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已經睡覺了嗎?”
顧州背對著他,說:“嗯。”
看起來真生氣了。聞樂易有些萎,調整心情,佯裝熱情道:“待會要炒什麼菜,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
顧州說:“你去冰箱里拿兩個西紅柿,用開水燙一下皮,把皮剝了。”
聞樂易說:“嗯好。”
聞樂易裝了一壺水加熱,大腦也跟著發燙,腦子里的措辭編排了好幾次,和當事人并排,斷斷續續的說:“顧老師…今天對不起啊,我這人有時候就這樣,你要是實在生氣就罵我幾句吧?或者讓我做什麼事也行…”
就是,別憋著不說清楚啊。
顧州拿起干凈的布擦了下手,重復了一遍他的話:“做什麼事也行?”
聞樂易便說:“在我能接受的范圍里,就行。”
顧州喊他來到自己面前,鍋里的濃湯正在咕嚕咕嚕冒著泡,聞著很香,聞樂易好奇的看了一眼,被人喊回了神。
顧州問:“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聞樂易聲音有點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信,這才改口道:“就也沒什麼,我自己想法太多了而已。”
也沒什麼,還能讓顧老師離婚和他談戀愛不成?
嘴里沒有一點實話,顧州看著他,說:“Lu
a是我在三年前領養的,我家人知道我的性取向,她一直跟著我母親在意大利住,不常回來。”
聞樂易愣了下。
聞樂易咽了咽唾沫,思緒云里霧里的,有些后悔又有些緊張的說:“哦,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親情是不會對他解釋這些東西。
聞樂易敏銳的察覺到什麼,心里仿佛破了一顆粉紅色的嫩芽,他舔了舔下唇,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個?”
顧州說:“你不是想聽嗎?”
“我沒,”聞樂易喉結動了動,抬眼對上了對方的視線,承認了:“…我是有點想聽。”
他確實是有些不對勁了。
可他不想讓顧州看出來他不對勁。
聞樂易于是干笑一聲,詭辯道:“我就是有些訝異,還以為顧老師您之前都在騙我,沒什麼,現在誤會解開了就行。”
等了一會沒聽見顧州再回應什麼,聞樂易又問:“那個,你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做什麼都行?”
顧州的視線慢慢下滑,停在他的嘴唇上,用一種十分冷靜的語氣問:“kiss也行麼?”
心里粉紅色的嫩芽被人一只手連根拔起,它甚至還是軟綿綿的,根本沒長熟。
場面一度反轉,聞樂易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你說什麼?”
說什麼不重要,借口而已。顧州直直地看著他,直言不諱道:“要接吻麼,Cari
o?”
第22章 成年人的戀愛(?)
聞樂易依舊愣愣地,說:“…行吧?”
顧州便伸出手,用指腹捏住他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壓了下來。
聞樂易甚至來不及閉眼,心臟幾乎要往嗓子眼跳,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整個人被卡在顧州手臂和大理石臺面間,渾身僵硬的像一塊石頭。
顧州固定好他,便松開手,湊過來淺淺的親他,這是一種由聞樂易主導的姿勢,只要對方想停就能立馬停下來。
可是聞樂易沒有停,聞小少爺成年以來第一次和別人在清醒的情況下接吻、對方還是自己曖昧的對象,這種聊勝于無的隱晦刺激感勝過了羞恥心,聞樂易被親的暈暈乎乎,像一腳踩在棉花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張開了嘴。
然后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顧州的控制欲似乎很強,在接吻中也占據上方,只有在聞樂易喘不過氣、甚至沒力氣交換唾液時才稍稍松懈一些。
不一會就他就被頗有技巧的老男人親的又硬又軟,聞樂易扶住臺沿,頭腦一陣陣發熱,踉蹌了下,勉強站住了腳跟。
顧州卻自然地起身,進入烹飪收火工作,毫無負擔地對他說:“水開了。”
水開了…
開了…
聞樂易后知后覺的用手背擦了一下泛濕的嘴唇,緩慢的“哦”了一聲,跑回去拿了盆倒了半盆熱水,把西紅柿丟了進去 。
水開了。
稍微燙下皮就可以剝開切了。
廚房里的聲音還沒停,聞樂易見顧州將剝了皮的西紅柿切成塊,流出鮮艷的汁水來。
“顧叔叔,”聞樂易覺得這個稱呼挺適合顧州這個輩分的,他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著,明知故問道:“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啊?”
顧州解下圍裙,說:“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反正不是把他當家屬的意思。
聞樂易想到這個結果,忍了好一會,將嘴角的笑意壓平了。
“哦,”聞樂易干巴巴的回復了一句,幫忙把顧州剛剛做好的湯端出去,擱在桌子上,才用胳膊抵著桌面說:“今天晚上Lu
a要住在這里嗎?”
“她本來睡你那間房,”顧州說:“雖然不怕生,但也不習慣和其他人一起睡。”
聞樂易點點頭,不過這不是他想問的,他心里堵著一堆疑問,又覺得打聽對別人私事不大好……可顧州現在大概不算別人?
顧州看出他的糾結,直接道:“想說什麼就說。”
“為什麼要領養孩子?”聞樂易大膽問了一句:“是長輩們要求的?”
顧州垂下眼皮,給他倒了一杯度數不高的葡萄酒,點起了香薰蠟燭,才慢慢說:“是,出柜后就讓決定了,但前幾年才正式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