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有點憂思過度,也對,這些天,因為我的失蹤,燕國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險些就四分五裂了,怎麼能不擔心呢?”
慕容曦眉頭緊鎖,看著遠處,一臉擔憂國事的模樣。
見慕容曦這樣,楚儀蓉立即心疼道:“昭昭就算憂心國事,也不要不顧自己的身體,你若是累倒了,燕國的百姓可就沒人守護了,阿娘還等著看我的昭昭成為天下共主的那天呢。”
雖然燕秦兩國南北對峙,但是楚儀蓉自然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夠醒得最后的勝利。
慕容曦和君北曜“先入中都者稱王”的協定楚儀蓉知道,雖然這樣不會再讓燕秦兩國發生大規模的沖突,但既然要角逐共主,最后的交鋒的是不可避免的。
“說起秦王,阿娘聽說秦王也在歧云山失蹤了,不知昭昭與秦王可有碰到?”
楚儀蓉似乎只是突然想到,便隨口問了一句,可慕容曦在聽到“秦王”二字后,忍不住暗中咬牙,要不是早有協定,他定然要把君北曜的腦袋砍下來盛酒。
想到自己方才的擔憂,慕容曦就更生氣了,幸好他肚子里沒揣崽子,要是自己懷了君北曜的孩子……
慕容曦完全無法想象那種場景,他覺得這比男人能懷孕這件事本身還要荒唐!
“后來脫險了才碰到,我們還見到了那個算計我們的人。”
慕容曦特地模糊了信息,但說道算計他的人時,慕容正色了幾分。
“這普天之下,居然還有能同時算計了你和秦王的人,這人定然不凡,昭昭可要小心。”
“好。”
知道阿娘在在關心自己,慕容曦乖乖地點頭。
慕容曦此刻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不是那麼想嘔了,于是便和楚儀蓉一起回了膳廳繼續一起用膳。
一個月的時間本就轉眼即逝,解決了國內的判亂,慕容曦還得繼續履行承諾去江州赴約。
自從上回在歧云山遇險,慕容曦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那個能利用幽綺香暗算他和君北曜的銀面男子。
可以那銀面男子實在是隱藏的太好,除了知道那男子白衣銀面外,慕容曦手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調查始終也沒有任何進展。
雖然如此,但這反而讓慕容曦更感興趣那人的身份。
慕容曦騎在馬上,看著前方霧氣環繞、一望無垠的歧云山,慕容曦微微揚起唇角,他定會破開迷霧,見見那人的廬山真面目!
而與慕容曦有相同想法的還有君北曜,秦王生平從來都沒有被人這般算計過,因此君北曜恨不得將那銀面男子揪出來挫骨揚灰以雪之前被困石洞的恥辱。
除了找兇手,君北曜還要找另外一個人。
他的阿昭,與他日夜纏綿五日卻又消失不見的恩人。
“王上,我們的人在江州找尋了一個月,這江州,名字里帶“昭”的有十人,除去女子和孩子,共有三名年輕男子,但這三名男子都不是啞巴,而且屬下問過了,這三個男子一個月前都沒有去過歧云山。”
江州城的館驛內,孟津將這些天自己搜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君北曜。
聽到孟津的話,君北曜握了握掌中的夜明珠,臉色陰沉,果然是在騙他的嗎!
感受到氣氛不對,孟津還以為王上是因為還沒找到恩人而生氣,于是他立即道:“王上,屬下們定會使盡全力去尋找恩公!”
君北曜沒有說話,一直緊握著手中的夜明珠沉默。
此刻夜晚,雖然館驛內燃著燭火,但是并不能照亮整個屋子,君北曜掌中的小珠子在昏暗的環境中散發著淺淺的瑩白光輝。
君北曜將手掌合上,光輝立即被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
阿昭,不管你是何身份,孤一定會找到你的!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喧鬧聲,讓君北曜忍不住蹙了蹙眉。
“何事這麼吵?”
孟津趕緊向窗外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
孟津趕緊到君北曜身前回話:“王上,燕王到了。”
“到了就到了,這麼招搖過市,也就慕容曦那個花枝招展的狐貍精能做出來的事!”
對于自己的宿敵,君北曜是聽到名字就會罵上兩句。
“王上,不只是燕王,還有文襄侯,他們兩人在樓下對面的酒攤喝酒。”
“喝酒?”
君北曜倒是也不覺得疑惑,這像是他那不靠譜師父和花狐貍湊在一起能辦出來的事情。
君北曜皺眉只是因為……
“哼!慕容曦堂堂一國之君居然在街頭的小酒攤上喝酒,也不嫌丟人寒磣!”
“孟津,關窗!”
君北曜冷哼,扭過頭去。
看自家王上明明想加入,卻又礙于面子別扭的模樣,孟津憋著笑意,關上了窗戶。
可君北曜的耳力向來很好,就算關上窗戶,他依舊能聽到外面嵇昀像是喝高了一般,拉著慕容曦講述著他年輕時的風光事跡。
而慕容曦則是大笑著在說嵇昀吹牛。
且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君北曜忍無可忍一般下樓走到了小酒攤邊。
“客官,吃酒嗎?”
見君北曜身著不凡,酒攤老板立即迎了上來,酒攤老板覺得今日定然是撞了大運,一下子來了三個衣著不凡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