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準的聲音忽然從萊茵斯特身后傳來,
“不論是什麼性別,S級等級的孩子百萬里挑一,而且通常出身非貴即富,為什麼這麼多孩子,偏偏都在同一時刻遭到了各種各樣的家庭變故而不得不被迫加入教會學院呢?”
“滿口胡言!!!”
曼德拉臉色一沉,他直接拔槍對準賀準的頭。
砰——!
槍響聲和拳頭撞擊在人體的聲音同時響起。
光彈偏了準頭打在賀準左手腕的鐵鏈上,斷了,他的腕骨被震得一麻,然后迅速從鞋底里抽出一把非常迷你的解碼針,迅速刺入右手腕的鐵鏈中。
磕嗒!
解鎖成功。
賀準迅速從衣袖的內側摸出麻醉槍。非常幸運,他被抓回來的時候,那些人非常急,只鎖了他的手腳就直接帶回了戒律堂,所以沒有搜身。
而另一邊,萊茵斯特迅速擰過他的槍口,將剩下幾發子彈統統擊中了后面的教徒。曼德拉完全沒想到萊茵斯特竟敢這麼做,他惱怒至極,直接展開機甲擬態武器,橫爪一剜。
萊茵斯特瞬間后撤,他低頭看了眼,胸口深深的傷口,某一瞬間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白肉,緊接著涌出來的血液才遮蓋了猙獰的傷口。要是再晚一點,對方怕是直接就剜出了他的心臟。不過這時候,圣痕已經迅速開始修復傷口了。
兩個人立刻戰成一團。萊茵斯特的戰力要稍次曼德拉一些,在這種狹窄的空間中,他就更不能占上風了。短短幾分鐘的交手,曼德拉身體里的赤金色圣痕猛地刺入萊茵斯特的腹部。
下一秒,原本正在修復傷口的金色圣痕頓時像是受到了什麼壓制似的,驟然停住。萊茵斯特驟然一震,所有的動作就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瞬間定住,臉上無法控制地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來。
“萊茵斯特!你想背叛教會嗎?!違抗教皇命令的下場……”
曼德拉的怒斥還沒結束,忽然察覺側面有什麼東西飛過來,他猛地反手打碎。漫天的藍色霧氣在空間中逸散。
“如果說這個下場是圣痕造成的話,不好意思,我已經做出可以拔除圣痕的藥劑了。”
賀準呼吸急促,他手里拿著一管藍色的試劑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萊茵斯特,你不是就因為這個才來救我的麼?”
當然沒有做出來,賀準解密出的父親留下的情報,僅僅只是當初他給霍朝壓制圣痕藥劑的部分,而他現在手里這個,當然也不是能夠壓制圣痕的藥物,只是一種加強版的麻醉劑罷了。
當賀準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頓時悚然一驚。就連正在打架中途的曼德拉和萊茵斯特都愣住了。
圣痕的意義對于幻神教而言可太重要了。就像是高樓大廈里面的鋼架水泥,只要一拆,整座建筑就會轟然坍塌破碎。
曼德拉首先反應過來,他用圣痕一擊將萊茵斯特釘死在墻上。然后他想也沒想,直接朝賀準撲過來。
不論賀準說的是真是假,這個人都不能再留了!!!
賀準就站在原地,他捂住口鼻,沒有任何要躲的意思。放大的瞳孔里面除了逼近眼前的金屬利爪之外,還有后面逼近的銀槍。
曼德拉頓時察覺到了什麼,立刻要回防,但是由于剛才的麻醉霧,他的動作出現了一定點的滯緩。
撲哧——!
是利器刺穿人體的聲音。
只見一桿銀槍從背后刺穿了曼德拉的側頸連接鎖骨的位置,然后猛地橫揮把人摜飛了出去。曼德拉“砰——”地一聲緊隨萊茵斯特之后,撞在了墻上。
看見賀準平安,江瓷微微松了口氣。多虧當時那一劑麻醉霧,門口幾個教徒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人就直接倒了。而江瓷也能及時沖進來。他關了門,反鎖,將外面的追兵盡數擋在外面。
江瓷沒有多問,只是站在賀準身前,并順手丟給他那把短刀,同時回頭向他拋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他剛才聽見賀準喊的那句話了,所以現在這個動作是在詢問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拔除圣痕的辦法。如果賀準只是詐對方而江瓷又直接問出來了話,那就暴露了。所以只能眼神詢問。
賀準“啪——”地接住刀,當即被手上的重量壓得手腕一沉,但他接觸到江瓷的目光后立刻明白了對方在問什麼,于是迅速回答,
“我需要光腦!”
光腦?
江瓷眉頭一蹙,然后將手里的黑色指環丟給他。
——那是禁淵。
禁淵外機受損,能量也不足了,但是做個數據分析,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這時,曼德拉捂住側頸,鮮血染紅了半身,他眼神陰鷙,下一秒就悍然沖過來。江瓷銀槍一轉,直接迎上了曼德拉的攻擊。
與此同時。賀準把刀放在身側,一把接住禁淵。他也不管另一邊打成一團的三個人,直接打開光腦。
作為一個經常在腥風血雨的戰場中心工作的研究員,賀準已經可以做到無視掉任何危險情況,集中精力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