幫忙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周執帶家……”
話沒說完,周執一把捂住教練的嘴,拎著郁禮的行李:“把你東西放了,去賽館。”
郁禮一臉茫然地看著教練有苦說不出,他自己也有苦說不出。
他才不想再和周執睡一間。
今早起來的時候他懷疑自己快被謀殺了,他整個人被周執箍在懷里,周執的手臂、胳膊全都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可他又推不動周執,只能硬生生地等著周執睡醒。
周執像塊木頭,硬邦邦的。
快把他氣死了。
郁禮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別人同床共枕的經歷就送給了周執,這人居然就是這麼對他。
而且周執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又按著他的腦袋按進了自己懷里,差點沒把郁禮憋死。
起床后周執居然毫無愧疚之心!還冷著一張臉進了浴室!
郁禮氣壞了又不敢在他黑臉的時候罵他。
本來進房間之后郁禮想委婉地陰陽怪氣周執幾句,表示自己不接受這個安排,可還沒來得及,陳望就來敲門了,陳望嗓門很大地喊:“哥!你讓我找的我找到了!你要親自去問……”
聲音在看見郁禮的時候戛然而止。
周執臉色一黑,陳望瞬間拉鏈拉上嘴巴保命,郁禮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秘密,周執好像并不是很想讓他聽見,他也不并不想聽,一把捂住耳朵背過身去,卻還是聽見了陳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