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對視著,雖然對于他的專業性很懷疑,不過這句話我必須承認,是對的。
跟易禮聊天,一開始會不適應他的這種鬧騰的性格,但不可否認,他確實很可愛。
我和柏川哥跟他道別,柏川哥問:“接下來你去哪兒?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易禮背著雙肩包,不停地在發信息,“我去圖書館,離這邊很近的,走過去沒多久。”
“行,那我們不管你了,回頭再聯系。”柏川哥叫上我,開車走了。
回家的路上,柏川哥問我:“你們倆聊什麼了?我在外面都能聽見他在笑。”
我有心跟他開玩笑,便說:“在聊你啊,聊你們倆的情史。”
“啊?”柏川哥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笑了,“他沒少說我壞話吧?”
“他說你最近兩年都不理他。”其實我很好奇,像柏川哥這種人就算是分手了估計也會非常紳士地逢年過節發個消息,莫非是對易禮感情太深,所以不得不一刀兩斷?
“……他果然說我壞話。”柏川哥一臉無奈,“哪是我不理他啊,我們分手之后他就忙著工作忙著找男人,根本就沒空搭理我!”
我看著他笑了笑,突然覺得很羨慕他們。
雖然分手了,但談起對方的時候還能如此自在,見了面也像是兩個老朋友。
我不禁想,如果柏林沒有自殺,他出軌的事情被我發現了,我們會是怎樣的結局?
如果他沒有生病,我們是一定會分手的。
但他染上了艾滋,或許我會留在他身邊,雖然怨他,但還是要照顧他。
就像易禮說的,我們這次見面只是隨便閑聊,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心理醫生都喜歡這樣故弄玄虛,或者說,這算是打開病人心理的一種方式。
那之后的幾天易禮經常會給我發微信,去了哪兒玩,遇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人和事,我也開始愿意跟他交流,因為他表現得實在是太真誠了。
柏川哥見我總是拿著手機回復消息,就好奇地問我最近是不是特別忙。
看著他心虛的樣子,我竟然覺得好玩。
“不忙啊。”我說,“在跟易禮聊天,他約我過段時間一起出去玩。”
“……就你們倆?”柏川哥的視線從筆記本的屏幕上轉移到了我的臉上,這個男人一臉驚訝的樣子真的很少見。
我就像是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點頭說:“對,就我們倆。”
柏川哥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過段時間也沒什麼事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可是易禮說就我們倆……”
“他那個人不靠譜。”柏川哥拿出一支煙,要點不點的,說,“我怕他把你賣了。”
我們當然不會一起出去玩,我還沒有達到可以跟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一起出去的程度。
跟易禮這麼聊了一段時間,其實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在說,我在聽。
而他的話題又基本上都圍繞著柏川哥,有時候是嘲笑柏川哥做事太認真,有時候是怨他沒情趣,偶爾我會反駁一兩句,他就會問我:“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當然不是。”我解釋說,“柏川哥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他沒有你說的那麼……無聊啊。”
“哦。”易禮哼哼了兩聲說,“哎,我約的人來了,先不跟你聊了,明天見。”
他很快就掛了電話,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再見。
我們約了明天在他的臨時辦公室見面,之所以說是臨時,是因為易禮只是剛好被外派來這邊交流。
過段時間還是要回溫哥華的。
他跟我說前幾天在酒吧認識了一個男人,深得他心,最近倆人正水乳交融。
我沒興趣聽他說別的男人,似乎他跟柏川哥分手之后就再沒談過正經的戀愛。
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但畢竟是人家的事,我管不著。
第28章 邢柏川 1.3
我覺得有必要干涉一下江洛跟易禮的來往了。
倒不是我對易禮有偏見,主要是他們兩人性格相差太多,說白了,我有點怕易禮把江洛帶壞。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對易禮有偏見。
雖然說自己前男友的壞話這種事不太道德,而我也并非那種人,我們分手的這兩年多,鮮少聯系,更少跟別人提起。
有句話說得好: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分手時都心平氣和,真心祝愿對方以后過得更好,分道揚鑣之后各自有了新的生活,而且真的過得還不錯。
沒必要總是提起,更沒必要去抹黑對方。
但是……
江洛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聯系如此親密過,他竟然連上廁所的時候都拿著手機進去,雖然他自己說是因為在背英文單詞,但我還是覺得是為了方便他跟易禮聊天。
“你最近跟易禮關系不錯?”江洛進來給我送文件,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他剛剪了頭發,這會兒看著呆愣愣的。
“還好吧。”他揉了揉鼻子,鼻頭兒有點紅。
這兩天江洛感冒了,早上我特意找了件針織背心讓他套在了襯衫外面,辦公室溫度低,他又總是得等到冷了才能想起來開空調,不感冒就奇怪了。
“我看你們聯系倒是挺多的。
”我假裝在打字,說,“我跟他約個時間吧,他那個人,別一點兒正事兒沒辦,還影響了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