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天他實在受夠笑笑一會拿著手機來告訴他網上的事,一會公司電話笑笑找他,一會經紀人聯系不上來找笑笑,連何追都企圖通過笑笑聯系他。
除了許殊,唐凜拿著手機,看著通訊錄上備注小豬。
那是許殊五年前的電話號碼了,他最后一次打的時候,已經成了空號。
許殊叫他糖糖的時候,他也使壞,叫他小豬。
許殊那時看見他的備注,還笑他沒大沒小,而且這個昵稱跟他哪里像了。
唐凜說,他就是要叫跟別人不一樣的,這樣一看到小豬,就知道是他了。
其實小豬也只是因為,zhu,朱,許殊里面名字藏著的朱,再也不會有人這樣叫許殊了。
他是最特別的,就連叫許殊的方式這是這樣,任性,親昵,暗藏私心。
可是他錯了,他才不是最特別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的感情對于許殊來說,不過是逢場作戲,只是他不識相,過份認真。
認真到犯傻,癡情到愚蠢。
他的感情,許殊并不需要,只是一時消遣罷了。
就算清楚明白自己在許殊那里沒有絲毫份量,卻仍放不下,想不開。
他太想見他了,后來他認識鐘涵,鐘涵是來應聘助理的,他雇了他,身邊仍然帶著笑笑。
他只是需要偶爾見見鐘涵,卻不想時時見他。
他并沒有想要將鐘涵當替代品的意思。
只是想見一下,仿佛還能看到那個人罷了。
鐘涵便留在經濟公司處理他其他事物,只因為公事才見面。
那次宴會,他知道許殊要來,所以故意罷了。
多麼幼稚,只是許殊依然不在乎。
那個男人心里沒有他,眼里也沒有,自然不會在乎鐘涵與他相似的臉,鐘涵到底和他有什麼關系。
從始至終,幾乎要溺斃在這段關系里的只有他,許殊在岸上,甚至沒有看他最后一眼。
笑笑拿著手機,說的卻不是壞消息,他一臉興奮又疑惑地跟唐凜說:“網上的消息都被清理干凈了,現在都搜不到了。”
唐凜接過笑笑的手機,查看了一番,確實清理干凈了。
笑笑說出了他心里話:“是誰做的呢?”
唐凜不太好奇,誰做的都沒關系,反正不是他在意的人。
化妝師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化妝品,讓唐凜脫衣服。
一會他有水下的戲,唐凜身上有文身,需要蓋一下。
唐凜配合起身,脫下上衣。
在他左心房處,有朵柔軟的小花,紋得鮮活,細節層層刺入,在他心口永遠的留下了一朵花。
《舊愛》21
許殊正在公司開會,手機開了靜音了,反著扣在桌面上。
大哥坐在主位上,視察他這段時間在公司做的業績。
平時開會許殊都能玩手機,今天倒是不敢了。
大哥本來就對他有些不滿意,覺得他玩物喪志,又說他真的那麼喜歡小明星,就跟從前那樣,把人包起來養不就好了。
許殊對著大哥是不敢頂嘴的,只能好好好,是是是,大哥說得都對。
把大哥都給氣笑了。
幸好他在公司這段時間也不是完全在玩,實打實做了好些正事,這個月的業績比之前提高了將近一半,大哥還算滿意。
會議結束后,大哥又到了他的辦公室,例行訓話。
大哥剛坐下來說了沒幾句話,就見他那偷玩手機的弟弟突然站起身,邁步要走。
大哥沉下臉:“站住,怎麼這麼沒規矩,回來!”
許殊咬咬牙,回身:“大哥,我有事要走。”
大哥:“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你有什麼事啊?”
許殊:“私事。”
大哥身體放松后靠:“什麼私事啊,你現在身邊不是沒人嗎。”
許殊沒好氣道:“你當年追嫂子的時候,是誰在媽面前打掩護,我一小學生天天裝病……”
大哥有些尷尬地換了個姿勢,又道:“那是你嫂子,你現在的私事又是什麼?”
許殊冷淡道:“什麼也不是。”
說著他便有了,頭也不回,腳下生風,生怕被大哥強行留住。
大哥沒好氣地笑了:“什麼也不是還跑那麼快!”
許殊上了車,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面有兩條信息,一條是開會前發給他的,他看過一眼沒有理會。
第二條是會議后,簡直就是故意一般。
蔡夏:許先生,我今天拍武打戲受傷了,現在在醫院治療呢,好痛哦。
蔡夏:忘了說了,唐哥他跟我一起拍的,他的威亞出問題了,摔水里的時候好像磕到腦袋,也送到醫院,比我嚴重。
許殊直回了一條,哪個醫院。
蔡夏回復得很快,連哪個病號房都說了。
許殊吩咐司機前往醫院,路上有點堵車,許殊降下車窗,沒忍住抽了一根。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微信:現在怎麼樣了。
蔡夏:我嗎?我還好,有點擦傷扭到腳。
許殊沒有回他。
蔡夏便識趣道:“唐哥有些腦震蕩,右手手腕有點輕微骨裂。”
許殊又抽了口煙,再熄滅,而后將手機收回兜里。
車子前行得很慢,他閉眼歇息。
心煩意亂里,他突然想到了當年的事。
他那時在醫院和唐凜說分開,出了病房,本打算走電梯,沒想到唐凜卻駐著拐杖追了出來。
許殊轉身就往樓梯走,他想著他一四肢健全的,唐凜怎麼樣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