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行一:“你想拿下去養?”
“可以養嗎?我查一查,它現在是保護魚類嗎?”
身為釣魚佬,在野釣時,重要的就是注意安全,這個安全包括分辨自己釣的魚是不是保護物種。
如果是保護魚類,在拍完照后要及時放歸。
誰要是沒在意,一不小心帶回了家,可能就會喜提亮銀大手鐲。
江荇掏出手機,山上沒信號。
杭行一說道:“它確實不是保護魚類,你下去再查,查鱘魚類的保護魚類即可。”
“好哦,謝謝杭哥哥。”江荇開玩笑。
杭行一道:“不客氣。”
他們帶來的這個桶確實小,這里魚又多,等吃完午飯,他們的桶就滿了。
江荇看著面前的湖泊,滿心遺憾地說道:“失策了。”
杭行一道:“你要是喜歡,可以明天再來一趟。”
“明天再來,估計家里的小家伙們不干。杭行一,你這幾天來我家做客嘛,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得回家一個星期左右。”
江荇過年還是要回家,不然太不像話。
杭行一想了想,答應了。
江荇高興道:“我帶你見識一下人類繽紛多彩的年貨。”
他們提著桶下山。
這里是杭行一的地盤,于是江荇又坐了一次心心念念的滑梯。
大冬天坐滑梯更爽,滑到底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家里的小家伙們聽到動靜出來迎接他,橘貓喵喵叫著擠上前來:“你釣到魚了嗎?都釣了些什麼魚?”
“什麼魚都有,今晚給你們弄全魚宴吃。”江荇放下桶給它們看。
小家伙們一起湊近,等看到滿滿一桶魚時,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驚嘆,聽得江荇心中滿是成就感。
江荇將白條兒掏出來,放到最上面,用手機拍了照片,查詢它是否是保護魚類。
網絡上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江荇又查幾種列入了保護名單的鱘類。
鱘類的特征都比較明顯,白條兒不是其中的任何一類。
江荇去廚房里拿了另一個桶過來,將白條兒撿出來放到桶里:“你們在家玩,我把這桶魚帶到池塘里。”
橘貓仰起腦袋,露出饞意:“不能吃這種嗎?”
“已經有大半桶了,多了也吃不完。”江荇笑,“我把它放到魚塘里,以后繁殖出了更多小魚,就能經常吃到了。”
他小時候就挺經常吃這種白條兒,這魚鮮嫩刺少,放到鍋里一蒸,再澆上蒜蓉豆豉,味道別提多棒。
這幾乎成了他和奶奶的特別記憶,可惜現在吃不到了。
江荇要上山,他托杭行一:“你看看想吃什麼魚,剖了等會我下來做唄?”
杭行一點頭:“今天晚餐全是魚?”
江荇笑:“加點肉也可以,你看看冰箱里有什麼想吃的,拿出來解凍,等會兒我一起做。”
江荇一個人提著桶上山,上到山的時候,他遠遠看著柚子林,決定等會兒摘兩個柚子回去吃。
正好可以刨點柚子皮燒魚。
馬上要走到池塘邊的時候,他接到他哥的電話:“今天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打通,你干嘛去了?”
江荇這才發現有許多來電記錄,他道:“上山釣魚,沒有信號,哥你找我什麼事?”
“問你哪天回來,我安排一下家族晚宴。”
“我這邊養的小動物比較多,可能要年二十八才回去,年初三回來。”
“行,我知道了。”江弋笑了笑,又問,“你會釣魚呀,該不會是空軍了一天吧?”
“那不能。”江荇愉快地說道,“我今天釣了好多魚回來,吃不完還得放一部分到池塘里。
”
“真的假的?”
“還能騙你不成?”江荇的好勝心上來了,對他哥說道,“哥你掛電話,我跟你視頻,給你看一下我今天釣到的一部分魚。”
“什麼魚那麼寶貝?還要特地跟我視頻。”
江弋笑著說完還真掛掉了電話,跟他視頻。
江荇將攝像頭對準桶里:“沒騙你吧,我真抓到了許多魚。”
江弋好奇:“這是什麼魚?”
江荇道:“白條兒啊,我們小時候經常吃的那種白條兒。”
江荇說著話的時候,聽到他哥那邊傳來一點椅子挪動的聲音,不由問:“哥,你在干嘛?”
“和兄弟聚會。松淼哥你記得嗎?小時候經常來家里玩的那個。”
江弋說著,將鏡頭轉向一邊。
接著一個戴眼鏡的俊朗男人入鏡,朝江荇打招呼:“弟弟過年好啊。”
江荇打過招呼,慢慢將桶里的魚倒入池塘里。
松淼問:“弟弟放魚呢?”
江荇點頭,正要說話,鏡頭忽然晃動了一下,緊接著松淼失聲叫了出來:“鱘魚?”
江荇想到他反應那麼大,趕忙說道:“松淼哥,我查過了,這里面沒有保護魚類。”
江荇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所言不虛,還把攝像頭對準剛剛被放到水里的魚。
這些魚好不容易被放生,擺了擺尾巴就游走了。
松淼盯著那魚,連聲道:“真的是白葉溪鱘!我們之前以為這種溪鱘都滅絕了!”
江荇心里咯噔一下,感覺事態有些不妙。
松淼掃到他的表情,說道:“你放心,這里面確實沒有保護魚類,因為它根本沒有上名單。”
那情況豈不是更糟?
江荇抓緊手機,心不在焉地看向池塘。
那幾條魚已經游遠了,消失在茵蘆草之中,只能看見一點白色的魚鱗。
松淼在視頻那邊緊張道:“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我可以過來看看嗎?這對我們的保護工作而言有重大的意義。