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州解掉了他大腿上的襯衫夾,卻并不打算脫他的裙子,反而先從里邊扒掉了他的棉質內褲。
操。
這人又玩什麼情.趣,哪里有這樣,先脫內褲的。
聞樂易這輩子沒有過穿這種裙子被人看襠的情況,瞬間又憤怒又羞恥,還沒接著怒罵些什麼,就見顧州忽然從沙發夾層里拿出來了一個東西。
聞樂易瞬間忘了羞恥,整個人都驚了:“臥槽,為什麼這麼巧?”
他好不容易在眾多沙發中挑了一個好地方藏貓耳發卡,為什麼就這麼巧被顧州撞上了?
“都準備好了,為什麼不戴?”
顧州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順得聞樂易有點舒服,于是聞小少爺別扭的咬了咬下唇,將那玩意拿過來自己戴上了:“你在微信上不是說,回來要先和我吃蛋糕嗎?”
顧州從他柔軟的假耳朵往下摸,勾了勾指尖,將小朋友下巴上蹭到的一點奶油抹掉了:“是嗎?但現在不是可以一起吃嗎 ?”
一起吃。
還挺節約時間的?
……老流氓,撐不死你。
聞樂易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手,伸出舌尖,垂著眼將他手上的奶油舔了舔,假耳朵也跟著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看起來像是對方做什麼,都不會反抗的模樣:“那你下手輕一點……Amore。”
顧州看著他的眼神慢慢變質了:“你叫我什麼?”
“…Amore,沒聽懂嗎,”聞樂易眼里起了點水霧,乖乖的解釋道:“……是意大利語……老公的意思。”
顧州便將自己被舔濕的手指移開,用指腹捏住他的下顎,直接吻了上去。
粘膩的奶油遇高溫融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看上去又軟又棉。
這種東西做起來倒也不難,準備半杯牛奶,用打蛋器快速鑿開就能發泡,從扁平的模樣慢慢漲大,最后盡數流了出來。
他們在沙發上抵死纏綿,聞樂易把人抓出紅痕也不知悔過,直至一輪塊結束的時候,他眼尾泛紅的埋在顧州肩膀上,聽見對方對他說:“……Ti Amo。”
這個詞聞樂易知道。
聞樂易懶洋洋的動了動手指,也伸手虛虛的攬住對方,黏糊糊的回應道:“寶貝兒,我也愛你。”
這句話才說完,顧州便親了一下他他喉結,聞樂易敏感的皺了下眉,笑意僵了下:“…好吧我知道您今天開心,那您盡量一點,我明天還要出門……”
……
度過了一個愉悅的夜晚。
*
聞樂易第二天是被接二連三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果然病才剛好是不能開葷的。
他渾身沒勁,連早飯都懶得吃,夢囈了幾下“顧叔叔”沒人應,才自食其力的裹著被子起了身下了床,把桌上的手機拿了下來。
聞樂易不太爽道:“…誰啊?”
“聞樂易聞樂易!你聽我說!”對面宋裕的聲音猶如驚濤駭浪,幾乎要把聞樂易魂叫了出來:“我跟你說…不是我跟你說,我問你…就是……”
“說重點,”聞樂易咬牙切齒:“如果你的事情沒有我睡覺這件事嚴峻,下次我去學校得捶你一頓。”
“這件事情絕對有!”宋裕又驚又喜,還有點郁悶的囁嚅道:“那個…就是那個江湛,他、他昨天給我告白了,我該怎麼辦,我……”
江湛那小子動作還挺快。
聞樂易勉強提起了點興趣,追問道:“怎麼回事?”
“昨天不是聯誼嗎?我和他都喝的有點多,回去的路上他碰見了以前的男友,然后就跟我坦白了自己是gay這件事。
”
聞樂易裹著被子,用脖子和肩膀夾著手機,穿上了床頭顧州給自己準備好的、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然后呢?”
“然后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忽然就問我對男的有沒有興趣,我那時候不是看他可憐嗎,然后就說……看情況吧。然后他、他就……”
聞樂易皺著眉將顧州準備的黑色秋褲丟到一旁,上衣柜找了條破洞褲穿:“然后他就強吻你了?”
“!”宋裕震驚:“你怎麼知道?他不僅強吻我了,還說自己心情很差,想一個人去gay吧靜一靜……”
“哪家gay吧?”聞樂易說:“你不會也跟著去了吧?”
“就是我們學校外面不遠處的那家,我那不是看他醉的很厲害,怕他待會遇見什麼不太好的人,手無縛雞之力。再說了,我也沒去成功,”宋裕有理有據道:
“我一說要去,他就不去了,還特別莫名其妙的把我抱住了,然后就,那個,和我告白了。”
聞樂易有點好奇:“怎麼告白的?”
“離奇古怪,”宋裕評價道:“他說初中就喜歡我了,可是我記憶里幾乎就沒有這個人,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聞樂易,你們gay要是被直男拒絕了,會想不開嗎?”
聞樂易煞有其事的說:“很難說,我們這個群體本來就背負著很大的壓力,處理不好,很容易出事。”
“啊?那怎麼行,”對面的宋裕有點焦急:“我總不能……”
聞樂易了然:“宋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宋裕:“…等等…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消息是,你和他去的那家gay吧,是我和我男朋友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聞樂易甜滋滋的翹著尾音:
“壞消息是,你已經彎了,就算還沒到那個程度——但你確實對江湛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