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同性題材的都市犯罪電影,大概講述法醫攻江博嚴因為一場離奇的兇殺案,主動接近疑似變態殺手的美貌民宿老板受蘇柒。
期間兩人不斷拉扯曖昧,冷淡禁欲的法醫攻一邊調查取證,一邊卻逐漸失控淪陷,愛上了嫌疑人,好在最后確認受不是兇手,兩人攜手破案。
這部戲很大程度通過一次次肢體接觸表達內心,床戲特別多。
白綺很詫異薄言會接這個類型,不過轉念一想,主角攻和他的形象確實很符合。
他又去看薄言難以入戲的那段。
江博嚴搬入民宿的第一天晚上,在小院撞見蘇柒獨自包扎手上的傷口,因為不太方便,便用嘴咬住繃帶一角,嘴角好像也有傷。
一個頭號嫌疑人手上有傷,江博嚴立刻警覺,表明醫生的身份后上前幫忙綁繃帶。
然而一切慢慢變了味,江博嚴難以自持的被蘇柒撩到,這也是主角第一次動心。
因為包扎傷口動心?
白綺驚訝的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麼有曖昧的地方,到后面連臺詞都沒了,全靠肢體和眼神,難怪把薄言都難住了……
他指著這段仰頭問薄言:“是表演這里嗎?”
花瓣形的眼睛因仰頭變得圓潤了些,是剔透的琥珀色,里面蘊著薄薄霧氣。
薄言深深凝視著,喉嚨發干:“對。”
能幫大明星對戲,白綺也有點興奮,可惜找了一圈也沒看到繃帶,最后薄言給他拿了一條禮品盒上的紅綢代替。
白綺沒有任何演戲經驗,甚至連電影也沒看過多少,好在沒什麼臺詞,主要當個工具人幫薄言找感覺就行。
很快薄言關了寢室燈,只剩下角落一盞臺燈幽幽亮著。
白綺安靜坐好,身穿柔軟的睡衣,周身攏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看起來又香又軟,睫毛鴉羽般眨動,美得仿佛要乘風飛去。
他攥著綢帶望向寢室深處,深濃駭人的黑色組成一道瘦高人影,看不清情緒,卻仿佛有某種危險蔓延開來。
白綺說不上來此刻具體什麼感覺。
或許是涉及專業領域,此刻的薄言異常沉默,細看又有點……瘋狂。
他忽然意識到他演技有多好,入戲的好快,法醫攻骨子里似乎確實是瘋狂的人,劇本后面有很多讓人咋舌的情節。
不敢再亂看打擾,白綺低頭按照劇本那樣演。
釉白指尖勾著深紅色綢帶,纏在骨骼細薄的手腕上,紅白色澤交錯,像是落入奶中的熟透爛梅子。
綁了幾圈,因為單手不太好系,他微微傾身咬住一角,潤澤綿軟的唇肉被綢帶擠壓,雪白的小牙一閃而逝。
空氣里染上一抹撩人的甜膩。
遠處的黑暗仿佛在翻騰,濃到幾乎化不開,看一眼幾乎讓人恐懼。
白綺坐在光暈下專心的系著,一眼都沒亂看,不想打擾薄言的思緒。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逐漸朝他靠近,白綺眼前一暗,聽到薄言疏冷寡淡的嗓音:“我來吧,我是醫生。”
白綺牙關一松,綢帶從唇齒間滑落,隱約帶著洇濕水光,紅唇鮮嫩。
劇本里蘇柒性格堅毅,長得又漂亮,獨身在旅游區開民宿防備心很強。
白綺學著蘇柒那樣,面無表情的抬頭審視,看向薄言藏著鋒利的眉眼,又看向他垂在身側的修長右手,然后點頭:“多謝。
”
說完他把手腕伸過去,冷眼看著對方處理。
他長得艷,冷著臉時有種不可侵犯的美,
稍微帶著點距離感,偏偏他氣質又軟和,矛盾又引人著迷。
薄言靠近了。
寬肩雄鷹狩獵般下壓,他一言不發的盯著綢帶角那抹被浸濕的深痕,喉結滾動,片刻后避開了那里,動作利落的將布料拆開。
紅綢帶搖搖晃晃垂落,露出手腕上的斑駁壓印,漂亮的粉從雪白皮膚深處溢出來,鼻間縈繞著甜美的香氣。
白綺皮膚太敏感脆弱了,稍微碰一下都泛紅。
薄言上臂肌群都在繃緊,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綿軟的細腕,下意識微微用力,直至壓出軟嫩白肉,留下一抹異樣靡麗的指痕。
兩人離得很近,冷淡的香與一抹甜膩慢慢融合,暈染出旖旎的味道。
呼吸仿佛重了些。
白綺耳尖被薄言的鼻息觸碰,先是有點酥麻,繼而發燙,連半張側臉都癢癢的,一路刺激到脖頸。
他癢的不得了,下意識就想躲開,可想到這是對戲又努力忍住了,咬著唇瓣輕輕吐息。
薄言就像劇本那樣,近距離盯著白綺柔軟的唇,觀察著他嘴角不存在的傷。
漸漸的,耳廓越來越紅。
嚴肅觀察片刻,薄言面無表情的挪開視線,熟練地重新系上綢帶,一如劇本里那位冷靜不茍的法醫,蒼白面容有種近乎冷漠的美感。
隨后他重新直起身,低頭專心盯著劇本,幾乎有些無法再朝白綺那邊看。
白綺期待又緊張的問:“好點了嗎?”
他語調又輕又慢,尾音沙沙糯糯的,聽得人心癢。
薄言額角青筋鼓脹,他閉了閉眼,又笑了,語氣難得溫柔:“找到感覺了,還好有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