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卻在那:“周執談戀愛居然這副模樣。”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當初誰說周執鋼鐵直來著?”
“……”
更衣室里,郁禮聽見咔噠落鎖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后背就撞在門板上,周執的唇壓下來的同時手也墊在了他后腦勺上,周執親得又兇又狠,可外面那麼多人在,就算隔著門板都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郁禮沒辦法專心,一味地抗拒。這人在家看他換個衣服都能害羞到跑路,結果現在又在發什麼瘋。
郁禮抓著周執的肩膀推他,可一點也推不動,反而讓周執變本加厲地用舌尖掃蕩他的唇瓣,實在是太癢,郁禮被迫張嘴迎合,嗚咽了兩聲,換來的是周執更深的親吻。
抵到喉嚨了。
一瞬間,郁禮喘不過氣來地睜開眼,眼里全是水汽,他氣不過地開始反抗,咬住周執的舌尖,后頸被突然按了一下,郁禮站不住地松開牙齒,換來了周執終于平復下來的平緩的親吻,他用唇瓣磨著郁禮的唇瓣,終于把兩個人的火氣磨平了。
他們并沒有親很久,但卻是郁禮覺得最累的一個吻,周執靠在他肩膀上喘息,貼著他的耳朵又貼著他的頸側,用著低啞的聲音說:“不準和他說話。”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郁禮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卻又不服氣,非要抓著周執的衣服問:“為什麼?”
他剛剛差點被周執親哭了,周執這人雖然在表現出喜歡他以后一直沒什麼攻擊性,就算有時候表露出來的兇也并不是真的兇,可是他到底還是周執。
郁禮心有余悸,又難掩心動。
他承認自己很喜歡這種被掌控又在掌控過程中反抗的感覺。
“我不喜歡。”周執咬著他的耳朵說話,郁禮癢得想躲,又被周執按著腦袋不能動,昂著頭,周執的手在他因為不停吞咽口水而起伏的喉結上滑動著,郁禮有點不自覺發抖,一想到外面還有人就更加想發抖了。
但他還是犟著,故意問:“為什麼不喜歡?他只是你的隊友。”
“他喜歡你。”周執冷著聲,顯然對高猛特別不滿意,如果不是郁禮在這里,他可能已經因為剛才高猛的那句話對高猛進行了什麼措施。
郁禮當然知道,“但那都是過去式了,再說喜歡我的人很多,我也不能和他們說話嗎?周執你講不講道理?”周執終于放過了他的耳朵,郁禮懷疑這回是耳朵破皮了,這人確實屬狗,什麼都要咬,他去摸自己的耳朵,周執按著他的肩膀直起身,直勾勾盯著他看,眼神很有侵略性,說的話卻有點委屈:“不講。”
郁禮感覺他現在像那種很有攻擊力的大型犬,明明很兇,卻又搖晃著尾巴。
憋住笑,郁禮說:“可是高猛喊我哥,他又不像你,明明比我小,卻不喊我哥。”
還是他喊周執哥哥,一點王法都沒有,郁禮就是故意的,他委屈巴巴看著周執,嘴巴被咬腫了紅了,看得周執直愣愣的,剛把人放開又要親上去,郁禮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準!”
周執很不滿地舔了一下他的手心,濕潤的感覺讓郁禮差點跳起來,周執低著聲:“郁禮哥。”
在郁禮呆愣的神色下周執又要親下來,可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騷動,郁禮反應過來,連忙從周執胳膊底下鉆了出來,“怎麼了?”
“不管。”周執很霸道地把他拉了回來。
門外,陳望上下打量著這個闖進游泳館的「女生」。
他們學校的體育館很大,游泳館也有好幾個,這個館平時基本上都是被他們隊征用的,很少會有外人來,而這個女生說她是來找人的,陳望老覺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這感覺就跟看見男裝的郁禮一樣。
其他幾個男生也好奇地看著,不過確實沒人認識她。
女生很害羞地低著頭,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我來找周執。”
聲音不像女生,陳望嚇了一跳,辨認了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問:“你是丁落?”
丁落拍了拍自己的裙擺,他這身衣服也很眼熟,陳望現在總算想起來了,之前見郁禮穿過……陳望很無語地擺手:“周執不在。”
以前他給周執牽紅線,但絕對不會給丁落牽,現在更不用說了,他怕自己被周執打死。
可是丁落不聽,他好不容易才裝扮成周執喜歡的模樣,“我看見他進來了。”
“那你也應該看見他和他對象一起進來的啊。”陳望很想問問他是不是瞎還是腦子有問題,可是忍住了,但沒忍住后退了兩步離丁落遠了點,免得被他傳染什麼毛病。
丁落很傷心地說:“我看見了,但是我不想放棄。”
陳望:“……”他突然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誤會周執鐵直了,被這樣的人追,周執沒把人打死算不錯了吧,他們那個傻逼舍友還維護丁落,拳頭才落到了他身上,周執估計是覺得打丁落太臟。
陳望雖然渣,但沒渣成要跑去做別人的小三,他有些惱火但又不方便直接趕人,僵持的時候,更衣室的門總算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