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殊臉色難看:“唐凜!”
笑笑:“……”
唐凜沒再說話,他抽了笑笑手中的房卡,抬腳就離開了房間。
《舊愛》39
第二天許殊便走了,他本來也就只能待上一天,還有兩天的時間都花在趕飛機上。
走之前他給笑笑說他給唐凜預約了醫生,看腿的,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要是這部戲拍完,就去看一看吧,也許有能夠緩解疼痛的方法。
他是在微信上聯系笑笑的,發完消息后,人已經在赴往機場的路上了。
笑笑還不知道他退房,直到前臺通知他去拿押金。
笑笑收到前臺的短信,又看正在拍戲的唐凜,愣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萬一唐凜從片場沖出去了這麼辦?
那他就真的該吊死在楊姐面前了。
想到昨天唐凜背對著許先生的神情,笑笑長嘆一口氣,感慨,談戀愛就是折騰。
等晚上一點多的時候,總算收了戲。
唐凜眼里紅血絲密布,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好。
笑笑這才把許殊已經走了的消息告訴唐凜,為了安撫他,還將許殊給他找了醫生的事情說了。
笑笑說:“許先生聽你舊傷復發就飛過來了,工作應該很忙,所以就先回去了。”
唐凜立刻起身,猶如困獸般原地轉了幾圈,這才不可置信道:“走了?”
笑笑膽怯地點頭。
很快唐凜眼神如箭地射向笑笑:“你跟他說我腿疼是因為舊傷?”
笑笑:“……”
唐凜:“現在,立刻,把你們倆的聊天記錄給我看。”
笑笑立刻雙手奉上了手機。
唐凜看完了手機,就將手機扔回給笑笑:“叫化妝師過來給我卸妝,回酒店。”
許殊落地的時候,在飛機上睡了一覺,身后還在隱隱做痛,身上也有點發熱。
他拖著行李在機場里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出口。
總算坐上自家車后,他尋思著以后對上唐凜,他是不是都得事前做好準備。
再來個一兩次,他真的要被弄進醫院了。
他拿出手機,想著這次也算不告而別。
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先開口,昨晚才吵得那樣難看。
唐凜那句怪不得你讓我戴套傷到他了。
這句話潛臺詞就嫌他臟,許殊覺得自己當時就應該走的,他知道,要是這樣離開了,也許是真結束了。
許殊問自己,分開的話,甘不甘心,能不能接受,會不會后悔。
三問過后,便冷靜下來,理清了思緒,第二日退房回公司,他還有許多工作。
并且起飛前,給唐凜發去消息,告知了自己已回d市。
唐凜一直沒有回他短信。
許殊雖然有料到,但還是失落。
他降下車窗,點了根煙,手機擱置在一邊,半支煙的功夫,手機便有來電顯示。
許殊看了眼電話號碼,有些吃驚。
他接起,那邊無言,他也不說話,一陣安靜過后,唐凜問他:“你因為我的腿才過來的?”
許殊不答。
唐凜說:“因為愧疚?那沒必要,當年是我活該。”
許殊將煙掐滅了,嗓音疲憊,語氣卻認真:“是心疼。”
“是我想你,想見你。”
《舊愛》40
礦工三天,工作一堆。
許殊沒空再去悲傷春秋,他昨日跟唐凜電話,說出想你,本以為再怎麼樣唐凜總會有點反應,對方確實有反應,就是掛了電話。
許殊握著手機,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經被甩了。
公司里文件簽了一疊,間或被進進出出的秘書陰陽怪氣地擠兌了幾句。
他這個總經理在最忙時甩手跑路,秘書恨不得生出八只腳來處理這堆公事。
因此許殊也沒有對秘書的態度感到不滿,還特地去秘書最愛的那家咖啡廳,叫了一堆外賣,請了整個辦公室的人下午茶。
又過了幾日,趙雅容給他電話,跟他說自己和丈夫的事情總算得到家中同意,不日就要舉辦婚禮,誠摯邀請他去做伴郎。
許殊忍不住笑:“你是嫌城里的狗仔沒有報道寫,養不活自己,所以特地給他們安排一出好戲?”
趙雅容:“我哪有,講真的,他也同意了。別看他總是針對你,心里是感謝你的。”
許殊便答應了,趙雅容又說:“記得帶個伴,放心,是小婚禮,不會有多少外人,這次保密工作做得嚴密,狗仔應該不會知道 。”
許殊心想,如果他還沒有被分手的話,他的伴應該是唐凜。
只是有唐凜的地方必會有狗仔,他還不想這樣破壞趙雅容的婚禮,免得趙小姐的男人真將他當作假想敵。
他拿出手機,發出一句,雖然知道你不想理我,但朋友有個婚禮,你要陪我去嗎?
消息不意外地并沒有收到回復,許殊這天早早下班了,回到家中。
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自然不能出去花天酒地。
張峽的邀約更是一律推拒,惹得張峽電話來罵他,說他為了男人不要兄弟,真是得了失心瘋了。
許殊覺得冤枉,他回家孤家寡人,微信無人聯系,活得跟個鰥夫一般,哪里有男人可為。
許殊泡澡喝酒,直到微醺,才從浴室披了浴袍出來。
他泡了快一個小時,成功錯過笑笑電話數個。
笑笑肯定有事,他點開微信,果然看到笑笑的信息欄顯示二十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