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焦灼提醒道——
“阿瓷!趁現在!”
江瓷深深看了一眼諾拉,然后扭頭,迅速朝著能量反應堆跑過去。他不知道為什麼塞西莉亞會早早埋伏在這里,但是既然對方已經看穿了他的路線和目的,保不準外面還有更多的伏兵。
當務之急,是立刻給白澤充能。
但奇怪的是,這個偌大的能量反應堆內室里,似乎竟然真的就只有塞西莉亞一個人。
江瓷不僅給白澤充能,也給小X充了,雖然后者現在處于程序混亂不能開機,但是能量是可以充進去的。
他看著白澤的能量數值飛速攀升,到這個時候才確認,這里除了那個奇怪的瘋女人之外,并沒有別的埋伏。
為什麼?
他想不通。
對方看起來想殺了他,卻只是單槍匹馬來伏擊,甚至還不停地說著關于他母親的事情。
似敵非敵,似友非友……
但這時候他已經無暇再去想那麼多了,江瓷腿彎一軟,單膝跪在地上,克制不住地喘息。
因為劇烈運動,血液代謝加速,身上的信息素也越發濃郁起來,但好在被特質的作戰服隔離著,因此并沒有太多泄露出來。
冰白的側臉微微發紅,仿佛感覺身體最隱秘的地方正在分泌著甜膩黏稠的糖漿,然后順著柔軟緊密的甬道緩緩往外滲流,然后悄悄動搖著虛虛閉合的端口。
這種感覺江瓷并不陌生,因為不久前才經歷過兩次,這是第三輪發情熱即將到來的前兆。
他重新拿出了一個備用的呼吸面罩,動作非常地急促和慌亂,甚至于還沒有在臉上戴穩,就忍不住深深去吸了好幾口。
——里面的氧氣摻入了霍閑風的信息素。
這對此刻的江瓷來說,就像是罌粟一樣美妙又上癮,讓人沉溺且無法自拔。omega的本能讓他瘋狂地想要見那個人,被對方親吻擁抱,撫摸深入。只是現在還不行……現在還不行……
一般而言,omega每次七天的發情期,幾乎都要每分每秒跟alpha呆在最私密的空間里,江瓷以前一直覺得這樣的事情,光是聽一聽就讓他覺得難以忍受。
但是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江瓷自己的發情期到真是過得一點都不同尋常,不但要解密,修AI,搞突襲,還要跟人打架,跟alpha呆在一起的時間甚至都不到整個發情期的一半。
——這的確算得上是個O中英杰。
不過,人的看法就是轉變得這麼猝不及防。
他情愿過一次普普通通的發情期,最質樸無瑕的那種。但事已至此,就只能再熬上幾個小時了。江瓷也不知道霍閑風說的接應的人什麼時候來,因為對方并沒有告訴他詳細具體的內容,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江瓷已經跟不上那家伙的思維了,他想不通,畢竟這顆陌生的星球上,他們根本沒有什麼熟識的人,而且,因為整顆星球的信號屏蔽,江瓷也無法聯系上第一軍團。
可偏偏,霍閑風說有人來接應。
誰呢?
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但是,那個alpha向來如此,他總喜歡把一些看似天方夜譚的事情變成事實,然后以一種懶散又愜意的表情欣賞著別人臉上的震驚。
總而言之……那家伙就是這樣的惡趣味。
江瓷從最開始的震驚憤懣,到后來的無語惱怒,再到現在,他已經習慣了……
畢竟,這樣才是霍閑風。
這才是他認識并熟悉的霍閑風。
比起活在每個人回憶中,幾乎被神化的霍朝元帥,拋去那點微妙尷尬的父輩關系不談,江瓷更喜歡霍閑風只是霍閑風的樣子。
在alpha安撫的信息素中,江瓷總算面前緩了過來,他回頭,發現在自己等待機甲充能的這段時間里,塞西莉亞跟諾拉的戰斗也已經進入白熱化。
相較于蟲族無比強悍的防御力而言,戰斗中隨便一顆激起的碎片都能劃破人類脆弱的皮膚。但就在血液都還沒有滲出的一瞬,就被圣痕修復了。
塞西莉亞艱難地進行防御,甚至都不敢與之進行正面的交鋒。因為那樣可怕的力度,根本不是人類的骨骼可以承受的。
好在對方的身體素質雖然高出了一大截,但是攻擊方式相當單一,就像是動物,只會用利爪和撕咬。這讓塞西莉亞很好預判對方的行動和攻擊點,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地避開致命攻擊。
兩道身影在空曠的廠房中交互穿梭,地面和墻壁都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坍塌碎裂,諾拉甚至展開了殘缺的骨翅,割開女人的裙角悍然刺入墻壁,生生拉開一道近乎十米長的巨大豁口。
砰——!
塞西莉亞瞳孔一緊,橫鐮擋在胸口,下一秒,她就被狠狠砸入地面,塌陷數米深坑。巨大的殘骸和塵霧暴破而起。
諾拉輕巧落下,她歪了歪頭,似乎是在尋找對方。
就在這一瞬間,十幾顆閃爍著電光的球體激射而出——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紅線定位在蟲族少女的身上,接著光球接連爆開,伸出無數光帶,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觸手將諾拉纏繞包裹,控制住了她的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