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下不去手。
除了打錢,他們都那麼多年沒有聯系了。
腦袋埋進膝蓋,郁禮從來沒有覺得原來自己這麼孤單,這麼需要有人陪,電視里的小羊也過年了,可是小狼還是很執著地想要抓一只回去給自己的老婆,就在它快要成功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門鈴打斷了它的事業。
郁禮嚇了一跳,大過年小偷確實很猖獗,可是也不至于這麼光明正大按門鈴吧?
他一手按著報警電話去看是誰,微信消息也同時跳了出來。
周執:開門,忘記拿鑰匙了;
他從飯桌上下來,丟下一堆親戚走得匆忙,被他爸罵著出的門。
“你、你怎麼回來了。”郁禮要語無倫次了。
樓道里的聲控燈開了,照在周執大概是被風吹亂的頭發上,周執就低著頭盯著郁禮看,他的胸口起伏著,眼神是熱的,手卻是冷的,他抓起郁禮的手腕問他:“吃完了嗎。”
郁禮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又怎麼突然回來怎麼還不進門,只能打了個飽嗝來回答他,然后他看見周執好像是笑了一下。
有什麼好笑的,是個人都會打嗝。
然后他就被周執拉著下樓,坐到了周執的車上。
郁禮很惜命地抓著安全帶:“你有駕照嗎?”
周執:“沒有。”
郁禮立馬慌張地想要下車,周執又笑了一下,“騙你的。”
郁禮:“你有病。”
才幾天沒見,這人怎麼好像長腦子了,而且有什麼好笑的。
郁禮縮在座椅里,也沒有問周執為什麼會突然跑回來,還會不會走,周執用余光看著他,一直不安分的、躁動的情緒終于找到了寄托。
周執確定自己不舍得讓郁禮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待著,哪怕一會兒還得趕回去也要過來。
車開了好久,郁禮終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大過年想把我賣了啊?我衣服都沒有換就被你拉出來了,賣不出好價錢。”
早知道應該化個妝穿個裙子,這人怎麼這麼討厭,每次都這麼突然,害得他毫無準備。
正好遇上紅燈,除夕的晚上路上沒有人,周執偏過頭,視線落在郁禮臉上,盯了好一會兒說:“賣得出。”
郁禮:“你好好說話。”怎麼給你個桿子你還往下爬!
周執轉過頭去,握著方向盤的力道大了,嗯了聲,“這樣也好看。”
郁禮:“哦……我也覺得。”
車最后停在了人很多的江邊,離公寓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郁禮下車之后才知道原來這里今晚有煙火表演,市區禁止燃放煙花已經很久了,他在人群里看見很多年輕的情侶依偎在一起靠在一起,好像對這些情侶來說一起等待煙火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還有很懂賺錢的賣花商人穿梭在人群里,最后停在郁禮面前。
她看了看郁禮,又看了看因為人太多而表情很不耐煩的周執,從他們身邊擦身過去了。
他們好不容易擠到方便觀看的位置,正好有一對情侶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吵架空出了地方,郁禮連忙拉著周執過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倆已經是手牽手狀態了。
郁禮的手被周執握得很緊,然后又被倏地松開,好像突然害羞了一樣。
第25章 又親親
“什麼時候開始啊?”郁禮感覺他們站在這里像傻子, 江邊的風很大,他被吹得頭發凌亂,臉也快凍僵了, 開始懷疑周執其實是想報復他。
他剛說完,感覺風變小了好多, 周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他身后, 大衣敞開著把他裹了進去,冷風和周執身上傳來的熱氣交替, 熏得人耳紅心跳,周執說:“快了。”
郁禮突然說不出話,只好乖乖待在周執衣服里,感覺自己像個營養不良的小孩兒,哪有人能直接把另一個人罩住,遮得不透風, 歸根到底還是周執長得實在太高。
周執說快了, 他們卻又等了好久, 等到不知道哪里零點的鐘聲響起, 有情侶在跨年的氛圍中接吻,纏綿的情話在四周響起, 郁禮感覺自己和周執格格不入,彼岸的煙花便接替了鐘聲綻放。
郁禮抬頭看見絢爛的煙火在空中墜落向江海里, 匯入月光中消失,像沉入了水底, 只是睡著了。
他有些興奮地掏出手機拍照,快門還沒按下去, 周執在他頭頂說:“新年快樂郁禮。”
他被周執緊緊摟住肩膀, 后腦勺磕在周執下巴上動彈不得, 手中的快門按不下去,遠處的煙花好像停止在半空成了一幅靜止的花,可煙花聲還在繼續鳴響。
郁禮想,那一定是他心里的聲音。
周執實在是太煩了。
還好喧嘩可以掩蓋一切。
郁禮努力平靜地哦了聲,“你也新年快樂,周執。”
他按下快門,手機里只留下糊得要命的照片,郁禮咬牙怨念周執干什麼突然說話害得他心神不寧,正想要重拍,他又被摟得更緊了,周執的臉都要蹭到他臉頰,炙熱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想忽視很好難。
郁禮只好停下拍照留念的行為,小聲問:“你干嘛?”
他側了下臉,沒聽見周執的回復,倒是聽見了周執近在耳廓的呼吸,尚存的理智讓他掙扎起來,“周執,你放開,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